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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米外,蒂法搖了搖竿子,將手貼在嘴邊喊道:「我釣的數量太少了!還得再釣一會兒!」
「好吧!那我們先走了!」
王奎跟兩兄妹打完招呼,回頭便擺手道:「織田,我們入河口!」
「好!」
織田永真立刻回到駕駛位,點火啟動釣魚艇,伴隨著山葉發動機的咆哮聲,船尾被快速轉動的旋槳絞起一陣激流,轟,釣艇仿佛一條黑色鯊魚,不斷加速,沖離了岸邊。
觀眾們看到。
就在老奎正對面,也就是釣西邊水域的那幾名選手,仍舊在認真地釣著小魚,不過這節奏跟老奎一比,明顯慢了不止一拍兒。
整片湖泊並不算大。
以這艘釣魚艇45節的速度,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感覺到了周圍湖泊的水流越來越急,波光粼粼,在陽光的反射下好似一個個小銀碗。
嘩啦啦!
忽然間,前方傳來一陣浪花翻騰的聲音,仿佛萬馬奔騰,王奎抬頭一看,就在前面幾十米的位置,一條寬闊的激流將水花源源不斷地擠入湖中。
正是密西西比河的支流:阿肯色河!
見狀,織田永真立刻加大油門,並將船舵向東轉動,因為密西西比河是自北向南流動,而它的支流阿肯色河則是自西北向東南,匯入主河。
一到入河口位置。
浪花格外洶湧,王奎的這艘小釣魚艇被拍打得左右搖晃,再加上船欄短小,隨時都有可能一個不小心,被甩飛掉入水中。
好在織田永真的技術不錯,提前變向,沒有硬抗水流的推阻力,而是做了一個切線運動,借力擦著激流,成功駛入河中。
一入河,沒了湖河口對撞,這河面立刻變得平靜不少。
王奎趁機拿出手機,自己的對手,那個黑人魯伊斯後面的磅數仍舊顯示為零,不過他並非只為了看對手的信息,而是從手機調出了地圖。
來參賽前的那幾天,他一直在查詢這附近的相關的水文資料,甚至在飛機上也不忘記瀏覽,再加上王奎之前為了升級卡片,融合過一張地質勘探員卡,對水文方面,也了解不少。
所以。
他很快就鎖定了第一個位置:「向東6公里左右,有一處河寬變大的位置,這裡的水很深,是容易出大魚的地方,我們第一站就去這兒!」
織田永真看了一眼位置,點了點頭。
趁著等這段兒路程的時間,王奎開始動手收拾起自己的「戰利品」,也就是這些小鯉魚。
他將這些魚分成了5份,每份二十餘斤。
除了其中一份放水活養當活餌,其餘的四份,全都被他宰殺剁碎,用來當窩料,沒錯,釣大魚,實際上就是釣小魚方法的放大版本,但技術性要求更高。
王奎將魚碎放在桶里,對上了之前沒有用完的窩料,「大魚因為體型大,所以活動的區域一般都在水深且流速相對比較活的地方,所以要用天然窩料打窩,也就是這些小魚,它們落入水中,一時半會兒很難被水流衝散,大半部分都會沉在河底,形成窩基,這樣能夠長久地留住魚。」
「但是,除了天然窩,我們還需要霧化窩,也就是商品餌,加快味道的揮發,儘可能提升吸引效率和範圍,我們直接把之前開好的窩料直接對進去攪拌就行了,天然窩和霧化窩的比例七三開,一次性儘可能多放,下重窩,比如我這一窩是二十斤魚,去掉血水流失,差不多有十五六斤。」
「因為還是要考慮到環境,河流深水區流速比湖泊大,窩料少沉底後很容散落,無法形成有效的誘窩,另一點因素,就是大魚都比較精明,想想看,能活到體型大的魚,哪個不是在多次血口下逃生的,不聰明的基本上全都死了。」
「這種大魚行事小心且謹慎,所以我們下窩頻率要非常慢,一般一個區域每5個小時下一次,頻繁補窩會讓這幫傢伙感覺出來不對勁兒,畢竟自然界很少有這種一口口餵你吃飯的情況。」
王奎所說的這些話,都是非常寶貴的釣大魚經驗。
話說完。
餌料基本上也弄完了,滿滿一小盆,又腥又香;腥,自然是切塊的魚肉,香,則是老奎用麯酒、蜂蜜自製的窩料。
一路向下游的過程中,觀眾們也看到了兩艘停在河岸正在釣魚的選手,但這幫人想在大河釣小魚,速度可比湖泊那幫人還要慢,能在大河生長的小魚,基本上全都被大魚吃掉了。
十五分鐘後。
織田永真終於將船隻開到了他所說的位置附近。
從現實場景來看,這裡的河寬的確變大了不少,岸邊的樹木明顯要比之前遠很多,不過令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這裡除了他,竟然還有兩艘釣魚船。
其中北面那艘白船,甲板上站著一個捲髮男子,一臉絡腮鬍,叼著根煙,正坐在小凳子上,一手拿著魚竿,一手扇著一頂棕色的牛皮製牛仔帽,悠哉地等著大魚,看樣子完全不像是來比賽,反倒是像來度假。
說來也巧。
這個人王奎還真有印象,因為他長得實在是太像星爵了,正是陳昂所說的那個西部之獸:卡薩·馬約爾,別說,這小子的確有股子西部牛仔范兒,裸露的手臂肌肉,和發達茂盛的體毛,看起來還真像一頭野獸。
另一邊。
是一艘藍灰色的釣艇上,只有一名穿著花襯衫帶著墨鏡的男子,正蹲在船邊,既沒有拿魚竿,也沒有扔餌料,而且,船上就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