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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到北坡都機靈著點兒,指不定會碰到誰,所以看到松樹要真割,一邊割,再一邊觀察,寧願什麼都看不到,也千萬不能暴露,明白麼?」
「放心吧楊哥,咱幾個都跟您這麼久了,什麼腦子您還不知道麼!」
「哈哈哈,你且寬心著吧楊哥!」
……
幾名森林警察嘻嘻哈哈地回應著。
「嚴肅點,執行任務呢!好了,散開散開,各自按照行動預案分派的區域,行動!」
「是!」
眼看著這幫小伙子們離去背影,楊武摸了摸嘴巴兩側的法令紋,旋即從正北的方向,翻頭下山。
兩個小時過去了。
楊武一邊下山,一邊割樹,眼角的餘光,始終都在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情況。
這個位置,應該快接近目標點了。
「嘿!幹什麼來的!」
驀地,就在楊武邁腳準備繼續向北坡山腰走的時候,林子裡不知何時,跳出來一個身穿藍色防風衣,個頭不高,看起來有些凶的中年男子。
男子手中拎著一把大柴刀。
西北雖然天晚,但現在是冬天,加上北坡太陽照得少,下午四點的時候,林子裡昏黑黑的,那刀刃閃著亮晃晃的寒光,格外瘮人。
「林業局的,割松樹油!嘿……」
楊武抹了下鼻子,抽著鼻涕,露出牙齒笑著,「老哥是來砍柴的?」
一邊說,他一邊走到旁邊的一棵松樹上,找准位置,開始用刮刀在松樹上鏟著樹皮,眼看著露出裡面的黃底後,旋即在上面一道割著,再刷上一層化學塗料,刺激松油分泌,最後往根部釘上一根木棍,套上袋子,就可以靜靜等待樹皮分泌的松油流下來了。
眼看對方動作如此熟練,的確是個老割客了,矮個男子緊握柴刀的手,這才慢慢鬆開。
他知道林業局在這片山有專門的松林用來割松樹油。
松油往往都是秋冬開始割,開春收,一棵松至少能產5斤以上的松油,而一斤松油現在平均要賣到六七十一斤,整片松林割下來,有幾十上百萬的利潤。
「不是,巡山的。」
矮個男子收起柴刀,北坡山腰的地被老闆包了,派我們來踩踩林子。
踩林子,意思在山裡來回走,看看林子裡的情況,因為海清人口稀少,山脈眾多,許多山林都是半野生狀態,有很多野生動物。
巡山就是為了看看林子裡有沒有大貨。
「我知道,這附近好像有個獵場老闆,包了不少山頭。」
楊武裝模作樣地搭著話,以他多年的森林公安經驗,這個根本不是來巡山的,他下山的時候,根本就沒看到有人走動,這個人是突然出現的。
像是在放哨。
或者說,更像是……
埋伏!
看來朱隊長的消息沒錯,這聚會果然有大問題!
……
下午四點。
王奎早早結束直播,乘遊艇開到了魔都港口,在停車場換了一輛寶馬X5,準備去東方妙的單位接她,這輛車是他之前安排楊策用基金會的名義購買的公司牌照車輛,專門用來通勤。
到達東方妙單位。
正好碰到醫生和護士下班,不少人路過的時候,紛紛注視著王奎,有人甚至還激動地跟身旁的人竊竊私語著。
「王奎!」
這時,人群中,東方妙擺手喊了他一句。
回國後,這女人又恢復了運動裝的打扮,穿著一件灰色衛衣,一條黑色緊身長褲,頭髮被紮成馬尾,顯得青春而有活力。
她兩步跳到王奎身邊,「你在看什麼呢?」
「我總覺得你們醫院的同事一直在議論我……」王奎戰術性撓了撓頭。
東方妙拍著他肩膀,翻著白眼,「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出名了麼?你在澳洲滅火的新聞在網上都傳遍了,連帶著我也跟著出名了!」
因為這兩天一直在海島跟蔣晨、楊策他們待在一起,所以王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變化。
如今回到都市內,才想起來,自己之前的確因為滅火再次登上了國內的熱搜。
而東方妙又跟自己走得這麼近,她的同事關注自己,也很正常。
「走吧,你晚上想吃什麼?」
王奎拉開車門,順口問了一嘴。
「之前聽媛媛說她跟蔣晨約會的時候,去過外灘的一家店不錯,我們晚上就去那吧!」
說到「約會」兩個字的時候,東方妙還偷偷瞥了王奎一眼,想看看他有什麼特殊反應。
王奎:「安全帶。」
東方妙:「……」
王奎一邊提醒東方妙系安全帶,一邊按下啟動鍵,點開導航:「把地址告訴我一下。」
好吧,是我想多了。
東方妙老老實實地把地址輸入進去。
40分鐘後。
王奎剛把車停在停車位上,手機便傳來了震動,他拿起一看,是朱長山的信息,「我回幾條消息。」
聽他這麼說,東方妙便識趣地下車,「我先去看下位置!」
並不是他不信任對方,而是涉及專案組的消息,都是對外嚴格保密的。
等東方妙走後,王奎才劃開微信。
朱長山:「埋伏已經完成,我們的同志發現,你參與聚會的場地周圍,有不少巡山的人,森林公安總隊的孫隊長懷疑,這幫人實際上應該很早就埋伏在山裡了,看來這個卡尼普和崔義安,是鐵了心準備要對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