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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就去瞧一瞧。”
易中嶺從桌旁拿了一個對講機,道:“姑娘們,接客了。”
“我操,還當真開了一個妓院啊!”
“不是妓院,是羅馬皇宮。”
帶著一絲嘲笑,劉坤跟著易中嶺進了那個火柴盒子。推開房門時,只覺房門甚為沉重,裡面的音樂聲卻瘋狂地撲了出來。
“今天這個場面是專門為老弟所設,盡情歡樂吧。”易中嶺在劉坤耳邊大聲地道。
劉坤跨入了厚重的大門,頓時被震撼了。房間布置成了小型的迪吧,燈光閃爍、旋轉,極具節奏感的音樂在空中激烈地碰撞著。有兩個女人站在屋內,隨著音樂扭動著身體。
這兩個女人穿著半透明的比基尼,臉上戴著蝴蝶眼罩。
劉坤只覺得身體發熱,咽了咽口水,回頭看易中嶺,易中嶺已將外套脫掉,大聲道:“裡面溫度保持在28度,老弟脫掉外衣,瘋狂一把。”
“無功不受祿,易總。”
“你這人就是婆媽,我們是兄弟,有福同享,今天什麼都不要談,我們比一比誰的體力好。”
說話間,陸續有女人從側門進來,十來個比基尼女子出現在屋裡。
易中嶺跑到台子上,拿起話筒,在一陣紫光下,他激情四射,道:“今天的主人是這位帥哥,姑娘們,瘋狂起來吧。”
劉坤頭腦有些發昏,在並不寬大的空間裡,各個角落都是比基尼女郎的身影。很快,他就陷入了比基尼女郎的包圍之中,喝了幾杯葡萄酒以後,外衣也被扯掉了。
現場的氣氛很快感染了劉坤,他徹底放開了,在屋裡追逐著一位豐滿的女郎,終於在角落裡將她按住,扯開胸罩,柔軟的兩團便迸將出來。“比得上段英了。”在這一時刻,劉坤腦中突然閃出了段英的身體,他帶著一股子怒氣,蹂躪著自己按住的女子。
“別扯麵罩,這是講好的。”那女子拒絕脫下面罩,吃吃地笑著,假意掙扎著,一雙手已經摸到了劉坤的關鍵部位。
這是瘋狂之夜。早上醒來,劉坤抬頭看了看時間,猛然間跳了起來,此時已是8點20分,已經耽誤了接黃子堤的時間。他懊惱地坐著車,靈機一動,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到了醫院,掛了一個急診。
黃子堤接到電話,聽說劉坤在醫院急診科,怒氣便消散了,道:“人吃五穀,要生百病,但是下次記著提前打個電話過來。”
劉坤在電話里不停地點頭,故作虛弱地道:“黃市長,下次我一定記住。”
放下電話,劉坤冷汗都出來了。昨天,剛開始是他玩女人,可是後來就是被女人玩弄。他喝了不少酒,確實如得了一場大病。
昨晚,對於劉坤來說是瘋狂之夜,而侯衛東則在辦公室忙到了深夜。接受了任務以後,侯衛東馬上給楚休宏打了電話,道:“休宏,我是侯衛東,歡迎明天到沙州……我哪裡敢瀟灑,還在辦公室里寫明天的匯報材料。”
楚休宏道:“你不是有秘書嗎,難道還要你親自寫文章?”
“給周省長匯報工作,怎麼敢馬虎?就由我來慢慢磨。有一件事還得請你幫忙。”
“侯市長,別客氣,請你指示。”
“沙州市屬企業大面積虧損,我心裡急啊,我想學習周省長最近的講話,找一點靈感。”
聽說是這件小事,楚休宏道:“我手裡有一份在省政府常務會的發言,講得很全面。”
周昌全的發言中多次提到了科龍的例子,侯衛東連忙在電腦里查了科龍的資料。研究以後,他以周昌全材料為基礎,加上朱民生的觀點,在十點前將發言材料送到了朱民生手裡。
朱民生略作修改,通過了這篇稿子,又問道:“侯市長,你對沙州工業有什麼看法?”
侯衛東道:“沙州企業的現狀,讓我心焦,如果再不能有所突破,只怕和鐵州的距離越拉越遠。”
朱民生此時陷入了兩難境地:不改制,企業很難振作;改制,卻有可能引起大混亂。他冷著臉,道:“此事重大,明天聽周省長指示。”
在高速路口,朱民生、黃子堤、粟明俊和侯衛東聚在一起說話,等待周昌全。
按照周昌全的級別,到沙州來視察,只需要一位主要領導作陪就行了。此時黨政一把手同時到場,主要原因是周昌全曾經是沙州的市委書記,而且是一位得到省委、省政府公認的有成就的市委書記。
上午參觀很順利,煙廠和機械廠都是效益比較好的企業,管理規範,一派興旺發達,周昌全興致頗高。
到了南部新區,周昌全不自覺地皺了皺眉,不過他並沒有說批評之語,問了些近況,結束了上午的行程。
在周昌全面前,黃子堤很自然地又扮演了秘書長的角色,道:“周省長,現在已經是11點了,我建議到脫塵溫泉去坐一坐,下午我們向您匯報工作。”
周昌全隨意地道:“好啊,還有一個小時才吃飯,我們先打網球,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只有身體好,才能將革命工作做得更好。”
朱民生笑道:“周省長的網球水平是公認的,就怕我們的水平差,陪不上。”在前任書記面前,冷麵部長也露出了一些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