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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主角出場,墨傾池哪怕猜到真相,眉宇間的冷漠不減,話到嘴邊又咽下去,沉默地走開。
玉離經看見耳朵貼在林詩音肚子上的鳳儒,內心的情感猶如小開水壺嘟嘟嘟地噴酸氣,頂起嫉妒的壺蓋不停起伏,他辛辛苦苦的幹活奔波,鳳儒在這裡吸著他的心上人,逗著他的娃。
快樂都是你們的,而我只有酸。
在德風古道住下以後,林詩音的脾氣更加古怪,和被強行捉住關家裡的小野貓一個樣,時不時會撓他一爪子。
玉離經走過去,果然看見林詩音的表情僵硬,側過身子不再看他,鼻腔里輕輕『哼』
嗯,日常被哼哼。
鳳儒的笑彎了眉眼,給兩人獨處的時間,轉身離開。
林詩音眼角瞟到玉離經走到她身邊拿起虎頭鞋的動作,看他稀罕的樣子,開口嘲諷道「儒門主事,沒見過呀。」
「嗯,我小時候沒有這些。」
說的是真話,玉離經小時候衣食無憂,但和『家人』總是隔著一層,之後追隨著君奉天來到儒門,沒有機會接觸到這些屬於孩童的小玩意。
除了鞋子,林詩音另外還做了幾件小衣服,幾頂小帽子,那帽子與喝粥的碗差不多,格外精細漂亮,玉離經和林詩音認識到現在,連條絡子都沒有。
林詩音正著急怎麼從德風古道脫困,才裝作沒看見玉離經的暗示,裝作忙著給孩子做衣服的樣子。
德風古道除了玉離經和幾位尊駕外,其他人完全沒有見過,自己被他們藏得太好,躲在昊正五道幾位的住處。
要弄出點事情來。
她端起針線簸籮,對他說「那你自己慢慢玩吧。」繞過玉離經走回房間,中途在路過台階的時候,故意踩著裙角滑到在地。
鳳儒暫時避開,玉離經被自己擠兌,這裡不會有人來,林詩音撐起身子站起往回去的路上又多走幾步,製造出想要求救的假象,直到肚子越來越痛後,正面撲倒在地不再動彈。
沒辦法,被保護得太好,只能自己下手,林詩音貼著冰冷的地面閉上雙眼。
另一頭的玉離經,手掌上放著一對小虎頭鞋嘆氣,點著老虎的鼻子說「你阿娘什麼時候,能接受你爹啊。」
把玩著鞋子,去昊正無上殿和尊駕們見面,談論林詩音身上的問題。
「據我觀察,小姑娘身上有一股神明的氣息,看著不是什麼好東西!」皇儒藺天刑的話,驚到了玉離經,一時之間,他求助的眼神不由放在法儒君奉天身上。
「無妨,不必擔心。等她生產之後,我與皇儒尊駕用元功能夠把那股氣息逼出,她只需要閉關清修數十年,以後便不用擔心。」
君奉天也看出她只是一個好看的普通姑娘,之所以把人迷得神魂顛倒,都是身上的氣息作怪,不像是邪神,可卻做著惡行的神,讓人厭惡。
幾人的交談落在場外觀看的神明眼中,他高高揚起眉毛,咂舌嘟囔到「不過是個惡作劇,打發時間,誰是惡神啦。他好久沒注意到這個世界,沒想到裡面的人居然能發展到,這個地步。」
「好戲可不能到此為止。」神轉換到林詩音昏倒在地畫面,算了,再給你多一點『優惠』,誰叫三人中,只有你在的世界屬於地獄難度。
「剛才,感覺到了麼。」法儒君奉天看向皇儒藺天刑,得到一個點頭,剛才他們被不能言說的存在窺視,視線沒有惡意,存在著滿滿的挑釁感。
「你近期不要離開她身邊。」法儒君奉天,用食指朝天上指了一下,相關的內容提了也會被察覺,還要更加警惕呢。
玉離經沒有任何感應,可他從尊駕們的眼神里看出,『那位』不是什麼善茬,「多謝兩位尊駕。」
突然感到不安,玉離經想在工作前回去看林詩音一眼,走到院子外,聞見了濃郁的血腥味,急忙衝進去看到林詩音倒在石板上,鮮血流了一地。
他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衣袖中的虎頭鞋落在血泊中,玉離經急忙把林詩音抱起急急奔向玉鳳台。
被冰冷的血液浸濕的衣裙黏在玉離經溫熱的手上,隨後是一股股溫熱的血從手腕流過。
她可能會死,前所未有的恐懼湧上心頭,玉離經站在外面,第一次清晰地認識到普通女孩子有多麼脆弱。
鳳儒解開林詩音的裙子,檢查著她情況,手上運功暫且止住出血的狀況,拿出藥丹化成藥汁給林詩音灌進去,一刻鐘後她走出去,看見門口的玉離經,囑咐道「你進去照顧詩音,我去找幾位藥草,別擔心,我能救。」
玉離經連忙點頭,忍住想要詢問的欲望,走進去坐在床邊,握住林詩音的手,總算沒有像之前一樣冰冷。
猶豫許久,手貼上林詩音的肚子,得到孩子的一個輕踹,眼淚忍不住從眼眶滑出來,玉離經低聲說「幸好你們沒事,真的。」
鳳儒回來時正好看見,走過來查探林詩音的脈搏,忍不住皺眉。
看見鳳儒皺眉,玉離經心裡跟著緊張,忍不住出聲「尊駕?」
「差點流產,在生產之前必須在這裡調養,孩子的情況比大人嚴重,詩音今晚上應該會發熱,她腹中孩子很。。。很特殊,似乎並不是單純的人子。」
她輸進去的元功只有母體吸收了,孩子似乎很嫌棄,能感受到他『呸』出去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