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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亭:「這我就不知道了。地址發了。」
「收到了,別告訴她……」余庭秋恨恨地說,「我要來突擊檢查,別讓她帶著人又溜了。」
她非要看看,程傾藏了半天的姑娘到底是誰,可真不把她當朋友!
一覺睡醒,余抒感覺全身上下都在疼。
昨天只是有一點點疼,今天疼得更厲害了。
她窩在床上不肯起來,程傾才跑步回來,看她還沒起:「怎麼了?」
余抒哼哼:「胳膊疼,腿疼。」
程傾拉她起來:「自助餐就到九點,先吃飯,吃完你慢慢躺。」
余抒:「好吧。」
她懷疑程傾有起床強迫症,不僅自己不愛賴床,而且很喜歡叫她起床。
幸好她也不太愛賴床,磨蹭兩分鐘就爬了起來。
酒店的自助餐很豐盛,南北兼顧,菜色豐富。
余抒拿了豆漿、粽子和椰蓉餐包,程傾幫她剝粽子,跟她說話:「吃完去買瓶藥油,等會給你擦下。」
余抒咬著吸管,感受到她的細緻周到,眉眼彎彎地說:「好。」
周亭端著盤子走過來,調侃地說:「程老師,你還沒給我剝過粽子呢。」
趙醫生:「切,你是程老師什麼人啊,真給你剝了,你敢吃嗎?」
「有什麼不敢的,程老師你現在剝,我馬上就吃。」
「你等著吧……」程傾淡淡瞥她一眼,「夢還沒醒呢。」
余抒低下頭笑,她咬了一口粽子,也有點不好意思。
程傾的朋友什麼都好,就是太歡脫,也太愛調侃人了。
程傾笑了下:「別理他?。」
余抒跟她對視一眼,也笑了笑:「好吧,那我努力適應一下。」
周亭正在看手機,努力憋著笑。
余庭秋說,還有十分鐘到。
這時程傾卻拉著余抒站起來:「我?出去下。」
「啊……」周亭已經迫不及待要看好戲了,「程老師你去哪?」
「給她買瓶藥油……」程傾沒回頭,「等會就回來,不耽誤今天上午的行程。」
周亭鬆了口氣:「那就好。」
吃過早飯,她叫上李梓央,到酒店門口等余庭秋。
到九點,一輛銀色汽車停下。
車門推開,后座下來一個高挑明艷的女人。
余庭秋攬了攬自己的大波浪:「吆,還在門口迎接我啊?」
「可不是嘛,出來玩沒有請余老師過來,我?的錯我?的錯。」
「還學會油嘴滑舌了……」余庭秋笑,「不怪你?,都怪某人老奸巨猾。」
她打開後備箱:「我來之前有個朋友給我送了箱桔子,拿下來吃吧。」
她說著話,拿塑膠袋裝了幾個桔子:「程傾在哪,我去找她。」
周亭:「剛剛出去了下,不知道回來沒。」
李梓央:「負一的停車場可以直接上去,說不定回來了,去看看?」
余庭秋嗯了聲,提著一袋桔子走在最前面。
到了房間門口,保潔阿姨正在做衛生,門是開的,裡面沒人。
這房間是套房,配了個小客廳。
余庭秋走進去轉了圈,在沙發上坐下,大有等不到人就不走的架勢。
周亭笑:「余老師,倒也不用這樣吧。你吃過早飯沒?」
余庭秋想了想:「沒吃,那我先去吃點。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她站起來,眼光餘光掃到沙發上的鵝黃色書包,笑著說:「我?家小蘿用的也是這個包,我買的,看來年輕人都喜歡這種。我眼光不錯吧。」
周亭沒當回事,隨口應了:「挺可愛的。」
余庭秋嗯了聲,往前走了兩步。
她停下,回頭,看見那書包旁放了瓶玫瑰荔枝的身體乳,黑白色調,設計簡約大方,是好久之前她陪程傾去店裡買的。
直覺讓她感覺哪裡不太對。
可有的想法實在太荒謬了……她搖了搖頭,沒再往下想。
「走啦余老師。」
「好……走吧。」
電梯從負一樓往上,在三樓停下。
余抒低下頭找房卡:「我的卡好像落在書包里了。」
程傾:「我帶了。」
她推開門先進去,余抒只隨手帶了下門。
房間裡床單被收拾得整齊乾淨,窗簾也全部拉開,陽光照射進來。
程傾拉上窗簾:「要我幫你擦嗎?」
余抒:「不用了吧……」
好像有點丟人,學個滑雪而已,把自己摔成這樣。
今年真是流年不利,那次從小陽台掉下來磕到膝蓋,滑雪又搞成這樣。
程傾擰開瓶蓋,遞給她:「擦不到的地方叫我。」
余抒嗯了聲,走到房間裡,換下長褲,穿了件白色熱褲。
她的腿磕得最厲害,青青紫紫的,藥油擦上去冰冰涼涼的,還有點疼。
後腰也撞到過,她反手去碰,總感覺沒擦到。
程傾在客廳里收拾行李箱,余抒走過去叫她:「程老師,這裡擦不到。」
「過來我看看。」
「這裡。」
余抒把灰色短T的衣擺卷了起來,露出凝脂般白皙細嫩的腰。
程傾呼吸略停頓了下,抬眸深深看了余抒一眼,才把藥油倒在手上:「哪裡?」
余抒被她看得不太自在:「右邊,往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