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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繁說好啊:「那你去跟唐導打個招呼吧。」

    等徐之恆走遠了,秦繁笑彎了眼眸:「小徐是個很好的年輕人。」

    「嗯,他很上進很踏實。」

    「是呀,你也很好。」

    「我?」余抒眨了眨眼睛。

    「是呀,」秦繁拖長了語調,她今天穿的是旗袍,外面套著皮草披肩,素色的中式衣著,眉眼如畫,唇色如朱,語氣慵懶勾人,「你什麼都好,就是太客氣太疏遠了。叫我一聲姐姐,好不好?」

    余抒被她說的不好意思,秦繁待她很親切,她卻始終客氣疏遠。

    但真叫姐姐,她又覺得太過親近,叫不出來。

    秦繁捂著唇笑了笑:「好了,不逗你了。下次見啊小抒。」

    總有一天,她要從她嘴中聽到一聲姐姐的,這麼一時半會的,她不著急。

    -

    拍完視頻回到宿舍,余抒才看到手機里的網銀簡訊,咖啡廳的第一筆工資發了——不算很多,剛剛兩千,但已經很不錯了。

    她打開記帳軟體,記下最近的收入和開支。

    減去今天在免稅店的開支,今天的收入是一千。

    安可剛剛回來,在門外喊話:「小菠蘿快幫我開門,我提不動了!」

    「來了來了。」

    「路上耽誤了,你餓嗎?」

    她把快遞盒子扔到地上,放下右手提著的兩份花甲粉絲:「給你加了辣椒。」

    「好呀,」余抒揭開錫紙,滿足地嗅了一下香氣,「還是熟悉的味道。你不知道這三天,我基本都沒好好吃飯。」

    「說明後勤工作做得太差,」安可拆完快遞,才看見桌上放著的新口紅,「多少錢我轉你。」

    「不用啦,我送你的小禮物。」

    「可你現在不是要攢錢嘛…」

    余抒嗦了一口粉,笑嘻嘻的,沒再理她。

    吃過晚飯,她接到余庭秋的電話,散著步,溜達到學校門口

    余庭秋給她兩包中藥,又帶了一份提子蛋糕:「回去跟室友分著吃。」

    余抒接過來:「這是什麼藥啊?」

    余庭秋:「找朋友開的,調理身體的中藥,你多喝點。」

    余抒皺著臉:「太苦了…」

    「身體重要,不許小孩子脾氣,」余庭秋點了點她的額頭,「好好吃飯,好好喝藥,知道嗎?」

    余抒:「知道知道。其實我這幾年已經好多了,小阿姨你放心。」

    余庭秋嗯了聲。

    確實,余抒小時候才是三天兩頭生病,剛出生的時候更是嚇死人,生下來右邊胳膊下面就有個不小的洞,後來高燒幾天不退差點燒成肺炎,嚇得她爸深夜穿著拖鞋抱她去醫院,拖鞋都跑掉了一隻。

    想到這裡,余庭秋又想起姐姐和姐夫婚姻的破事。最近好像是準備離婚,為了分割家產說不定還要鬧上法庭。

    這些破事,她根本都懶得管,但她擔心餘抒受不了。

    她想開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算了,下次再說吧。

    余庭秋:「我先回去了,你也回宿舍好好休息。這次出國累不累?」

    余抒忍著心虛:「有點累,不過收穫很多。」

    余庭秋嗯了聲,打開車門:「你這絲巾不錯。哪個長輩給你的?」

    余抒一怔:「…哦,是啊。」

    對不起了程老師,只能再讓你當一下父母的同輩人了。

    余庭秋發動車子:「好了,你先回去吧。」

    余抒這才把手提袋塞給她:「小阿姨,送你的禮物!拜拜!」

    看著她跑遠的背影,余庭秋嗤笑一下,打開手提袋看到香水:「又亂花錢…跑得還挺快。算了,下次再罵她。」

    等送完余庭秋,余抒回去就煮了藥,還特意拍給余庭秋看,告訴小阿姨放心,她會好好生活的。

    喝完藥,余抒把程傾送她的圍巾解下來,疊好放到盒子裡,收了起來。

    明天上課的書攤在桌上,她一邊看書一邊修指甲。

    檯燈下,她的神情認真而專注,就是有時有點發呆……也不知道昨晚把程傾咬疼了沒有。

    安可洗完澡出來:「你完了,你已經被迷得五迷三道了。」

    余抒:「什麼?我哪有啊…」

    安可指了指她正在修指甲的動作:「那你在幹嘛?」

    余抒:「我修指甲啊,很奇怪嗎?」

    安可:「呵,征服一個女人的心先從靈活的手指開始。你們姬仔的遊戲別以為我這個直女不懂。」

    余抒:「……?」

    第24章 24

    四月的第一個周末,余抒收到了拍攝視頻的第一筆酬勞,整整三千。

    三千啊!她就只拍過兩個下午,竟然有三千這麼多錢。等這筆收入再穩定一點,她就可以考慮把咖啡廳的兼職停了。

    余抒心情好到不得了,看到網銀簡訊後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才笑著爬起來,到陽台上開始刷傘。

    安可剛剛目睹了她高興瘋了的畫面,一見她去刷傘就不理解:「好好的怎麼又在折騰你那把寶貝傘啊,是鑲了金啊還是鍍了銀啊?」

    余抒頭都沒抬,哼著歌:「我心情好呢。」

    安可笑:「誰不知道你心情好,換了我,我心情也好。但是心情好跟刷傘有必然關係嗎?不過一把傘而已,你至於這麼愛惜嗎?」

    余抒停下動作,一臉認真地說:「我至於,很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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