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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染沒想過她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一瞬間，然後搖頭。

　　  林一染也就臨時起意，被拒絕了雖然有些可惜，但也沒放心上。

　　  她摸了摸臉，心底還是覺得神奇，又問：「那原來的身體呢？不出現的話會惹人懷疑吧？」

　　  「那身體我收起來，空間聽說過嗎？」

　　  林一染沒想到墨染還有這本事，眼前一亮，但想起剛才求師被拒絕，又瞬間滅了。

　　  「至於別的，到時候修改一下相關記憶就好了，唯一的問題是顧簡溪。她是主角，我們沒辦法修改其記憶，而且主角終歸是要有歸宿的。」墨染頓了頓，「如果顧簡溪認不出來的話，那你要怎麼辦？」

　　  林一染也想過這個問題，但並沒有答案。

　　  「我也不知道。」她只能靠著顧簡溪對自己的感情去賭這不可能的可能。

　　  「這樣子對她不公平。」

　　  林一染也知道，但……

　　  「那我可以和她說這是個小說世界嗎？」

　　  「不可以。」

　　  林一染：「……那你總不能讓我頂著你的身體去和她親熱吧。」  

　　  「不行。」墨染還沒開口，其一旁的人就不樂意了。

　　  林一染攤手。

　　  墨染也沒話說了。

　　  給她解決完身體的事情，兩人就離開了，說是要繼續之前的約會。

　　  *

　　  第二天就是春節了，林一染換上帶來的衣服，帶上口罩墨鏡就出發。

　　  她和顧簡溪約在遊樂園的門口見面，到的時候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小時。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顧簡溪已經到了，一邊打量四周一邊看手機似乎在等消息。

　　  林一染掏出手機看了看，並沒收到催促的信息。

　　  她在原地盯著顧簡溪看了會兒，慢慢摘下口罩，朝著對方的方向走過去。

　　  十米。

　　  五米。

　　  三米。

　　  一米。

　　  她從對方身邊走過，並沒引起對方的注視。

　　  意料之中，但還是有些失望。

　　  走出一段距離，她停下腳步，回頭定定地看著顧簡溪的背影。  

　　  到了約定的時間，林一染掏出手機，等著顧簡溪的聯繫。

　　  但並沒有。

　　  沒電話，也沒信息。

　　  林一染撓了撓臉頰，看向顧簡溪，對方正在通話。

　　  等這通電話斷了，林一染才收到顧簡溪的信息。

　　  顧簡溪：我在這裡。附圖.jpg

　　  林一染頓了頓，編輯一段話發送過去，然後收起手機，重新帶上口罩，朝著顧簡溪的位置走去。

　　  她到的以後顧簡溪正在低頭看著消息，只是眼睛被墨鏡遮擋，她看不到對方的神情。

　　  身側的手握成拳頭，林一染努力穩住聲調，放輕聲音說：「顧小姐，林總有事抽不開身，讓我過來招待您。」

　　  雖然知道她的聲音和原來林一染的聲音不同，但她說完還是下意識繃住了身體，眼睛也不由自主停在對方的臉上。

　　  只是顧簡溪戴著口罩和墨鏡，壓根沒給她辨別神情的機會。

　　  顧簡溪緩慢抬起頭，食指將墨鏡往下勾了勾，一雙眼睛快速掃過面前的人。

　　  臉上口罩擋住大半張臉，露在外面的杏眼眼底帶著笑，還有一絲絲的緊張，看起來人畜無害。  

　　  陌生的臉，但卻有股揮之不去的熟悉感。

　　  但顧簡溪心思都在剛才收到的消息上，也沒心情多想，推上墨鏡，「不用了。」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林一染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被拒絕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開心顧簡溪一心只想自己還是該難過自己沒有被認出來。

　　  她目送顧簡溪走遠，心裡想追過去，但腳步卻像綁上了千斤重的鉛球，一步都邁不開。

　　  「嗡嗡嗡——」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林一染失神地拿出來，看見顧簡溪的來電顯示，下意識接了。

　　  「你在哪裡？」

　　  顧簡溪如往常一般的聲音傳來，林一染下意識要搭話，好在及時反應過來自己聲音也變了，連忙掛了電話。

　　  怕對方擔心或者懷疑，她只能編輯簡訊道歉說自己在忙，不方便聽電話，然後就以手機要沒電了為由關機。

　　  做完這些，林一染長吁了口氣，收起手機，邁著沉重的步伐逆著人流離開遊樂園。

　　  *

　　  她回去也沒事情做，就漫無目的地逛著。只是來往的行人都是成群結隊的，她一個人不免顯得形單影隻，逛了會兒就灰溜溜地回酒店。  

　　  結果好巧不巧，剛進酒店大門，就和顧簡溪迎面對上。

　　  林一染下意識繃住身體，眼神緊盯著面前的人。

　　  不過可惜的是，顧簡溪只是看了眼，就越過她出門了。

　　  林一染回頭盯著對方走出一段距離，只能認命地收回目光，忍著心酸往裡走。

　　  「等一下，你叫什麼名字？」

　　  只是沒一會兒，林一染聽到顧簡溪的聲音響起，下意識停住腳步。

　　  「撲通——」林一染的心跳開始加速。

　　  不等她多想，顧簡溪就已經走到她面前來了，又重複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林……」林一染按捺住心底的躁動，「林然。然後的然。」

　　  「那你知不知道你們林總現在在哪裡，又在做什麼？」

　　  聽見這話，林一染知道自己多想了，失落之餘又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