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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作家們陪王秋們一起聊天,看俄羅斯人的熱鬧,產出了不少趣味橫生的短篇小說,一個個賴在福樓拜家裡不想走。王秋大手一揮,承包了他們的衣食住行,宛如半個別墅的主人,為福樓拜隱居的生活增添了熱鬧。
對此,居斯塔夫·福樓拜聳肩,圓圓的身體憨態可掬。
「住到冬天都沒有問題。」
不僅是王秋留住了作家,更是作家留住了王秋啊!這些人里,福樓拜僅僅是把上班的莫泊桑趕了出去。
一場沙龍的效應,使得莫泊桑與左拉成為了朋友,兩人都有拉丁血統,左拉比莫泊桑大十歲,認識之後迅速關係火熱,無話不說,一起八卦文壇上各個作家的老底。兩人相約在下個周末去塞納河畔划船,倒是省去了分別的傷感。
托爾斯泰房間裡的朗讀,王秋的約稿稿費,這些刺激到了參加沙龍的作家們,他們也想要來一筆約稿啊!
這一刻,大家口袋裡都是貧窮的。
麻生秋也來者不拒,只是給出的稿費就沒有那麼高了。
別的作家不甘心地問道:「為什麼托爾斯泰先生的稿費那麼高?福樓拜先生的稿費也才五萬法郎。」
麻生秋也心道:【那是我的買命錢。】
麻生秋也額外補充:【福樓拜先生的稿費從未達到過五萬法郎,那是他在吹牛,我不好意思反駁他。】
為了支付這筆稿費,麻生秋也延遲了給王爾德買地的時間,掏出小金庫,把用來養王爾德的錢暫時用到自己的身上。
明面上,麻生秋也給出另一種解答:「冥冥之中有一種聲音讓我選擇了托爾斯泰先生,這就跟作家的靈感一樣,編輯同樣有著某種預感,我想要嘗試相信這種感覺。」
作家聞言,無可奈何地搖頭離開。
沒有人再相信麻生秋也和托爾斯泰的緋聞了,一個能拿出十萬法郎來約稿俄羅斯作家的人,完全不用出賣身體。
金錢就是最大的誘惑啊!
回到工作單位,居伊·德·莫泊桑脫離文壇的氣氛後,坐在椅子上嘆氣:「為什麼沒有人相信我的話。」
他是真的看見了王秋脫了衣服啊!
愛彌爾·左拉倒是相信他的話,但是認為可能是其他原因,畢竟托爾斯泰不值得王秋這麼做。
居伊·德·莫泊桑鬱悶:「襯衣都丟在地上了。」
他悵然。
那一夜,好像什麼都看到了,又好像什麼都沒看到。
王秋究竟在做什麼?
……
托爾斯泰寫信給國內的妻子索菲亞,表示自己在法國的旅程會延長時間,得到了一份十萬法郎預定金的約稿。
索菲亞回信:【我和孩子們很想念您,但是您的工作是偉大的,我相信您一定會寫出遠超十萬法郎價值的作品,金錢難以衡量您的才華,最後——多久回來?】
托爾斯泰想到俄羅斯的冬天,骨頭仿佛鑽入了寒氣,每一個俄羅斯貴族都想要出國避寒。
【明年春天吧。】
他已經能想像,這樣的說辭會讓妻子多麼怨念。
然而,在外國旅遊真開心!
托爾斯泰把自己的返程時間跟麻生秋也說了,麻生秋也沒料到他願意留下這麼久的時間,稍稍分析就明白,一方面是俄羅斯的天氣,另一方面可能跟家庭有關係。
「托爾斯泰先生,這樣會不會影響您跟家庭的感情?」
「不會,我和妻子非常恩愛!」
托爾斯泰自豪地說道:「我出版的《戰爭與和平》,便是她為我謄抄的,她十八歲嫁給我,為我生了很多孩子,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愛霸占我的時間,想讓我成為她一個人的男人,可是我生來屬於這個世界。」
麻生秋也淡定地聽他炫耀。
放在他以前,他可以秒殺托爾斯泰,連菲茨傑拉德也炫耀不贏自己,現在……不說也罷,全是辛酸淚。
加布都見不到阿蒂爾·蘭波,自己也沒有辦法。
這碗狗糧,他吃了。
聽托爾斯泰先生聊家庭,寫草稿,麻生秋也坐在旁邊惦記著在英國上學的王爾德和逃出國外的蘭波。
麻生秋也呢喃:「不知道誰跟荷蘭政府關係好……」
他遲早要把跑去當僱傭兵的蘭波逮回來。
可惜,荷蘭語是小語種,不如法語、英語出名,導致得到大範圍推廣的作家太少,他沒動力去勾搭。
用文野的話來形容:一個沒有超越者的國家。
靠投資試試?
他也許把自行車工廠、電風扇工廠開到荷蘭去?
麻生秋也左思右想,忽略了自家小秘書,伯莎小姐在來法國交接工作的時候自薦道:「我可以幫忙。」
奧地利大元帥之女,貴族之後,而歐洲貴族之間大多數是沾親帶故的親戚,對於她就是一件舉手之勞的小事。
麻生秋也笑道:「只要你能讓荷蘭政府把蘭波放出來,你想要怎樣的報酬,儘管說!」
伯莎小姐說出最近苦惱的事:「諾貝爾先生經常寫信給我,我們交流得很愉快,一起討論雪萊先生的詩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好像是在追我?」
麻生秋也:「……」
又一個來餵狗糧的。
伯莎小姐羞澀:「不是我嫌棄他太老,其實我年齡也大了,我擔心他是不是有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