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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推出重點工程領導責任制,客觀上能推進重點工程,主觀上能減輕縣長蔣湘渝肩上的擔子。
“竹水河水電站是省里掛了號的工程,涉及大量搬遷,工程難度大,就由我來掛帥。”竹水河水電站是由恆慶集團朱小勇負責施工,而朱小勇是蒙豪放的女婿,與朱小勇搞好關係就能與蒙家搭上關係,這是蔣湘渝主動掛帥竹水河水電站的深層次原因。
“成沙公路是侯書記親自當指揮長,我們政府這邊也要明確一位負責同志,就由朱縣長負責成沙公路。”
朱兵原本就是分管交通的副縣長,接受這個任務是理所當然,並無異議。
“周縣長的任務就要重一些,整治礦山的工作一直由你負責,如今此事已經取得階段性成績,臨陣換將不利於工作開展,下一階段還得由周縣長來抓。至於七家縣屬國有企業改制的問題,原本應該由林芳同志負責,只是她外派還有半年才結束,這半年時間,就由周縣長暫時負責國有企業改制的問題。”
周福泉如今已是常務副縣長,這是當年李太忠的位置,但是李太忠是李太忠,周福泉是周福泉,儘管都是常務,其威信和能量還不能同日而語。
周福泉叫苦道:“蔣縣長,國有企業改制和礦業整治都是牽涉千家萬戶的大事,我就算有三頭六臂也做不下來。”
蔣湘渝安慰道:“老周,國有企業改制和礦業整治是縣委、縣政府的重點工作,必須有一位得力幹將牽頭才行,我與侯書記商量了許多次,還得請老弟來負責這兩項工作。”
周福泉無奈地道:“我只管做具體工作,大政方計還得侯書記和蔣縣長來掌握。”
“這個當然,有侯書記把關,還有什麼困難不能克服。”蔣湘渝笑呵呵地道。
將幾項重點工作落實到了人頭上,蔣湘渝又來到侯衛東辦公室,談了縣政府的分工情況,道:“我管竹水河水電站,朱兵管成沙路,由於林芳學習未歸,國有企業改制和礦業整治就由周福泉來管。”
聽到如此分工,侯衛東就知道蔣湘渝的心思,他沒有點破,道:“責任到人,很好。”
蔣湘渝道:“縣政府每位領導手裡都有幾塊硬骨頭要啃,壓力確實挺大。今天開會,連福泉這樣的老黃牛也開始叫苦了,我對兩位副手說,再苦再累也得頂著,熬過了這兩年,成津就會上一個新台階。”
侯衛東笑著遞了一支煙,道:“不僅縣政府每位領導的壓力大,縣委幾個領導同樣是超負荷運轉。我下午就要開始跑省里,要讓開發區重新運轉起來,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蔣湘渝對這位殺豬匠風格的縣委書記已經有了幾分發自內心的佩服,道:“如果開發區能重新啟動,將對成津發展產生決定性的影響,這事只有侯書記你才辦得了。”
“你這是捧殺我了,當年省里下決心關閉閒置開發區時,我正在益楊新管會當主任。”侯衛東講了當年的事情,笑道,“王輝那篇文章就是省里整頓開發區的催化劑,早知道要到成津來工作,說什麼也不能讓王輝發表那篇重磅文章。”
蔣湘渝聽到事情原委,呵呵笑了起來,道:“這就叫做陰差陽錯,不過誰也不能看到未來。”說了些閒話,他就點到了正題,道,“沙州四個縣,除了成津,縣政府班子的配備都是一正五副,成津最特殊,是一正三副,而且還有一位副縣長在外派學習,繼續這樣下去,政府幾位領導都得累趴下。”
配置縣級領導,這需要黃子堤或是朱民生點頭,侯衛東心中亦沒有底,他就不置可否地道:“這事到時再說。”
中午回到縣委招待所,見到公安局長鄧家春披著外套在院子裡轉悠,侯衛東早就熟悉了鄧家春的習慣,道:“鄧局,又有什麼好事?”
鄧家春裹了裹身上的外套,來到侯衛東身邊,跺了跺腳,道:“不算是好事,只能算是有些眉目了。”
侯衛東很敏感,道:“章永泰的案子嗎?”
鄧家春點了點頭,道:“這一段時間,刑警隊一直在追查那位失蹤的修車師傅,南方都跑遍了,好幾次發現線索卻沒有抓到人。昨天我們抓了一幫持械鬥毆的閒雜人員,審訊時意外地得到了一條線索,那個有重大嫌疑的修車師傅在昆明,在一家修車店裡給人打工。”
“太好了,破了此案,我給成津縣公安局請功。”聽說案件有了眉目,侯衛東很興奮,他下意識地搓了搓手,道,“鄧局長真是了不起!”鄧家春謙虛地道:“要說破案,耐心、努力和科技是一方面,另外還得運氣好,我這是偶爾得到的線索。”
侯衛東搖頭道:“得到這一條線索看似簡單,細細分析起來卻並不簡單。刑警隊辦案民警在這一年的時間裡,時時刻刻將案子記在心中。能在普通的案子中發現這一條線索,這說明辦案民警既有高度的責任心,又有相當豐富的辦案經驗,才能在偶然中發現具有價值的線索。”
鄧家春道:“目前只有我、羅金浩和兩名辦案民警知道此事,這次到昆明抓捕,我的想法是不動用成津民警,由市刑警隊直接派人到昆明,我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