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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女僕間的嫉妒撕逼,搞出大事的可能性我覺得不太高。」妙筆生花眯著眼睛道,「廚房女僕對書房女僕的仇恨應該只是牽出線索的引子。」
「克什米爾。」熵不增眨巴下眼睛就跟上了妙筆生花的思路,犀利地道,「威廉少爺是外地人……守夜人報告中倖存了書房女僕和四個低級僕人,調查員『金魚』,也算是當時的倖存者,他們是本地人。」
「換句話說……威廉少爺本人、貼身男僕、管家、園丁、車夫、包括廚房女僕在內的這些先死掉的人,很可能都是克什米爾人。」妙筆生花道。
熵不增大力點頭:「紅牆農場的災厄,是衝著克什米爾人來的。本地人裡面跟他們接觸的人才會受害,其他人相對安全,並不算是迫在眉睫的危機,這應該是金幣教會守夜人對紅牆農場採取冷處理、置之不理兩年多的主要原因。」
「那麼災厄的重點就應該是在1029年秋收前來到因納得立的威廉少爺身上了。」妙筆生花肯定地道,「我們需要重點搜索主人房找與克什米爾相關的任務道具,特別是這個少爺的房間和貼身男僕的住處,這兩人是最先聽到笑聲和最早出現異常的人。」
分析完畢,行動力很高的妙筆生花當即一揮骨爪:「走,上樓!」
眾玩家:「……(° △°(° △° (° △° )」
熵不增走了幾步發現除了她和妙筆生花之外的人都沒動彈,回頭催促:「走啊?幹什麼呢?」
眾玩家:「哦哦來了來了!」
「她們倆嘚吧嘚一頓就把線索搞出來了?」剛上線穿戴好裝備的有隻橘貓一臉懵逼。
「這倆大佬就這樣,習慣就好。」沉迷學習道。
直線距離幾百公里外的流放鎮,楊秋以手托腮,平靜地觀察著這群玩家。
趙蓁蓁與金幣教會守夜人接觸的時候楊秋就察覺到異樣了……要不是他忙不迭通過烙印矩陣連結性質輸送精神力、為用了個欺詐寶珠就敢跑教會守夜人組織去浪的趙蓁蓁打掩護,趙蓁蓁早就掛回威斯特姆了。
對方是為了解決威斯特姆的財政危機而冒險,楊秋自然不會苛責什麼,誰會跟為自己服務的工具人過不去呢。
而且吧,趙蓁蓁根本就沒能騷過金幣教會……她只是想盡辦法開源賺金幣,人家是直接要命——那幫崽種居然把這種能列入三級威脅的災厄丟給新手驅魔人,心肝黑得簡直沒有邊。
通常而言,各教會守夜人組織習慣於將(有可能)會引發大規模死亡(死亡十人以上)的事件稱為災厄事件,並按災厄威脅性分成四級。
最常見的,是四級災厄。
擅自接觸神秘學相關知識的普通人因精神失控墮落、或是呼喚了某位不可提及存在的名諱引發惡劣後果,往往會牽連到所有關聯者,不僅自身家破人亡,很可能還會波及親友鄰居。
這種悲劇更多發生在普通人之中,因為稍微有點兒神秘學相關常識的人都會有及時規避、制止危險擴散的本能……比如當初知道自己即將失控而躲進索倫森山脈的雷克斯。
這之上,是三級災厄。
這就不是某個人作死就能引發的威脅層級了,大多與邪教徒搞邪典祭祀、或是封印物相關;通常會導致上百人乃至上千人殞命,楊秋編出來的「流放鎮主線劇情」就屬於這個層級。
二級災厄,不是禁忌型的封印物搞出來的,就是不穩定時空裂痕引發的虛空惡魔入侵……一兩個城市變成死城、某個國家亡國,都是有可能的。
一級災厄麼,就是古神復甦了。
這次的事件,按楊秋的經驗判斷,屬於三級災厄。
關聯人是來自克什米爾的貴族,楊秋透過與玩家的精神烙印看到守夜人的報告時,就知道這件事跟邪教邪典無關——克什米爾領地不屬於萊茵王國,而是萊茵王國東面鄰國、擁有漫長海岸線和廣袤國土的強國諾斯克聯邦。
諾斯克聯邦,是風暴教會的地盤。
風暴教會的作風可不像金幣教會這樣隨性散漫,別說是邪教了,連正神異教徒在諾斯克都沒啥立足空間……有家有業的諾斯克貴族只要腦子沒壞掉,就基本不可能沾染邪典相關。
具有對特定人群(克什米爾人&與克什米爾人高度接觸過的萊茵人)傳染的針對性和100%的致命性,又排除掉邪教可能性,那就只有一個答案——封印物!
顯然,金幣教會早就清楚紅牆農場裡面藏著封印物,這才會封閉了農場後遲遲沒有投入人手去解決事件——收容封印物,是要拿命去堆的。
趙蓁蓁的驅魔人馬甲絕對不是兩年間第一個接到這樁委託的民間人士,金幣教會這種拿野生驅魔人去替他們當炮灰趟雷的操作,簡直騷到沒朋友。
不過嘛……這樁惡意滿滿的委託,楊秋不僅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甚至還準備有必要的話給玩家們打打助攻……
金幣教會拿他的玩家們趟雷,他順手截胡個封印物,不是很順理成章的事嗎?
反正玩家們怕啥也絕不可能怕要拿命填的封印物收容,穩賺不賠。
在楊秋關愛的注視下,玩家們順著樓梯往上,來到二樓。
一步入二樓,混在隊伍中段的有隻橘貓頓時感覺到某種難以用語言描述的強烈不適。
「奇怪……怎麼我忽然不舒服起來?」有隻橘貓抓了抓胳膊,疑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