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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將桌子在二樓,四人坐了下來。另一個女孩子搬了椅子,坐在曾昭強身後,她挺文靜,只看,不說話。
麻將搓到了12點,曾昭強已是睡眼矇矓,只是黃子堤興趣頗大,他只能捨命陪領導。到了1點,黃子堤自摸了一把,他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道:“我得走了,明天還要開大會。”
胡余道:“太晚了,我不想開夜車,搭大哥的順風車。”
另一個女孩不會開車,道:“胡余,你坐大哥的車,我怎麼辦?”
胡余掩嘴而笑:“這麼多免費駕駛員,還怕沒有車坐。”
易中嶺道:“劉瑜就坐曾書記的車。”
到了院子,曾昭強打開車門,劉瑜坐到了副駕駛位置上。等到曾昭強開車走了,易中嶺悄悄對黃子堤道:“老闆,後面的房間準備好了,你就別回家。”
黃子堤看著風情萬種的胡余,咽了咽口水,道:“每天事情多,真他媽累,今天的麻將打久了。”
胡余與黃子堤進了別墅後面的另一幢別墅,這一幢別墅規模要稍小一些,藏於綠樹之中,前面又有易中嶺的大房子,很隱蔽。胡余挽著黃子堤上了樓,在樓上,她將自己胸膛靠緊了黃子堤的胳膊,道:“老闆,等會兒泡個澡,我給你按摩。”
進了房間,黃子堤斜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胡余穿著半透明的浴衣,給大澡盆子裡放滿了水,試了水溫,正準備回頭招呼黃子堤。黃子堤已經悄悄地到了胡余身後,將其攔腰抱起。
“你壞,嚇了我一跳。”
“別動,讓我摸摸。”
“嗯,先洗一洗。”
兩人扭作一團,喘著氣,滑進圓形的大澡盆子。
辦完了事,胡餘光滑的身體還是黏在黃子堤身上,道:“黃哥,易總有好幾幢樓要裝修了,我在做水電這一塊業務,你能不能跟易總說一說,讓他用我的貨?”
黃子堤撫摸著胡餘光滑的皮膚,眯著眼,道:“你和易總很熟悉,何必讓我出面?”
胡余撒嬌道:“我是你的人,你要幫我說話,易總反正要進貨,用誰的貨都一樣。”她一邊說,一邊在黃子堤懷裡磨來蹭去。
“別動了,讓我休息一會兒。”
“不。”
黃子堤投降了,道:“好,好,我給易總說,但是你的貨要正宗。”
見事情成了,胡余高興地親了親黃子堤,道:“黃哥,我是你的人,你得好好疼我。”
此時,曾昭強開車進了城,劉瑜是個安靜的女孩子,坐在副駕駛位子上也不多言。
“你住在哪裡?”曾昭強主動問話。
“東城區。”
“聽口音,你是北方人,怎麼到沙州來了?”
“我跟胡余是鄰居,她先過來,我跟著過來的。我在沙州開了一個茶樓,有一些好茶,歡迎曾書記來品嘗。”
“有機會一定過來。”
到了東城區,劉瑜下車時,遞了一張名片,道:“歡迎曾書記到茶樓,這裡有最正宗的鐵觀音。”等到劉瑜進了樓,曾昭強將名片拿在手裡看了看,然後放進了口袋裡。
進入新千年,沙州的風氣不知不覺變了,很多領導在業餘生活中總會有年輕女孩子的身影。這些女孩子就如突然從地下冒出來的精靈,圍繞著手握實權的領導們。曾昭強對風情萬種的胡余不感興趣,對這位安靜的劉瑜卻有好感。
回家以後,老婆早就睡了,等到曾昭強上床,她在被窩裡問了一句:“這麼晚?”曾昭強道:“陪領導,我有什麼辦法。”曾昭強老婆翻了個身,很快又睡著了,均勻的輕微鼾聲在屋內迴蕩。曾昭強想著劉瑜姣好的面容,漸漸也沉入夢鄉。在夢中,他和劉瑜擁抱在一起,赤裸裸的皮膚接觸,感覺十分舒服。
早上起來,曾昭強在刷牙時,抬頭看鏡子,鏡子裡有一個憔悴的中年男人,滿嘴白色泡沬。刷著牙,想到勝寶集團董事局樊得財又要來成津,暗自有些惱。
吃完早飯,他給周福泉打了電話,道:“我在沙州開會,與勝寶集團的談判還得麻煩你,呵呵,老弟經驗足,我沒有什麼指示,一句話,要有利於成津以後的工作,這就是原則。”
勝寶集團與茂東簽了意向性協議以後,樊得財是第二次來到成津。成津的鉛鋅礦資源和基礎條件都比茂東要好,他個人從內心深處還是傾向於在成津投資,當然,第一次意向性協議提出的條件還是要堅持。
見面以後,樊得財道:“周縣長,我已經住在了茂東,是楊秘書長多次打電話,盛情難卻,我才回到成津。”說這話時,他臉上露出托不過情面才來成津的神情。
周福泉明白了曾昭強的真實想法以後,對曾昭強的看法變得更加複雜,這就直接影響了談判的態度。看著樊得財高傲的笑容,不冷不熱地道:“成津有資源,勝寶集團有錢,雙方各有所圖,所以才能坐在一起。”言下之意,雙方都是平等的。
樊得財打斷了他的話,道:“聽說侯衛東調到了沙州水電局,現在是曾縣長當縣委書記。鑑於上一次的經驗,我覺得應該請曾書記參加,否則談了等於不談。”他在嶺西待了大半年時間,總算把嶺西的政治體制弄明白,知道縣委書記才算是真正的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