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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李瑞景一個生了孩子的人，究竟哪裡傳遞了一種『我還是單身，你可以來愛我』的信息呢？

　　  不過也有可能只是移情，畢竟這個小姑娘才剛失戀沒多久，把對男朋友的感情投射到了他的身上，想從他這裡找些溫暖回來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又嘆了一口氣，斟酌著措辭回到「現在心情好一些了嗎？有些事想和你聊一聊。」

　　  等了沒一分鐘，那邊回到「聊。」

　　  李瑞景：「直播間打賞的錢我給你退回去，這不是一個小數目，你還是個未成年人，不管你是用了父母的積蓄，還是自己的壓歲錢，希望你以後都不要這樣花錢了。」

　　  「給我一個卡號，我讓助理給你打回去。」

　　  守護最好的李瑞景：「我不差錢。」

　　  過了一會，那邊又道「給你就收著。」

　　  陳毅捏著手機，問道，「這麼回行不行？」

　　  小劉秘書看了一眼屏幕，壓根不敢往上翻，小心翼翼提建議道：「老闆，你這樣表現得太冷靜了，一點都不像個小迷妹。」

　　  陳毅不耐煩道，「那要怎麼回？」

　　  小劉秘書拿過他的手機，噼里啪啦回得飛快。

　　  不一會兒，李瑞景的手機屏幕上就刷來幾條信息。

　　  「嗚嗚嗚嗚不要QAQ」

　　  「我超有錢，我是富婆！」

　　  「我好喜歡哥哥，我就要給哥哥打錢QAQ！」

　　  李瑞景：……

　　  圍觀了全程的盧宏驚到：「我靠，她不是多重人格吧？」

　　  第38章

　　  李瑞景拿這個小粉絲沒有辦法。

　　  在他的演藝生涯里, 還沒有遇到過可以稱得上是「真愛」的粉絲。

　　  邢修遠這個角色雖然給他帶來了那麼一丟丟的討論度，但吸來的都是路人粉，至多是每天超話簽個到獻個花, 願意給他氪金的寥寥無幾。

　　  盧宏打趣的說, 有富婆看上他了, 這就是走紅的開始。

　　  可李瑞景面對粉絲如此濃烈的熱情和不求回報的心態卻有些不知所措。

　　  他現在沒有經紀團隊，所有事情的處理都是和盧宏商量著來。兩人對這種事都沒有經驗, 李瑞景所能詢問的就只有林衡之和時盛。

　　  考慮到老師台前轉幕後很多年了，也許對現在偶像和粉絲間的關係不是那麼清楚, 李瑞景便決定問一下時盛。

　　  他先是給時盛打了個電話，顯示無人接聽。李瑞景又戳開微信，給他打了個語音電話。

　　  兩人平時聊得不算多, 有事都是電話聯繫。聊天記錄除了相互推薦一下好看的電影，就是市面上又出了什麼低卡還好吃的零食, 時盛買多了要分享給他。

　　  最近的一次聊天，是李瑞景朋友圈裡曬了陳哲的照片，時盛看見以後, 立馬給他包了一個五萬塊的大紅包，李瑞景收了，想叫他一起吃頓飯，時盛卻說等他回來再約。

　　  前輩去幹什麼了，李瑞景沒再多問, 他倆從假裝情侶開始，就一直默契的保持著「絕不過多干涉對方生活」的原則，如果時盛覺得有必要告訴他自己就會開口。

　　  語音提示響了很久，那邊才接通，時盛帶著濃濃的睡意開口道, 「瑞景？怎麼了。」

　　  李瑞景聽著他迷迷糊糊的聲音，看了一眼時間，確認是下午三點多，便道，「你還在睡覺？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等你睡醒再說吧。」

　　  「沒事……我醒來了。」時盛那邊悉悉索索的響了一陣，再開口時好像掩住了嘴，聲音悶悶的傳過來，「抱歉，過十分鐘給你回電話。」

　　  李瑞景本能地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時盛掛得太快，他又枯等了十五分鐘，前輩才回電過來。

　　  李瑞景開門見山問道，「你怎麼了？剛才感覺你好像有點不舒服……」

　　  時盛沉默了一下，說，「我在外面旅遊呢，可能水土不服，吐過以後好多了。」

　　  他的嗓子都有些啞了，聲音里也透出濃濃的疲倦，李瑞景想了想，沒好再多問，便道，「那你玩的開心，一定要注意飲食健康，少吃點路邊攤，還有不能吃辣的。」

　　  「果然是當媽的人了，就是愛操心。」時盛打趣了他一下，又問，「你找我什麼事？」

　　  李瑞景本想反駁一下前一句，但時盛話題轉的太快，他便一五一十的把小粉絲壕氣氪金的事給前輩講了一遍，最後問他自己要怎麼處理。

　　  時盛的答覆很簡短，「那你就不管。」

　　  李瑞景猶豫道，「可二十萬不是小數目。」

　　  「國內的貧富差距比你想像中要大得多，」時盛道，「對你來說二十萬是個天文數字，對她而言也許只是一個月的零花錢。」

　　  李瑞景還是有些擔心，「這只是一種情況，可萬一她其實是刷了父母的卡呢？對工薪家庭而言，少了二十萬可不是少了一個月零花錢那麼簡單。」

　　  「那這就不是娛樂新聞，而是社會新聞了。」時盛笑了笑，說，「無論哪種情況都是你主觀認為的，假設你的假設成立，那後續應該是她的父母對接平台方，把錢要回來，而不是你拿自己的積蓄補貼給她。」

　　  李瑞景：……

　　  時盛道，「我明白你現在糾結的心情，我第一次遇到消費能力很強的粉絲也挺不安的。但後來吧，你會發現這個圈子裡有錢有權的都太多了，他們高興了，給你買雜誌買代言花錢時眼睛都不眨一下，不高興了，拍拍屁股就走，沒有誰的喜歡會持續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