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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自己使用一次,增加了微弱的異能力,當他第二次對自己使用異能力的時候,他的異能力強度已經勝過上一次,從而能對自己增幅更多的力量。再重複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無數次,這個人的異能力就會強大到變態的級別。
直到——最可怕的異能力失控到來。
這樣的異能力者宛如掌握著世界的BUG,沒人引導,很容易走向滅亡。
那個細胞的主人,遭到克隆的金髮藍眸的阿蒂爾·蘭波無人見過。
法國政府找不到他的下落。
他是個謎。
唯一的知情者,寫下如何創造人形兵器的資料——《溫柔森林的秘密》的創作者「牧神」早已死亡,對方用行動證明了最重要的秘密不會寫在紙張上。
「牧神」被「黑之12號」殺死後,也把通過敵人臨時獲得自由、直接背叛他的「黑之12號」最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帶入了地獄裡。
從此,「黑之12號」成為人類,卻飽受非人身份的折磨。
不。
應該稱他為——
如今法國超越者圈子裡眾所周知的放浪神明——「保羅·魏爾倫」。
第299章 第二百九十九頂重點色的帽子
在這場錯過時間,只能欣賞到午後黃昏的茶話會,波德萊爾送離學生之前詢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阿蒂爾,你們之前有證明相識的東西嗎?」
阿蒂爾·蘭波下意識觸碰婚戒的位置,在波德萊爾的視線下,不肯脫手套。
他是戴了手套出門,遮蓋了作為「蘭堂」和「蘭波」的特徵。
「老師,我手上是婚戒,戀愛的戒指沒有帶來。」
「其他的呢?」
「有。」
阿蒂爾·蘭波把佩戴法國著名品牌婚戒的手藏到身後,神情努力自然,以免被老師看到,他完全不敢賭老師知不知道這個品牌的意義。
一生一次的戒指。
象徵著一生一次的愛情。
他很為難,自己和秋也眼光太吻合也是壞事。
好在波德萊爾沒有深究,一枚戒指而已,只能說明麻生秋也懂得哄人。
阿蒂爾·蘭波低聲道:「在我失憶的那一段時間,秋也給我畫過畫像,為我寫下過詩歌集的殘篇,老師可以派人去我在日本的家中搜查。」對於法國情報人員的手段,他不會陌生,眉眼依然驕傲,「秋也對我的感情毋庸置疑。」
他是該驕傲的,縱然失憶,在日本找到了相伴一生的人,勝過了許多同僚。
麻生秋也對他的愛,給了空白一片的蘭堂站直身體的脊樑。
同時,讓阿蒂爾·蘭波被新的愛情虜獲。
往前走去。
世界精彩。
他沒有因為失憶太久就實力下滑,成為金絲雀,麻生秋也幫助他恢復異能力,又親手解開了困住蘭堂的枷鎖,替他返回法國,探尋親朋好友。
「老師,不要討厭秋也,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男人。」
阿蒂爾·蘭波說到秋也,眼中迸發不符合身份和年齡、極為純然的神采。
沒有一個諜報人員會相信純粹的愛情。
那是屬於蘭堂的感情。
「人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我對我是法國異能力者感到幸運,秋也不是異能力者,這不是他的錯,他做到了一個普通人力所能及的極限。」阿蒂爾·蘭波緩緩開口,「我異能失控的時候,以為自己殺了他,想要自殺,這樣弱小而無法反抗的秋也,卻在我選擇自殺的時候撲過來,被切斷雙手,救下了我。」
最令阿蒂爾·蘭波刻骨銘心的是作為蘭堂,躺在天橋的地面,任由「腦髓地獄」里人們對他惡意的態度,恐懼得瑟瑟發抖也不敢有所動作的那件事。
極致的信任,讓他在一無所有、遍體生寒的世界裡安全地活了下來。
他相信秋也活著,秋也會拼盡智慧地救他,所以他不能有任何反抗,一絲一毫的反抗都可能讓他傷害到深愛著自己的人。
「老師,我無法形容我的感觸。」
「有那麼一霎那,比成為強大的超越者還要幸運。」
「我知道我不再是孤獨的,死後不會是一個諜報人員簡單的墓碑,我的身邊永遠有人陪伴,我的墓碑上不用雕刻任何文字,只需要留下他的名字。」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
「把我看得這麼重要呢。」
阿蒂爾·蘭波用沉穩而吐字清晰的法語,訴說著人類最浪漫的事情。
哪怕他已經離開了巴黎公社,波德萊爾仍然站在台階上,目送著看不到身影的學生,耳邊迴蕩著阿蒂爾·蘭波飽含濃濃幸福的話。
在黃昏的斜陽下,波德萊爾相當少見的悵然若失。
四十歲的人已經不相信愛情了。
這樣的熱烈與摯愛,只能發生在年輕衝動的時候,用盡心頭的那一點熱血。
「阿蒂爾,如果這是真的……該多好。」
他的手垂下。
多出一些對世界的無奈。
法國男人修長冰冷的手指點開手機,編輯信息給了遠在日本的人。
【維克多,新的任務要求,找到麻生秋也和阿蒂爾戀愛時期的戒指,以及他給阿蒂爾畫的畫像,我需要驗證他們相識的過程。】
過了一會兒,維克多·雨果給予了收到的回覆。
這種要求不難。
身處於日本橫濱市的維克多·雨果買了不少土特產,港口黑手黨的手辦,麻生秋也和阿蒂爾·蘭波的出版讀物,此刻坐在酒店裡享受旅遊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