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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茲傑拉德沒有瞧不起對方亞裔的外表,興味地打量麻生秋也,這裡面也有麻生秋也的容貌的因素。
麻生秋也雖然不是真正的丹鳳眼,但是細長溫潤的眉眼,嘴唇微笑,面色給人親切感,自帶歐洲人眼中的濾鏡「黑髮的細眼美人」。
不提濾鏡,他亦是異域風格的俊美男人。
「菲茲傑拉德先生,我是來自日本的麻生秋也,我們打過幾次交道了,不知道你是否有印象。」
「日本,麻生秋也?」
菲茲傑拉德恍然,眼神一利,這就是那個跟他搶投資的人!
有好幾次,菲茲傑拉德看中的投資項目,剛下手,對方就緊隨其後,後來他們還發生過一些優質項目上的競爭。
第二印象,這傢伙出手快、狠、准,資金充裕,他有調查過對方,是日本橫濱市港口貿易公司的投資專家,那個公司背景涉及黑色地帶,不是能隨便打壓的普通投資者。
除此之外,菲茲傑拉德還是挺想和他交個朋友,畢竟這麼「有緣」也是難得,尋常人可沒有這麼好的投資眼光。
菲茲傑拉德笑著走出美國商人的群體,舉起酒杯,與他一碰。
「陌生的老朋友,要聊一聊嗎?」
「好啊。」
麻生秋也忽略對方的笑裡藏刀,有自信跟對方交個朋友。
生意人的場合不談異能力!
福澤諭吉費解地看著兩人初次見面,笑得一個比一個燦爛,如同大學生般的年齡,卻一個比一個有心機,仿佛他們的感情有多麼好一樣,劍士的本能告訴福澤諭吉:這個美國人沒有多好心。
不懂,福澤諭吉就專心保護麻生秋也,跟他們一起走出去。
慈善晚宴還沒有那麼快進入拍賣環節。
「他是你的保鏢嗎?」菲茲傑拉德年齡不大,但是見過的人多,一眼就挖掘出了福澤諭吉的優秀之處——是身經百戰的可靠保鏢。
麻生秋也狡黠地說道:「是朋友,順帶保護我。」
他在尚未家庭破裂的美國人面前說出自己的觀念,「你不認為,和這樣的人達成金錢交易,不如和他成為朋友更可靠嗎?金錢能讓人服從命令,卻不能讓人真心實意地保護一個人。」
菲茲傑拉德否認:「我認為金錢交易更純粹一些。」
麻生秋也笑了笑。
在麻生秋也身邊,福澤諭吉的眼神柔和了一下,瞬間又恢復冷漠。
朋友。
這個詞勝過金錢無數倍。
麻生秋也與菲茲傑拉德以投資切入聊天點,討論起那些未來的優質股,兩人偶爾發出激烈的爭辯聲,大聲嚷嚷,各抒己見。麻生秋也絲毫不會給他面子,堅持自己的意見,說對方習慣性下套的手段太過冒險,穩定而有效的投資勝過了劍走偏鋒的做法。
福澤諭吉全程如同在聽天書,再一次肯定了開公司是一件難事。
他已經開了公司,哪怕是一家武裝偵探社,他也要咬牙經營下去,所以他強迫自己去聽內容,思維更加痛苦了。
福澤諭吉:【這個時候需要亂步……】
福澤諭吉:【不對,亂步可能也會聽得打瞌睡,只能靠自己了。】
對於亂步的「偏科」,福澤諭吉心知肚明,不想讓開心的孩子因為學習不想學習的東西而露出苦瓜臉。
「菲茲傑拉德先生,海風吹久了,我們不如回去坐下來聊一聊,不知道你的妻子有沒有在晚宴,冷落了女士可不好。」
「噢,親愛的找不到我會生氣的。」
菲茲傑拉德一副懊惱的模樣,眉開眼笑,聊得很暢快,可是他還帶著一絲得意的意味,「麻生先生,看來你沒有帶女伴啊。」
同樣是年輕人,少不了爭強好勝,菲茲傑拉德已經認可了對方的投資能力,他們站在同一條線上,資產肯定也不會差。最重要的是亞洲人的臉嫩,菲茲傑拉德見到對方就懷疑對方的年齡,真的是二十四歲嗎?
「你問的是我的伴侶嗎?」麻生秋也絲毫不落下風,人爭一口氣,「我的老婆在白天玩累了,正在酒店休息。」
菲茲傑拉德挑刺:「什麼?竟然是酒店,你太不懂得心疼伴侶了。」
麻生秋也暗暗咬牙,自己是第一次來夏威夷啊。
這話更不能說出來。
他都能腦補出菲茲傑拉德故作驚訝,你們平時沒怎麼出過國?
可惡,他和蘭堂絕對不會在感情上輸給菲茲傑拉德夫婦,要知道菲茲傑拉德在原著中分明是一個可憐的「孤寡」男人!
「為了讓蘭堂保持美麗,我投資了美容美髮一系列產品,現在親愛的皮膚光滑,比同齡人都年輕。」
「這有什麼,我給澤爾達請了最好的私人護理團隊。」
單純在寵愛老婆的問題上,兩人開始了不可思議的攀比。
麻生秋也說自己每次拍賣會給蘭堂拍了多少藝術品,菲茲傑拉德就驕傲地說自己給澤爾達買了多貴的珠寶首飾,麻生秋也說蘭堂的審美有多麼好,一般的是禮物都入不了眼睛,菲茲傑拉德就說澤爾達來者不拒,只要是自己送的,她都喜歡,而且——他們有一個愛情結晶的女兒!
麻生秋也甜蜜地笑道:「我們養了兩個兒子,可愛極了!」
菲茲傑拉德的笑容一僵,看錯你了,你竟然這麼年輕就生了兩個。他喜歡自家的小公主,也想要一個保護女兒的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