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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被侵蝕神智的哥莫拉可不是說幾句煽情的話就能感化的,巨大且鋒利的爪一揮,書檸脆弱的身姿在半空划過一道弧線,跟著被拍出水泥塊直落砸向地面。左臂傳來一陣刺痛,歪斜扭了下身體,書檸發現整一隻左臂骨碎裂了。「嘶,哥莫拉……」踉蹌起身,右手提起軟塌無力的左臂,光滑的臉蛋也有許多擦傷和血痕。
「不,哥莫拉,快住手,快住手啊——」大地終於忍不住跪地,歇斯底里的悲嚎在這空曠的地方回迴蕩盪,艾克斯憤怒仰天大喊,「啊——不可原諒!」計時器激起奪目的光芒,拜託了,這匯集全部光之能量的一擊!
「喂,你打算孤注一擲了嗎!」M1的表情有所鬆動,目光移到不顧自身傷痛擋在哥莫拉面前的書檸,感到驚訝,「她在幹什麼,不要命了嗎?」
「哥莫拉!」書檸張開右手,殷紅的血液流過右眼,抬頭依舊是信任且堅定地視線和語氣,「我們不是敵人,永遠也不是!」
「哥莫拉,哥莫拉,你快聽聽小檸的聲音吧,你聽得懂的啊!你能聽得懂對吧,哥莫拉。」大地的祈求還是沒用,哥莫拉無情地一踩,書檸再起被擊飛,這高度若是直接摔下去,可不是斷了只手這麼簡單了。
「不,書檸!」艾克斯結束蓄勢,準備以自身為媒炸開禁錮他們的容器,可能量被分解,別說再次蓄勢了,現在連普通的光線都用不了。眼睜睜地看著書檸像一隻破碎的蝴蝶墜落,艾克斯也失去了生的希望,燈眼慢慢變暗,四肢發軟再也撐不住僵硬的身體。
高空墜落的揪心感實在令人難受,「真的不甘心啊,哥哥和艾克斯又沒聯繫到,現在連哥莫拉都救不下了嗎,大空書檸你可真失敗……」
『哦,這就打算放棄了?』空靈的聲音自心底響起。
書檸猛地睜眼發現自己被一陣銀光包圍,原本疼痛到麻木的左臂傳來細微的咔咔聲,碎裂的骨頭在自行恢復,額頭與臉上的傷被治癒,柔光把自己托住慢慢降落在地。
「這是?」安全落地後不可置信揮揮左手,右手觸及光滑的臉,疑慮還未解決,胸口的銀光脫離化作鎖鏈捆住哥莫拉。
「哥莫拉,冷靜下來!」顯得情形得把疑問先放一邊,書檸拍拍臉換上微笑,對上哥莫拉兇狠的雙眼,「我們是夥伴,你和吉奧一直並肩作戰至今,我做不到對你出手,我相信你的心情和我是一樣的!還有哥哥,我們三人一起生活這麼多年,我們難道不是家人嗎!」
「吼——」尾巴不斷揮掃擊打,地面被它砸出一個大坑。
「所以,不要因為那莫名其妙的黑色閃電就變成這個樣子,我們是夥伴不能自相殘殺啊,快回來,哥莫拉,我們都在等你啊!」
世界安靜不到半秒,哥莫拉雙角閃起黃色的電流,這是要準備攻擊的前兆。書檸不害怕,雙手舉起握住腦袋兩側的空氣並且搖了搖,「我,不我們都相信,未來的某一天,你我能和平共存!」
不容拒絕的語氣把以前狹隘的思想打碎,這個地球不是人類的也不是怪獸的,它是大家的,縱使現在人類做不到完全與其他生物共存,但在未來的某一天,這個不再是理想,而是一個觸手可及的明天。
M1怔怔看著不斷回放的畫面,陷入沉思。
電流在不斷加強,書檸倔強瞪著雙眼,她想賭一把,賭一賭他們和哥莫拉的羈絆是否能超過暗黑暴雷能量的邪惡力量。不過她似乎輸了,哥莫拉並沒有清醒,是她想的太天真,或許她並不是所謂的主角不是麼?閉眼笑著認命迎接這束結束她生命的光線。
「喝——」陰影籠罩,書檸噗嗤笑出聲,一臉正經盯著艾克斯挺翹的臀部,「吶,哥,艾克斯等下你們不說把事情解釋清楚,我是不會原諒你們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還好意思說,差點沒把我和大地嚇死!」艾克斯用盾牌退散光線,面對暫時動彈不得的哥莫拉他選擇轉身叉腰取教訓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小丫頭。
書檸挑眉,他們還好意思教訓她?正巧背後的哥莫拉打算用尾巴偷襲,輕哼一聲吹著歡快的口哨一蹦一跳轉身回到安全的區域。
反正又死不了,不是嗎?
「啊——」意料之中的慘叫,銀色的鎖鏈化作光點融進艾克斯的計時器,大地伸手一接,是一張卡片,等光芒散盡時,阿爾忒彌斯清輝的身姿栩栩如生。
「這是,艾克斯!」點到即止,倆人心知肚明。
「啊,試一試吧,阿爾忒彌斯前輩賜予我們的力量。」
「OK!」卡片嵌入凹槽,冰冷的電子女音出現:
『阿爾忒彌斯奧特曼 正在載入』
『阿爾忒彌斯奧特曼 載入成功』
話音落下,大地頓時感到身心充滿輕盈,透過厚厚的雲層,他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下,舒服至極。艾克斯的感覺也差不多,神聖的光芒在他背後升起。書檸隱約間看到一雙潔白的翅膀,隨著艾克斯的手輕輕一揮,光芒所照耀之處皆化為羽毛,它們在哥莫拉上空飄下,看似軟綿無力的攻擊實則暗含凌厲鋒銳的氣勢,羽片利同刀劍劃破哥莫拉堅硬的身體,大地趁勢變成艾克斯超越型使出超越艾克斯切割,哥莫拉終於清醒過來了。
醒來的哥莫拉無措環顧硝煙瀰漫的四周最後定格在書檸破爛的衣服上,它發出了悲傷的嚎叫。看向艾克斯,他慢慢張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