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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肖善的另外一邊則是更多的呈現出不同的色彩,水藍色的卡通床鋪和不同色系淡灰色被褥,在牆上的儲物架上放置的不是裝飾品,更多的是一些充當裝飾品的實用物品,比如筆筒、訂書機等,雖然琳琅滿目卻並不凌亂,風格完全不統一,各種色調應有盡有,相比較起來居然是肖善的房間看起來更年輕一點。
「好多顏色。」廖雲洲並不會對他人的房間做出私人評價,他只是陳述自己所看到的事實。
「我買東西一般都是看便宜的買,沒肖良那種非要黑白色的喜好。」肖善笑著看了一眼肖良的隔間,「這孩子打小就鬧騰,喜歡黑白色的東西,同樣的東西彩色的更便宜卻偏要黑的,沒辦法,拗不過他只能順著。」
廖雲洲的眼神微沉,肖善的每一句話里,都能聽到對自己弟弟明著嫌棄卻是暗著寵溺的態度,這才是一個正常兄弟家庭應有氛圍嗎?
「我也有哥哥。」廖雲洲突然說道。
「怎麼樣?」肖善立刻豎起耳朵,這還是廖雲洲第一次和他說家裡的事情。
然而廖雲洲卻話盡於此,不明白他想表達什麼。
廖雲洲的哥哥,那個陰沉沉的二哥,肖善在記憶中沒有留下很好的印象。
「你哥哥對你不好嗎?」其他的事情肖善並不關心,他關心的只有廖雲洲而已。
他雖然對未來有預知,卻不知道細節,就像他記不得人臉,同樣也不可能買個彩票發家致富。
「我們是……名為親人的競爭者。」廖雲洲說過之後微微凝眉,嘴角下撇,那是一副不悅的姿態。
肖善突然伸出兩隻手捏住了廖雲洲的臉頰將那苦澀的嘴角拉成了上揚的模樣:「哥疼你。」
日後廖雲洲是會回到他們家中的,有他在中間做調節,肖母和廖雲洲的關係應該不會和預知之中的那樣冷凝。
廖雲洲被捏臉頰疼,肖善挺用力的,可廖雲洲卻連皺眉都沒有,生生的受著,當肖善鬆開手之後發現廖雲洲的臉頰都被自己揪的通紅,哭笑不得。
「疼你就說啊,怎麼給生生掐紅了啊。」自己這個弟弟到底是在物質條件上養尊處優的,這臉嫩的一掐就紅。
廖雲洲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不疼。」
肖善看著這個動作只覺得非常可愛,家門鎖轉動的聲音傳來,肖善偏頭看去:「媽?」
「哥!」氣勢十足的少年音從門口傳來,風風火火的闖進來的少年突然就撲到了肖善的身邊,「一晚上不見你了你回來居然都不和我說一聲!我還是你最愛的好弟弟嗎?!」
廖雲洲只感覺到一陣風帶著灼熱的氣息從身邊略過,再看去肖善的身旁已經貼了一個大大型犬一樣蹭個不停的男生。
「沒有哥打呼嚕的聲音我睡不著。」肖良將腦袋扒拉在肖善的肩膀上,雙手環著肖善的腰,「啊,圓滿了。」
「你才打呼嚕。」肖善伸手打了一下肖良的腦袋,不輕不重,肖良就知道傻笑。
「哥,我給你發了那麼多信息,你怎麼根本就不回我?」肖良委委屈屈的模樣,那眼神滿滿的都是控訴。
「你一分鐘發一條,盡說些沒什麼意義的事,你讓我每時每刻都放在和你發信息上嗎?」肖善的手機隨便打開就是99+,肖善翻了好久都沒找到一條需要回復的信息。
「專家說人說的廢話越多就證明這個人越幸福,我和哥說這麼多廢話,就代表著我在哥身邊最幸福啊。」肖良笑嘻嘻的沒個站樣,軟趴趴的直接靠在了肖善的身上。
「什麼專家說的?」肖善拍了拍肖良的肩膀,「站直了,有客人在呢。」
「啊,對,媽說你帶老闆回來了,是哪個……恩?」肖良的聲音突然噎住。
廖雲洲看著肖良,眼睛緩緩睜大。
與此同時肖良也注意到了廖雲洲,砸吧砸吧嘴,猝然一個挑眉。
「廖雲洲?」肖良很詫異。
「肖良!」廖雲洲語氣之中滿是驚訝。
「你們認識?」肖善也很詫異,「你們怎麼認識的?我和雲洲說了那麼多次肖良,怎麼都沒聽說認識?」
「就是,我肖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上天入地只此一人,怎麼能說不認識我?」肖良立刻叫囂著問道。
肖善衝著肖良的腦袋就給了一巴掌,肖良瞬間啞聲。
「肖良的名字太過普遍,我沒往這方面想。」廖雲洲的聲線之中也多了一絲異樣。
「肖良普遍,可肖善的弟弟肖良可不普遍,我可是哥唯一的弟弟。」見到廖雲洲後,肖良直接就豎起了禦敵的大旗,勢必要叫囂一下讓敵人知道厲害。
然後又挨了肖善一下,委屈到不能自已。
「怎麼認識的啊?雲洲你說。」肖善直接點名,讓肖良說估計又要浪費時間。
廖雲洲的神色複雜:「我和肖良是關於全國競賽上認識的。」
肖善挑眉:「肖良還參加過全國競賽?」
「沒有啊。」肖良撓頭,「我沒參加過,但是我做過題,和他一起做的。」
「肖良沒有參加過任何一次全國性競賽,但是他的成績有目共睹。」廖雲洲抿唇,「他的各科成績都很好,學習能力極強,不參加全國性競賽可是省內組織的模擬全國競賽一直是第一名。」
「只要是有答案的題目都很簡單。」肖良鼻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