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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時候,窮時候》作者:姜淑梅【完結】
文案
全書分為《亂時候》《窮時候》《家裡人》三部分,講述了近百年來作者親身與聞的民國時期、抗戰時期、新中國成立後的「亂窮時代」。
本書部分作品刊載於《讀庫1302》《讀庫1304》,引起讀者和網友的熱烈反響,被稱為:「每個字都釘在紙上,每個字都戳到心裡!」著名作家王小妮讀到本書後,寫下長篇序言推薦,稱作者是中國「最後的講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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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衛視「開卷八分鐘」梁文道:
姜淑梅的作品《亂時候,窮時候》出版之後,很多人奔走相告,覺得是本奇書,寫這本書的作者是一個奇人。姜淑梅女士帶來的是一種民間草莽的聲音,不需要別人替她代言,而是自己用筆寫出來。她作品裡的事情,跟知識分子的書寫是不一樣的。她筆下的民間故事,有一種故事本身的力量,那種力量是你很難忘記,很難忽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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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衛視「名人面對面」許戈輝:
姜奶奶的書中,讓人驚訝的段落比比皆是。她的文字乾淨利落,不加評論,避免描述,對於往事,她有一種超脫的態度。她身上的質樸與真實,讓那些故事彌足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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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周末》陳一鳴:
姜淑梅大半輩子是文盲,直到花甲才開始看著戲曲頻道學字。識字多了,她看了山東老鄉莫言的三本半小說:《天堂蒜薹之歌》、《檀香刑》、《蛙》,還有半本《紅高粱》,看完之後說:這個我也能寫。《亂時候,窮時候》寫她自己早年的親歷和見聞,顧名思義,是饑荒、戰亂年代的事,也是今天讀書人大抵沒聽過沒見過的事。那些故事令人心驚、心酸、心裡發堵,老人用簡樸的字句講出,不渲染不評判,事情說得活靈活現,態度超然,幾乎讓人覺得淡漠。姜淑梅只講故事不作判斷,可以抱怨、罵人、讚美的事情,她只原原本本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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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妮:
在二〇一三年,我們正像遇到一個偶然現身的隱士一樣,碰到了也許會被寫它的人徹底深藏,永不為人所知的一本書。
姜淑梅的作品是我見到的第一本純正的「聽老人講故事」的書。可以想像,類似的講故事的人將越來越少,因為他們存在的鄉土已經面目全非,他們也許成了最後的講故事的人。
序
講故事的人出現了--王小妮
一本新奇的書
先睹為快的害處,是只能讀到《亂時候,窮時候》的電子版,真的很影響閱讀感受,讀者有福,能看到實體書。
《亂時候,窮時候》的著作者姜淑梅七十六歲了,而她學會寫字已經是六十的時候。如果只計算識字和寫字的時間,十六年,正好是一個剛剛準備進入社會的涉世不深的大學畢業生吧。姜淑梅靠這十六年的學習,卻獲得了寫一本書的動力,希望更多的讀者能閱讀到這本真正處女作中的諸多閃光處,這光澤都來自日久彌長、悲苦絢麗的生活本身。
民間記錄的意義
民間的記錄在中國始終缺乏。從歷史學者到普通百姓,多習慣信任「正史」而輕視「野史」,似乎正史必字字確鑿,野史定荒誕無據。因為有那一貫逾越千年的正統思維的掌管規範,它當然也就先天地掌控了一切舊時舊事的獨一的、權威的發布權。而它記錄的都是皇族更迭的榮耀、你奪城我拔寨的大事件,平凡的芸芸眾人如細沙入水,被恢宏巨製的大歷史過濾得乾乾淨淨,書本上的歷史和真實的民眾完全無關,前者一副鐵面,少有溫度,後者螻蟻般各自鮮活生動的記憶,似乎都可以忽略。
薩特在他的長篇隨筆《占領下的巴黎》中說到「肉眼的視野更廣闊」,他舉一張照片的例子:
一個膀圓腰粗的德國軍官在塞納河畔舊書攤上搜尋,攤主是個留鬍子的法國小老頭,正用冷漠而憂傷的眼光看那德國人,而德國人顯得得意揚揚,他的身體都快把法國小老頭擠到取景框外面去了,照片的文字說明是:「德國人褻瀆了從前屬於詩人和夢想家的塞納河岸。」
薩特說他沒認為這照片是假的,可這不過是一張照片而已,轉而他強調「肉眼的視野更廣闊」。如果調整取景框,可能傳達出的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任何取景框都不能替代和規定人的真切的感受。作為產生了《史記》這樣著作的族群,過去了兩千年,人們才意識到這種長久的被扭曲的缺失。近些年多了有意識的民間記錄者,這個覺醒才開始把真實生活的各個細微部分注入大歷史,使它豐富充盈生動起來。
現在我們終於獲得了姜淑梅老人的肉眼和耳朵,得以分享她親歷的年代裡人世間的最末梢了。
認字寫書就是生活本身
六十歲才開始學寫字,七十多歲才開始出書,這足夠傳奇的。而我更看重的是這種純粹的民間書寫傳達出來的文字、知識、文化原本的意義。
中國人喜歡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這些足夠「勵志」的詩詞楹聯,橫跨多少時代通行無阻,表面看我們真是崇尚文化,而這個崇尚的真正前提,看重的恰恰是懸樑刺股苦讀詩書之後的目的,它直統統全無掩飾地通向最實際的用途,求升官、圖生存的必然階梯。讀了書而不去求功名的,古人封他隱士,暗自期待這無用的人有一天會醒悟出山,而不是「浪費」掉一肚子的詩詞歌賦道德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