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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是大夫,你問她這個做什麼?」太皇太后不是很高興,佟皇貴妃這麼問,怎麼感覺怪怪的呢。
「表兄妹不能成親的呀。」寧玥說出這話之後,又捂著嘴巴,「不是,是表兄妹最好別要孩子。表兄妹生的孩子不是夭折,就是畸形,極少數健康的。就算身體健康,萬一是個傻子呢?」
「哦?」太皇太后看向寧玥,「你怎麼知道?」
「我就知道啊。」寧玥道,「很多人家的孩子夭折,他們就是表兄妹的。外面很多表兄妹成親,可以去看看喲。別看有個別孩子很聰明,那是他們走了狗屎運了。」
佟皇貴妃本來就想知道這一件,她本來以為寧玥可能不說這些。畢竟夢裡的事情不是現實中的事情,她就沒有想過寧玥會在現實中說這樣的話。
「三代以內的近親,最好不要成親。」寧玥道,「不過你們要是想著生下的孩子不是傻子就是天才,你們想要天才,努力去嘗試,那是誰也阻止不了。只要你們能忍受得了疼痛,忍受得了不斷夭折孩子,可能孩子稍微長大一點又出問題,那麼你們就試一試呀。」
寧玥認為這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試的,那是拿人命在試。
「不信的話,去外面瞅瞅。」寧玥道,「有的表兄妹成親,一開始孩子夭折,都當年輕。等年紀大一點,他們生孩子還夭折,他們就覺得跟孩子沒緣分,妾室生的孩子倒是好好的了。」
寧玥認為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事情,明明表妹能嫁給別人的。
當然,也有的表兄妹過得很幸福,這都是概率問題。
「就你知道的多。」太皇太后笑著道。
佟皇貴妃盯著寧玥公主,她總覺得寧玥是故意說這些話給自己聽的。
「不是我知道的多,而是外面有很多這樣的。」寧玥道,「我不說,那些人遲早也會知道。」
太皇太后又看向佟皇貴妃,她見佟皇貴妃愣愣地看著寧玥公主,不禁想莫非佟皇貴妃昨天晚上夢見的就是這個。太皇太后知道寧玥公主不同於尋常的人,否則,他們這些人也不可能那麼重視寧玥公主。
「表兄妹就跟堂兄妹是一樣的。」寧玥又道。
是了,都是一樣的,佟皇貴妃想到了寧玥昨天在夢裡說的話。那麼自己這一輩子就不該擁有屬於自己的孩子嗎?
「要兔子嗎?還是要貓?」寧玥問,「有小動物陪著,那也很不錯的哦。放心,人會背叛人,小動物更會背叛人。要是有人給小貓咪小魚乾,給小兔子胡蘿蔔,它們一定蹦蹦跳跳地走了。它們吃飽喝足回來了,它們還能對你愛答不理。」
「……」佟皇貴妃噗嗤一聲笑了,寧玥公主還真可愛。
「它們能回來,那已經很給面子了呀。」寧玥故意道,「本來就是不同的種族,它們當然可以就當我們是鏟屎的,就是伺候它們的呀。」
「喲,那你送兔子送貓,就是要讓我們當鏟屎的?」太皇太后挑眉。
「哎呀,那是可愛的稱呼。」寧玥湊到太皇太后的身邊,「您老人家就別計較那麼多了吧。」
「來,選一隻。」太皇太后笑著看向佟皇貴妃,「不選的話,寧玥又該把東西帶回去了。」
「胡說,我可以把兔子送去御膳房,再把貓送給老祖宗您呀。」寧玥嬉笑,「哪裡可能都帶回去。要是我把東西都帶回去了,我額娘一定又要說:不是要送東西嗎,怎麼還帶回來,連吃帶拿的,你真好意思喲。」
「你額娘不說這樣的話吧?」太皇太后道。
「她會說的。」寧玥撇嘴,「她還覺得我調皮搗蛋,說:今天是不是闖禍了,是不是讓老祖宗頭疼了。哼,我哪裡有呢。」
「要兔子吧。」佟皇貴妃道。
「為什麼不是貓呢?」寧玥疑惑。
「不要兔子,你就要把兔子送去御膳房了。」佟皇貴妃道。
「那多好,你養貓,我們再一起吃兔兔。」寧玥道,「別看兔子小,不是還有吃滿月兔的麼,它有不少肉了,能吃了。」
「養兔子吧,等你改天來的時候看到兔子,你還能感慨一下,說這是你沒有吃成的兔子。」佟皇貴妃開玩笑道,「讓你多惦記幾下。」
「行吧。」寧玥聳肩,「你們這些人啊,就是喜歡欺負我。」
「可不敢欺負你。」佟皇貴妃道,「惹了你,老祖宗不高興,皇上也該不高興。」
「瞧吧,你們就是怕老祖宗和皇上不高興,不是怕我不高興。」寧玥面帶笑意。
佟皇貴妃在慈寧宮待了一會兒,她便走了。她若是繼續待在這邊,怕是要影響到太皇太后的休息,太皇太后喜歡跟寧玥公主說話,不代表太皇太后就喜歡跟她們這些妃嬪說話。
等佟皇貴妃走後,太皇太后看向寧玥,「你今天說的那一番話可是真的?」
「不是真的,那就是蒸的了。」寧玥道,「一會兒吃蒸魚唄。」
「你呀。」太皇太后輕笑。
至於表兄妹到底好不好要孩子,該不該要孩子,太皇太后想自己也沒有必要去思考這些問題。皇帝又不只有一個佟皇貴妃,皇帝還有別的女子,總能有健康的孩子。
不過佟皇貴妃今天就大對勁兒,如果表兄妹真的不適合要孩子,那麼佟皇貴妃還會要嗎?
太皇太后又想自己去想這個做什麼,佟皇貴妃自會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