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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染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她重點是想當鹹魚，反正她現在錢花都花不完。
她已經試探出周秀的態度了，只能暫時收起這個念頭，笑著解釋道：「我只是開個玩笑。」
「真的？」
「真的。」起碼暫時是真的。
林一染笑著岔開話題，「你現在在哪旅遊呢？和新女友一起？」
「在外地。一個人多自由自在，我才不會蠢到找個人管自己。」
林一染見對方注意力轉移，又順著旅遊的話題聊了會兒，然後等顧簡溪的視頻申請彈出來了，她果斷掛斷電話，接通視頻通話。
顧簡溪的樣子出現在屏幕上。
林一染剛想開口，就看見顧簡溪的身形漸漸變小，露出四周的環境以及精緻的鎖骨。
她迅速看向別處，但對方身後就是鏡子，鏡子上倒印出顧簡溪半裸著的肩膀和一小截後背，流暢的曲線若隱若現。
林一染莫名覺得口乾舌燥，直接將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結結巴巴。
「你、你在洗澡？」
「剛洗完澡。」顧簡溪看她這個反應，笑著拉緊身上的浴巾。
「天、天氣有點涼……」林一染左顧右盼，瞄了眼又快速移開，「還是早點穿上睡衣比較好。」
「好。」
林一染看著顧簡溪走動起來，屏幕里的背景也跟著轉變，從浴室轉到了臥室。
「那你等一下，我先換身衣服。」畫面一晃，變成了米黃色的天花板。
林一染盯著看了會兒，覺得累了就挪開目光，但耳邊卻響起衣櫃被拉開的聲音。
隨後是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在脫衣服。
林一染耳朵一動，腦海里瞬間浮現那個畫面。看不到，聽著聲音反而更加地勾人。
她很快回神，晃了晃腦袋甩掉不和諧的畫面，丟下一句「我去倒杯水」就逃跑一般離開了臥室。
等她喝完水回來，屏幕里已經出現顧簡溪的模樣，精緻的鎖骨已經被半開的睡袍蓋住一些，但鎖骨若隱若現的反而更加引人注目。
她盯著看了會兒，突然發現了一個顧簡溪鎖骨上有一個淡淡的印子。
這是——牙印？
在鎖骨上留印記，難道是在向她示威？
林一染腦子浮現里會有的情節，腦袋瞬間變得轟隆隆的，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顧簡溪注意到她的目光，低頭看到鎖骨上的印子，突然明白了，勾起唇：「不會有人吃醋了吧？」
林一染咬牙切齒地開口，手不自覺用力，「是誰？」
顧簡溪笑出聲，拉了拉睡袍，將印子完整地露出來。
「這人也姓林。」
林一染腦海里尋找姓林的人，但又一個個開始pass。
「這人小名也叫染染。」
「我一定會將這人碎——」林一染咬牙切齒地開口，卻突然靈光一閃，「不會這人也叫林一染吧？」
「所以你要怎麼把自己碎屍萬段呢？」顧簡溪調笑道。
「可是我壓根就……」林一染想到什麼，停住話。
「沒錯，是你昨晚咬的。」
林一染一點印象都沒有，但顧簡溪確實不是會劈腿的人，她也不相信對方會是腳踏兩條船的人。
她的臉色變來變去，最後像成熟的蘋果一樣紅彤彤的。
「想起來了嗎？」顧簡溪開口詢問，見林一染一臉茫然，繼續笑著說，「你讓我陪你睡覺，然後趁我躺下的時候時候咬的。」
「不可能，我沒有，絕對不可能。」林一染當即就是三連否認。
顧簡溪沒說話，只是笑看著林一染。
林一染盯著那笑容，心底直發虛。
有了管家說的話，她覺得喝醉酒的自己真可能幹出這事。
「不會有人不想負責吧？」顧簡溪放慢語調，聲音無端顯得曖.昧起來，「要知道昨晚某人還——」
「簡溪你忙了一天應該累了吧？」林一染快速打斷對方的話，「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說。」
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她迅速做了個飛吻然後掛斷視頻，加速的心跳漸漸平復下來。
林一染低頭回憶昨晚的事情，但還是一無所獲，記憶停留在管家說的拉著顧簡溪不讓對方離開那裡。至於咬鎖骨以及唱搖籃曲這些事，她無論怎麼想腦袋都是一片空白。
除了咬了鎖骨，她還有沒有咬別的地方？
一想到可能還做了別的事情，林一染忍不住捂臉。她還覺得那天酒量比平常好多了，最起碼喝了幾口後還有意識，沒想到……那還不如以前呢，起碼她不會膽子大去到咬顧簡溪鎖骨。
林一染躺下床，拉上被子，耳邊響起顧簡溪說的話。
她晃了晃腦袋閉上眼睛，下一秒腦海開始浮現一個畫面，正是她抱著顧簡溪啃鎖骨的畫面。
林一染整個人猛地坐起身，雙手捂住嘴巴，眼底難掩震驚。
剛才的畫面像是點燃了某個開光，接下來又出現了不連貫的、拼接不上的畫面。
那些畫面走馬燈花一般快速閃過，留下林一染這個當事人羞憤致死。
除了啃鎖骨後，她還不知道叫了多少聲「老婆」，甚至還……
林一染摸了摸嘴唇，臉頰一熱。
但轉念一想，她那時候喝醉了，什麼感覺都忘了，仔細算算還是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