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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不能。」
他緩緩搖頭:「如今復原的只是元神罷了,想要重塑仙道之軀恐怕需要漫長的歲月才能完成,但這道元神已經是一道完整的元神,至少不會再自行崩潰了,所以師尊有的時間,只是怕是要留在這方通天漩渦之中很久了。」
說著,他微微一笑:「這等神器,也確實應當有一個不會加害於你的人掌握,這樣才會更好。」
「你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一個厲然的聲音從空中傳來,正是之前全成就系統的聲音,緊接著一道灰色人影出現在天際,低喝道:「蕭晨,吾剛剛復活了你的元神,你就想奪舍不成?」
「哼!」
蕭晨袍袖一揮,頓時身軀猛然放大了數百上千倍之多,籠罩一方天地,與對方分庭抗禮,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能看透你的心意,你不過是利用了陸離為宿主,用他的力量不斷重塑通天浮圖的力量,你想作甚,重塑世界嗎?」
「你!」
那人一聲暴喝:「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著,他猛然揚起手掌,頓時轟鳴聲爆發,整個空間規則都發生了扭曲,通天漩渦也跟著一起瘋狂顫慄了起來,而師父蕭晨則猛然推出一掌,目光中滿是決然,這一掌推出了翻江倒海的之力,無數規則被磨滅,轟的一聲,對方的手臂直接被震碎。
「你以為你是誰?」
蕭晨沉聲道:「你我皆乃元神之軀,而你不過是魔道中的小妖罷了,也敢與仙道硬撼不成?滾,我不想殺你,滾出通天浮圖,我不殺你!」
那灰色身影發出了一聲不甘怒吼,緩緩退散。
而就在這時,空中「唰唰唰」的一道道長長的金卷從天而降,金卷上寫滿了經文,就這麼縈繞在了蕭晨周圍,最終在被蕭晨所掌握,他抬手一揮,頓時整個通天漩渦的世界變得更加寧靜祥和了起來,一道道梵音從天而降,讓人心平氣靜。
……
「這就完成了?」我詫然。
「嗯。」
蕭晨頷首,道:「陸離,你相信師尊嗎?」
「自然,我對師尊堅信不疑!」
「好。」
他點點頭,道:「師尊現在告訴你,通天浮圖是一種傳說中的神器,而諸神在通天浮圖面前也只是不過是時光中的流沙罷了,通天浮圖是一種強大的規則,而陸離你所將要面對的一切,甚至比通天浮圖更加可怕,那些縹緲的生命都在窺探著你。」
我聽得一頭霧水:「師尊,我有點聽不懂……」
他微微一笑:「師尊只是一縷元神罷了,我能感知到你所無法感知的東西,你所接觸的東西,是一種超然於你所在世界的東西,你可以放棄,但那之後你會成為眾生一般的螻蟻,你也可以不放棄,但那意味著你可能會萬劫不復,但無論如何,師尊如今掌握了通天浮圖,你作出任何選擇,師尊都會站在你的一邊。」
「嗯,多謝師尊!」
我再次單膝下跪,道:「我想找到我的那些朋友們,希望能帶他們回來。」
「這樣啊……」
他一拂袖,頓時一縷捲軸出現在前方,捲軸上有一個個小人,刀耕火種、繁衍生息,看著我的眼睛,蕭晨笑道:「看吧,這就是你所知道世界。」
「嗯……」我點點頭。
他手腕一翻,頓時這個捲軸變小,也變長了,「唰」的一聲延伸到漆黑一片的宇宙之中,而捲軸上的小人越來越多,蕭晨指著捲軸的深處,道:「眾生的世界就如同這道捲軸一般,他們存在於這一方世界,也被禁錮於這一方世界。」
說著,忽地一道金色人影衝出了捲軸,向前飛躍了大約數十米,再次沁入捲軸之中消失。
「就如他。」
蕭晨看著這個金色小人,笑道:「有一些人,參透天地間的玄機,通過修煉的方式,窺探到時間的奧妙,甚至可以跳躍出世界之外,這些人,在你們的眼中被稱之為神,但……在更高力量的眼裡,他們依舊是人,只是窺探到存在規則的一鱗半爪玄機罷了,即便他們能飛天遁地、能點石成金,但他們依舊還是人,會回到這個世界,最終寂滅。」
說著,捲軸上的那個金色小人緩緩的倒下,身軀湮滅在大地之中。
「神,也有壽元,自然也是會死的,人類眼中所謂的永生,只不過是長生罷了,無法跳出這道捲軸。」
就在這時,捲軸上再次有一道金色小人長空而起,手握一柄利劍划過虛空,震撼得整個捲軸都為之褶皺扭曲,氣象萬千。
「他,便是你所認識的李逍遙。」
蕭晨看著我,笑道:「他所擁有的力量,被人們稱之為神,然而他一腔熱血,卻依舊被禁錮在人們所認知的世界之中,最終也一樣會寂滅。」
我心頭一顫:「師尊,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意?」
「傻孩子。」
他微微一笑,道:「你要知道,師尊與李逍遙沒有什麼區別,也被禁錮在這個世界之中,動彈不得,師尊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能超脫於這個世界,真正看清世界的本質,也只有那樣你才能得償所願,找到那些流散的人。」
說著,他露出了一抹疲態,笑道:「好啦,你去吧,師尊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這元神剛剛復原,需要重新聚斂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