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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平時住在哪裡?”
小朱對這個鉛鋅礦亦不陌生,道:“秦敢應該是住在頂樓。”羅金浩就對身旁的楊小陽等人道:“先抓秦敢。”小朱心裡就是一陣竊喜,他知道順發鉛鋅礦里養著一條大狗,為了增加抓捕的難度,故意沒有提起此事。
到了順發鉛鋅礦時,遠遠地聽到礦上已有些聲音。三輛小車在拐彎處就停了下來,借著夜色掩護,羅金浩手裡提著手槍,與刑警隊員們悄悄靠近了院子。
一陣低沉的狗叫聲從院子裡面傳了出來。
羅金浩斜看了小朱一眼,對楊小陽道:“你、我、小朱,我們三人進去,就說是計生委抓大肚皮,不要引起礦里人注意。其他的人在外面待命。”
小朱走到了門口,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裡面傳來警惕的問話聲:“誰?這麼早就來敲門。”
“我,派出所小朱,到村里抓了大肚皮,累了一晚上,過來喝口水。”小朱神情自若,謊話隨口而來,又道,“快一點,煮得有稀飯沒有,餓慘了。”
守門人是本地人,認識小朱,把門打開以後,見只有三個人,便將大門拉開,道:“別人要多生一個娃兒,關你們屁事。”又道,“過來坐,先喝點水。”
院子裡一隻大狗被鐵鏈子拴著,見有人進來,還在不停地叫,被守門人踢了一腳,這才老實了下來,夾著尾巴躲到一邊。
“這兩位眼生,沒見過。”守門人還是不放心,問了一句。羅金浩遞了一支煙,道:“我在縣計生委工作,日他娘,這工作不是人做的。”
守門人也就不再懷疑。
小朱就朝樓梯處走,道:“還是當老闆好,可以蒙頭睡覺。秦老闆在不在?是不是又跑到城裡瀟灑去了?”
守門人搖頭道:“今天沒有走,昨天喝了酒,還在睡覺。”
小朱罵罵咧咧地道:“我都沒有睡,他睡個雞巴,我有事要跟他說,他在哪一間?”聽見小朱說粗話,守門人就覺得很親切,道:“二樓最邊邊的那一間。”
羅金浩和楊小陽就跟著小朱上樓。走到二樓角落,等到小朱將房門騙開,三人猛撲了上去。
秦敢在睡眼矇矓中被三個人撲倒在地,正在掙扎,腦袋被硬傢伙頂住,耳中聽到一聲:“警察,不許動。”
“搞錯沒有?我沒有做壞事。”
秦敢話未說完,腰上就被重重地打了一拳。楊小陽迅速地給他上了銬子,道:“把傢伙交出來。”
“什麼傢伙?”
“你心裡明白。”
秦敢平時都把槍帶在身上,這次運氣好,那把仿造手槍恰好被曾憲勇帶走了。他放下心來,也不反抗,道:“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麼,小朱,我可沒有惹你。”楊小陽用膝蓋頂著秦敢的背,道:“老實點,把東西交出來。”
羅金浩在床上等可能藏槍的地方仔細搜了一遍,一無所獲。
留下了兩名民警繼續搜索槍械,羅金浩帶著小朱直奔永發鉛鋅礦。
當遠遠地看到永發鉛鋅礦時,天邊已經一片魚肚白。小朱一直想給哥嫂通風報信,無奈被羅金浩跟得緊,他找不到機會打電話。這時遠遠地看到了永發鉛鋅礦,腦袋瓜子不停地轉動著,只是羅金浩坐在旁邊,他無計可施。
到了永發鉛鋅礦,羅金浩遠遠地看到大門已開,他道:“小朱辛苦了,和駕駛員留在車上,抓捕行動就不參加了,免得以後與礦上不好打交道。”
六個刑警分成兩組,迅速衝進了永發鉛鋅礦。
羅金浩在車上向坐鎮縣局的鄧家春報告了情況:“抓住了秦敢,但是沒有搜到手槍,在永發鉛鋅礦抓到了方鐵,搜到一把仿五四手槍。”
鄧家春一夜未眠,一直守在辦公室里,他在紙上畫了一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次“外科手術”還算成功。
眼見著東方出現了陽光,鄧家春正要拿出電話,就接到了縣委副書記侯衛東的電話。
“家春,戰果如何?”
“侯書記,不錯,還沒有收官,但是成績也不錯了,我正準備向你報告。”經過昨天一晚,侯衛東很順暢地將“鄧局長”變成了“家春”。鄧家春作為下級就不敢隨意改口,他依然稱呼著“侯書記”,並沒有因為侯衛東改口而跟著改口。
昨晚,侯衛東交代了任務以後,原本以為會睡不著覺,豈知挨著枕頭以後,居然就呼呼大睡。只是在睡夢中,他成了警察,正帶著人馬在黑暗中摸索。
嫌疑犯死了
小佳睡眼矇矓地抬頭看了看打開的窗戶,見天空才是魚肚白,道:“還早,多睡一會兒。”
侯衛東極不喜歡將單位上的公事帶入家門,他沒有給小佳講明急著回去的原因,俯身在其額頭上親了親,道:“有事要走,你注意身體。”
司機老耿和秘書杜兵住在市委招待所。楊柳出面打了招呼,他們兩人的費用就記在市委辦的帳目上。兩人接到電話以後,就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新月樓,在樓下等了四十來分鐘,才見到衣冠楚楚的侯衛東出現在大門口。
到了成津,已是早上8點多,進入郊區以後,侯衛東道:“先到公安局。”在路上,他原本想讓鄧家春到縣委辦來匯報戰果。後來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讓老耿將小車開到了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