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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的腳好看,但是行為不雅,不像是對方會幹的事情。
聽說,東方人的腳是不讓外人看的?
奧斯卡·王爾德渾然不知自己看光了福樓拜夢寐以求的位置,再漂亮的雙腳,看過了之後就不會太稀奇,只有看不到才勾人。
麻生秋也呢喃:「腳掌的縫合痕跡變淡了……」
奧斯卡·王爾德聞言,驚喜地說道:「這麼一來,秋在恢復正常,等縫合線徹底消失就可以活過來了?!」
聽到「活」這個詞,麻生秋也的心臟一震。
無數念頭出現。
宛如心魔,仿佛要在燃燒殆盡的灰燼中死而復生。
他的家人,他的組織,他與法國超越者之間的愛情和絕望……麻生秋也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用深邃寂靜的目光看向他。
奧斯卡·王爾德慫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這……不是好事嗎?」
麻生秋也說道:「我是在給福樓拜先生出版《聖安東的誘惑》後發現的異常。」
奧斯卡·王爾德聯想力豐富:「他也有魔法師的力量?」
麻生秋也一噎。
你能不能換一個名詞,改成巫師也好啊!
麻生秋也想到文野世界的福樓拜先生,忽然感覺王爾德說的話未必是錯誤的,兩個世界之間的同位體也許存在奇異的聯繫。再一想到本世界的蘭波和魏爾倫,麻生秋也就出現久違的心肌梗塞。
寧!願!沒!有!聯!系!
麻生秋也說道:「可是我給哈代先生出版,沒有發生這種變化……」
奧斯卡·王爾德才思敏捷:「哈代先生力量不足?」
麻生秋也搖頭:「哈代先生的才華是足夠的……」
奧斯卡·王爾德一聽,沒有再開玩笑,震驚道:「才華?你是懷疑他們用才華可以治癒你的傷痕?這東西可以化作力量嗎?」
麻生秋也反問:「為什麼不能?」
奧斯卡·王爾德衝去書房,把一本《聖經》塞入他懷裡。
「你用它治療一下自己試試,或者我們去教堂,找一位神父替你洗禮,天啊,我覺得我可以開始信仰上帝了?」
「……」
抱歉,文野世界沒有異能力名為「聖經」的存在。
那太可怕了。
麻生秋也想到西方的《聖經》,東方的《道德經》,嘴角一抽,文野世界的地球都不夠兩邊陣營打的。
一陣試驗之後,麻生秋也觸碰了公寓裡所有的書籍。
沒有半點效果。
奧斯卡·王爾德不相信:「你得脫光衣服,讓我幫你看一看後背的傷痕,萬一是在背後癒合了……」說著話,他的臉色通紅,眼神火熱,想要裝作平靜卻失敗了,滿腦子全是黃色顏料。
「你說的沒錯。」
麻生秋也覺得有道理,回到臥室,鎖上了門,自行檢查。
奧斯卡·王爾德悲聲:「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雪地里,身體支離破碎、布滿縫合線的美人就像是一場夢。
最早的麻生秋也不在乎穿不穿衣服!
偏偏,奧斯卡·王爾德裝正人君子,沒敢多看幾眼,生怕自己會冒犯對方。等到他面對不露皮膚的黑髮男人之後,他後悔了,後悔得想給自己兩個巴掌,蠢不蠢,給你看的時候不看!
麻生秋也走出臥室,系上領帶,白色的襯衣十分親膚透氣,勾勒出男人身上若隱若現的傷痕,「沒有,後背全是縫合線。」
奧斯卡·王爾德生無可戀:「親愛的秋,下一步怎麼做?」
麻生秋也說道:「再抓幾隻鴿子試驗……」他自行改口,懊惱地道歉,「唉,說錯了,是找幾位令人尊敬的文豪談談心。」
奧斯卡·王爾德:「……」
麻生秋也用惋惜的目光看了一眼王爾德:你還在成長中。
奧斯卡·王爾德似乎看懂了,發呆。
麻生秋也上前打算擼毛,奧斯卡·王爾德咬牙說道:「我就知道,你又想要去遙遠的地方,把我一個人留在學校!」
麻生秋也安慰道:「這回不會出國。」
奧斯卡·王爾德的眼神猶豫,忐忑,「真不會跑去法國?」
麻生秋也點頭。
奧斯卡·王爾德的大腦瘋狂回憶英國那些作家值得秋去拜訪,可惜他全部猜錯了,麻生秋也要拜訪的人是維克多·雨果。
根西島離法國很近,可真的是在英國呀!
因為,他以福樓拜先生寫了二十五年的《聖安東的誘惑》為參考,想到雨果有一本會陸續寫了四十年的詩歌集。
這群人……不催一催,寫的可慢著了。
「雨果先生,我最近對詩歌感興趣,您有空指導一下我嗎?」
麻生秋也帶著金錢的芬芳找上門。
長子去世,兒媳離婚後,摟著孫子和外孫女教導的維克多·雨果一臉發懵,怎麼突然就找自己來聊詩歌了?
「詩歌?」
維克多·雨果對嚮往文學的朋友來者不拒。
與此同時,文野世界的維克多·雨果見完畫像,返回法國,結束了為期一個月的英國訪問活動。他多日來心頭壓著事情,在飛機上淺憩,難得做了一個美夢。
夢裡,自己在跟愛斯梅拉達聊詩歌,膝下還有兩個年幼的孩子?
「維克多?」
居斯塔夫·福樓拜發現維克多·雨果在做夢,側耳傾聽,滿臉發現秘密的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