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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治,露西,怎麼樣?聽得懂嗎?」
兩個孩子一個比一個無精打采,完全是陪著成年人來看。
露西是沒有到看歌劇的年齡。
太宰治則有氣無力地說道:「好無聊,無聊的復仇,無聊的劇情,也就音樂過得去,我覺得我聽著歌劇可以安心睡覺了。」
麻生秋也扶額。
阿蒂爾·蘭波在散場的時候拉了拉秋也的衣袖。
麻生秋也懂他的意思,兩人走上了二樓,去看發出過尖叫聲的第五號包廂。
「阿治,來~。」
太宰治看了一眼偷懶的大人,自己去撬鎖。
門鎖打開。
第五號包廂亮著燈,空無一人。
麻生秋也淡定:「沒有人,蘭堂。」
阿蒂爾·蘭波不信邪,走進去,摸了摸牆,再蹲下身敲了敲實木地板。
地板下沒有中空的聲音。
「秋也,我有留意這邊,肯定有人在裡面待過。」
阿蒂爾·蘭波下意識用求助劇本黨的目光看愛人,家裡的亂步不在,秋也就是最大的腦力外掛,他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是錯覺。
麻生秋也苦惱道:「老師不是說,讓你不要介入嗎?」
阿蒂爾·蘭波驚異地說道:「老師知道?」
麻生秋也把他拉出門,示意太宰治和露西趕緊出來,不用待在裡面。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帶你逛一圈。」
巴黎歌劇院往下走去,結構越發的複雜,四個人避開工作人員,尋找進入地下暗道的門,再由露西想辦法從門的裡面進行探路和開門。
阿蒂爾·蘭波看著地下的環境,若有所思。
忽然。
四個人聽見了若有若無的歌聲,好似湖底的幽靈在歌唱,其中麻生秋也的神情微變,情不自禁陶醉起來。
麻生秋也喃道:「《All I Ask Of You(別無所求)》。」
歌劇魅影的音樂之一。
他失言了的瞬間,手背觸碰到了身邊的太宰治,頭腦清醒了過來。
太宰治看向他,似笑非笑。
麻生秋也假裝沒發現太宰治的審視,說道:「看來歌劇院的『幽靈』傳說是真的,他就在湖水之下,你們誰要下去,我沒有意見,就在這裡等你們。」
阿蒂爾·蘭波無法使用異能力,不樂意下水。
太宰治躍躍欲試,但是被麻生秋也逮住了後領,「會著涼的。」
露西說道:「我一個人去試試?」
麻生秋也不太放心露西的安全,但是太宰治推了她一把,蠱惑人心地說道:「快去,我等你的好消息,我還沒有見過幽靈呢!」
露西活動身體,一頭鑽入水中,打了個寒顫,施展自己的空間系異能力,去接近湖底隱藏的建築物。
過了片刻。
露西從地下湖中冒出頭,說道:「我看見了兩個人。」
麻生秋也好奇:「男的,女的?」
露西藉助麻生秋也的力道跳上岸,擰乾裙子,「兩個男的,一個黑漆漆的、戴面具的男人抱著一個年齡不大的青年在唱歌,還喝了對方的血,說什麼『居伊,請相信我,這樣我就跟你一樣的了』……」
太宰治詭異道:「喝血?」控制不住腦子,要腦補吸血鬼了。
麻生秋也比他還要詭異,「兩個男的?」
阿蒂爾·蘭波難得比他們抓重點的能力稍稍強了一點。
「居伊?是不是粉色頭髮、看上去很風流漂亮的青年!」
「欸,是的。」
露西詫異地回答了阿蒂爾·蘭波,見對方嚴肅,馬上說道:「他好像很虛弱的樣子,身體被綁了起來,如果要救的話……還是快一點吧。」
露西說到這裡,臉色通紅,眼神不自覺地飄向秋也先生。
「他們好像要干大人的事情了。」
救還是不救?
麻生秋也這麼想著,去看拿起手機打電話給波德萊爾的蘭波。
阿蒂爾·蘭波說道:「老師,居伊是不是來巴黎歌劇院看歌劇了?我和秋也在逛地下層的時候,看到叫居伊的青年被歌劇院的男性幽靈綁架了。」
「時間緊張,您告訴我該不該救吧,他好像快要貞操不保。」
阿蒂爾·蘭波法式幽默了一次。
「如果他還有貞操這種東西的話……」
「我很樂意援救。」
……
第289章 第二百八十九頂重點色的帽子
巴黎近郊,比塞特醫院。
這家默默無聞的精神病醫院來了一些特殊的大人物。
居伊·德·莫泊桑滿臉憔悴,鮮花般的容顏仿佛缺了水,蔫了下來。他被老師居斯塔夫·福樓拜用柔軟保暖的毛毯裹起來,噓寒問暖。早年,莫泊桑的父母離異,福樓拜就與莫泊桑的母親偷偷在一起了,在情人的請求下,福樓拜把年幼聰穎的莫泊桑收為學生,悉心教導成了一名超越者。
與波德萊爾和蘭波的純正師生關係不一樣,福樓拜把莫泊桑當兒子養,又比對待親生兒子還要多出一些傳承帶來的寵溺之情。
福樓拜死後,莫泊桑能繼承對方的豐厚遺產。
波德萊爾死後,蘭波只能繼承對方的欠條和酒莊裡喝不完的酒。
居斯塔夫·福樓拜感激地說道:「夏爾,多虧你派人援救,否則我都不知道這孩子感染了變異梅毒,無法在人群多的地方使用異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