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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抒:「我占了人家便宜。」
「啊,什麼?!」
「是…是女人。」
安可瞳孔地震了好一會:「好傢夥,余小抒你平時這麼乖乖女,通宵唱K都不肯,現在一把玩了個大的!」
聽她的意思,跟漂亮姐姐睡了也就算了,聽起來她好像還是上面那個?!
余抒:「不是你想的那樣。等下,我接個電話。」
桌上的手機在震動。
余抒看了眼來電顯示,按了接通:「媽媽。」
「嗯,在學校。」
「不回家。」
「……」
「拜拜。」
也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她垂下眼睫,只講了兩分鐘就把電話掛了。
不過這電話也提醒了她一件事,下午小阿姨給她發了信息,說讓朋友給她帶了中藥,叫她記得去取。
余抒看了眼時間:「可可,我先出去,晚點回來再跟你說。」
「拿藥啊?」
「嗯。」
安可拿起外套隨便套上:「有點晚了,我陪你一起吧。」
空氣中是雨後清新的味道,混雜著淡淡的泥土味。
安可尤在感慨:「你竟然是攻,也太辛苦了。」
余抒:「也還好啦。」
安可搖頭:「是姐姐還是妹妹?莫非是姐姐體力不好了?要不然怎麼會叫你這麼辛苦啊,瞧你這細胳膊細腿的,行不行啊?」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掐了掐余抒的胳膊。
「別鬧,哎呀,癢,」余抒避讓不及,「沒有,她不是體力不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
她說著說著又臉紅了。
安可:「嘖嘖,你臉紅什麼啊。看來真的是姐姐。換了是我,看見好看姐姐我也把持不住,彎就彎吧。」
余抒皺起眉頭,一副認真思索的樣子:「我覺得我好像也不算彎吧。」
安可:「你這都不是?你都跟漂亮姐姐睡覺了!」
說完她又補充一句:「你們這種姬的把戲我這種直女不懂!」
余抒:「不對,網上常說的是,你們這種直女的把戲本姬不懂。」
安可:「你很會啊。就這你還說你自己是直的?難不成你睡了人家你都沒感覺?」
余抒搖頭:「那還是有感覺的。」
安可:「什麼感覺?」
余抒很誠實地說:「她好香。」
安可:「……」
這狗屁的直女,小白兔都成了老色批!
-
取完藥回來,余抒給嚴悅打了三個電話,都沒通。
第四個電話才接通,嚴悅聲音混沌:「餵…」
余抒:「這個點你就睡啦?」
嚴悅:「我倒時差呢…難受死了。」
余抒:「你在國外?」
嚴悅:「嗯。忘了跟你說,我們學校的出國交換項目有人臨時不去了,我申請上了,周末回來辦手續。」
余抒瞭然,嚴悅大概又是為了陪女朋友,她放低聲音:「你跟你爸媽說了嗎?出國交換一年?」
嚴悅懨懨地說:「沒有,電子版材料已經先交給學工處審核了,周末回來辦手續再跟他們說吧。對了,我的課你早上白替我去了,以後不用上啦。」
余抒:「……」
白尷尬一趟,她還被罰了二十遍抄寫。
嚴悅:「你怎麼啦?」
余抒嘆氣:「把你的教材給我。我被老師罰抄寫了。」
嚴悅:「那個什麼,什麼程老師?她是不是很兇啊?」
余抒:「也還好吧。昨晚在酒店,她沒有很兇。」
嚴悅剛坐起來喝水,一口水差點噗出來:「什麼?不是吧,昨晚約的人是她?!」
余抒:「你還震驚?悅悅你怎麼約的人啊,也太不靠譜了。」
嚴悅:「當時我跟小羊吵架分手了,就去了一家叫如銀的less吧喝酒,老闆寧姐是個風情萬種大美人,我一聽她說要介紹朋友,我就答應了。」
余抒:「當時具體怎麼說的,有說長期發展嗎?」
嚴悅:「我不記得了…當時喝了點酒頭暈,好像還說到給錢什麼的。」
余抒:「你這事做得也太不靠譜了,她現在也不知道我替你去的。嚴悅,我現在想飛過去打你!」
嚴悅:「她不知道你就跟她說唄。難不成你跟她簽了賣身契?包養合同?」
余抒:「沒有,我在想怎麼說。而且人家說要給錢呢。不過她覺得我年紀太小了,要再考慮下。」
嚴悅:「那,給錢你就接著唄?」
余抒:「我不想要。」
嚴悅品出一點別的意思,打趣她:「不要就不要。師母余抒,不錯不錯。」
余抒往床上一倒,埋在被子裡笑成一團:「去你的。」
-
如銀酒吧。
這座酒吧落在市中心,客人不多,環境也好。
「程大教授,稀客啊。」
吧檯前坐了個女人,淺咖色長捲髮垂在肩頭,正在喝一杯藍色妖姬。
程傾睨她一眼:「少陰陽怪氣。」
女人撩了撩頭髮,她塗正紅色口紅,眉眼深邃,明艷動人:「這都叫陰陽怪氣啦,程傾,你可真小氣。」
正巧酒吧老闆寧姐端了杯酒過來,笑著說:「庭秋,試試我新調的酒?」
余庭秋笑眯了眼:「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