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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阿蒂爾·蘭波聯繫上了維克多·雨果,以生日為藉口說道:「雨果前輩,明天是秋也的生日,您能來日本一趟,住一個晚上嗎?我與秋也鬧了點矛盾,晚上不在橫濱市,秋也的安全就拜託您了。」
以法國到日本的飛機時間,維克多·雨果最早是今天晚上抵達日本,出現任何意外,對方都可以對抗保羅·魏爾倫。
阿蒂爾·蘭波的臉色一白,瞬間失去了對詩歌的理解能力。
他的詩歌才華被交易了出去。
「阿蒂爾?」維克多·雨果感到奇怪,但是答應了下來,「好的,我會抽出時間去日本探望他,正好親自送上生日禮物。」
阿蒂爾·蘭波低語:「感激不盡,來日必向您道謝。」
維克多·雨果發出笑聲,為他的客氣,此刻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早就暴露了,阿蒂爾·蘭波成功把他騙來了日本。
天色一點點亮起。
阿蒂爾·蘭波來到了海邊,以不同的心態等待著命運的轉折點。
宛如北歐神明的男人踩著時間,來到了此地,頭上戴著黑帽子,容顏比少年時期要成熟三分,渾身洋溢著法國人的浪漫。
他在微笑。
溫柔的,無情的,嘴角的弧度仿佛帶了一點甜美的芬芳。
這些全是他在人類身上模仿到的虛假表面。
真實的保羅·魏爾倫不懂得表達人類的感情,總是用錯誤的方式進行錯誤的解讀,以扭曲而不信任的目光看待所有人。
「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呀,親友。」
「……」
阿蒂爾·蘭波看見他的時候神情一片平靜,眼淚已經流不出來。
對方的所作所為是他釀下的苦果。
「見到我高興嗎?」
「保羅。」
阿蒂爾·蘭波牽起的笑容,打破了眼底宛如湖面的寒冷,主動走了過去,無視心臟的抽痛,讓自己回到重見搭檔的狀態。
「能再次見到你,我無比的高興。」
而後,發生的事情與過去別無兩樣,阿蒂爾·蘭波用道歉停住了保羅·魏爾倫想要下殺手的舉動,再用中原中也喚醒對方心底的感情。保羅·魏爾倫的注意力馬上就被轉移到了保護中原中也的事情上,目光閃爍,用難以理解的表情看著抱住自己的阿蒂爾·蘭波。
大概是阿蒂爾·蘭波眼中的感情前所未有的外露,保羅·魏爾倫受到了不小的衝擊,情不自禁相信了從來不會示弱的人。
一絲喜色布滿了保羅·魏爾倫的眉眼。
「阿蒂爾,好吧……我相信你對我和弟弟是真心的。」
「我可以跟你回法國,前提是帶我去看弟弟,要是我發現你哪裡說了謊,我絕對不會再信任你第二次了。」
金髮藍眸的青年湊過頭,想要親他,卻被阿蒂爾·蘭波的一句話止住。
「我送給你的情侶戒指在哪裡?」
「戒指呀,我戴在手上。」
保羅·魏爾倫摘去手套,故意露出戒指,朝阿蒂爾·蘭波優雅一笑。
保羅·魏爾倫反問:「你的呢。」
阿蒂爾·蘭波說道:「在法國巴黎的公寓裡,我沒有帶來日本,任務完成後,你沒有去為我收拾家裡的東西嗎?」
保羅·魏爾倫的笑容不變,心虛了,只收拾了自己的私人物品。
「保羅,戒指給我。」
「為什麼?」
「我們已經分手了,你親手丟的戒指,自己記不清楚了嗎?」
「……不給,我反悔了,原諒我一次吧。」
性格桀驁的「暗殺王」在接二連三的問題下,收斂了脾氣,為了確保阿蒂爾·蘭波回國不翻臉,他不可思議地對阿蒂爾·蘭波放軟了身體,讓柔軟的腰肢被自己過去的教導者摟住,輕言細語道:「我們去見弟弟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見他對我喊哥哥了。」
中原中也就是保羅·魏爾倫的希望。
保羅·魏爾倫就像是愛自己一樣地愛著對方,僅僅聽見阿蒂爾·蘭波失憶後撫養了弟弟便心花怒放,想要彌補破裂的關係了。
「站直。」阿蒂爾·蘭波掌握主導權後,沒有暴露自己的虛弱。
「嘖。」保羅·魏爾倫順從地站直。
裝什麼裝,法國人哪個不好色,床上和床下兩副樣子。
不管怎麼說,保羅·魏爾倫的戒指還是被阿蒂爾·蘭波抓著手摘去了,保羅·魏爾倫若無其事,戒指下連一個戒痕也不存在。
阿蒂爾·蘭波看得清楚,見他臉皮厚,把戒指塞進了口袋。
此時,阿蒂爾·蘭波的口袋放了兩枚戒指。一枚是秋也給他的婚戒,一枚是自己送給保羅的情侶戒指,確保了矛盾不會爆發。完成這一步,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疲憊,自己真的不擅長腳踩兩條船啊!
為了改變命運!
他必須一個人拖住保羅!帶保羅回法國!
單是拿走戒指的舉動,阿蒂爾·蘭波就發現自己失去了外語的能力,他聽不懂英語、西班牙語、拉丁語、日語種種語言了。
「走吧,我帶你去見中也君,順便看一看中也君生活過的橫濱市。」阿蒂爾·蘭波用著法語,把用雙腳走路的事情說得堂堂正正,得到了保羅·魏爾倫的認同,他也想要在熟人的介紹下了解橫濱市。
在阿蒂爾·蘭波穩住保羅·魏爾倫的期間,一條定時的簡訊發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