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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面對多個危機時。
一切為主要危機服務!
落水對於佩戴戰術潛水員卡的王奎來說,連個小插曲都算不上,他目前的主要目標,就是弄清昨晚要殺他的人到底是誰!
但很可惜。
羅伯森並沒有過多關注落水的王奎,而是仍舊守著面前毫無動靜的魚竿。
爬上釣艇,王奎脫掉鞋子,簡單扭了下衣服,因為都是專業的速干戶外裝備,所以並不擔心。
他將魚線收回來。
如織田永真的判斷,鉛錘還在,斷的是黑色的碳素子線。
【魚線怎麼會斷啊?】
【難道釣到比暹羅巨鯉還要重的魚?】
【我就說弄粗一些,這麼細的魚線根本扛不住!】
【有可能是咬斷的!】
……
將魚線放在記錄儀鏡頭近景拍攝下,王奎仔細看著切口,「切口處沒有拉伸極至崩裂的回彈彎曲纖維,證明不是巨力拉斷的,但切口又有些發毛,有的水友說對了,是咬斷的!」
「碳線由於加入碳纖維,硬度比普通PE尼龍線要強很多,如果將尼龍線比作有粘度的『軟鐵』,那麼碳線就是堅硬的『鋼鐵』,同樣粗細的兩種魚線,碳線硬度更高,一般的魚類很難咬斷,從咬口到崩斷,前後不過十幾秒鐘,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咬斷碳線,絕非亞洲鯉魚能辦到的!」
鱷雀鱔!
聽老奎這麼說,觀眾們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北美著名的淡水頂級掠食者:鱷雀鱔!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藍魔鬼,也就是藍鲶魚,但鱷雀鱔的可能性最大,因為這傢伙的牙齒異常鋒利,甚至能咬斷鋼絲線,看來密西西比河的巨物不少,再用釣亞洲鯉魚的方法,怕是行不通了……」
王奎一邊說,一邊將子線拆掉。
就在這時候。
旁邊忽然傳來了動靜,原來是羅伯森那邊上鉤了。
經過一番角逐,他的同伴抄上來一條一米多長的黑色大魚,是一條黑鲶魚!
「去岸邊!」
看到羅伯森上鉤,王奎並沒有眼紅。
聽到要讓船靠岸,觀眾們頓時有些看不明白了,什麼情況,難道不釣了?
織田永真雖然也有些不解,但還是聽從師父的指令,啟動釣艇,向岸邊靠近。
「剛才咬斷釣線的,不管是鱷雀鱔還是藍鲶魚,一次失敗,這傢伙肯定不會再上同樣的當了,老窩料方法基本也廢了,發酵物、高蛋白、甜味兒是鯉魚、鯽魚喜歡的,肉食性魚類很難看上。」
「剛才能咬中餌,估計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所以,我們得重新弄些肉食性魚類喜歡的窩料。」
說話間,釣魚艇已經靠到了岸邊。
這裡相對於阿肯色河偏南,樹木要更高大,葉片也更綠。
「我們的目標是這片區域內的藍鲶魚和鱷雀鱔以及北美黑魚,這些純肉食性兇猛魚類最喜歡的就是帶有腥味的動物內臟作為餌料,比如新鮮的羊肉、羊肝、雞肝、豬脾等,或者是紅蚯蚓,以及帶殼類的動物。」
王奎走下船,順道拎著工具背包。
觀眾們一聽還要新鮮動物內臟,可這時候去哪找動物啊?
【現在取餌料,會不會有些來不及啊?】
【對啊,這樣下去豈不是會浪費好多時間麼?】
他擺了擺手。
「放心吧,大型肉食性魚類在夜間是最活躍的,所以現在還不是高峰期,與其現在乾耗著,倒不如拿出這些時間來弄一些針對性更強的餌料!」
王奎先是踩著水鞋,在濕潤的泥巴河岸上來回踩著,「下午到晚上是密西西比河河水漲潮的時間,一些魚蝦、貝類以及螃蟹會順著漲潮的時候被水帶到岸上,許多來不及在退潮時回到水中的硬殼動物,就會被擱淺在岸上,要想不缺水死亡,它們就只能將自己埋進泥巴中,等待下一次漲潮回去。」
一邊說著,他一邊彎腰用手挖著河岸的淤泥。
正如老奎所說,這裡每天都經歷潮漲潮落,岸邊的淤泥被水來來回回沖刷,形成了大片肥碩鬆軟的泥巴。
只要輕輕用手一插,就能插得非常深。
織田永真將釣魚艇固定好後,用水鞋踩著淤泥,來回走了幾步後,她盯准一個位置,將白嫩的小手插了進去,再用一拔出來,一張開手,沾著土褐色泥點的粉嫩手掌心中,便有一隻黑色的長條形物體。
王奎走過去一看,正是一隻小螃蟹!
【還真有螃蟹啊!】
【老奎說的是對的,我小時候住在海邊,每天退潮的時候,海灘上到處都是貝殼和螃蟹,多得都抓不完,河流湖泊應該也是一樣的!】
【這么小的螃蟹能幹什麼啊?還不夠塞牙縫的!】
……
的確,織田永真手中的這隻小螃蟹實在太小了,小到一開始大家還以為是一塊兒石頭,哪怕把兩側的爪子攤平,也只有三厘米長。
「只要是帶殼的活物就行了,肉食性魚類天聲都有非常敏銳的嗅覺,能感知到是否是活物,不管大小,不過你們說的也對,如果想要釣到更大的魚類,我們的確需要更大的誘餌!」
跟觀眾們解釋的過程中,王奎仔細掃著周圍的淤泥,沒想到一個凹洞,一下子吸引住了他。
但他剛準備走過去。
織田永真便叫住了他:「師父!不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