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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包容了超越者的行為,培養了超越者的力量,讓他們凌駕於法律之上。
他也要為國家履行自己的責任。
那些人……
遲早某一天都會懂的。
晚上。
接收了一天的糟糕信息的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親自來見麻生秋也。
「是我錯了,內政部長那個蠢貨把事情搞砸了。」
早在昨日,他就收到了麻生秋也為法國政府寫的一份發言台詞,言辭懇求,站在了法國內政的角度上為法國解決民憤。波德萊爾把發言台詞轉發給了法國內政部,可是由於發言詞裡主動提出賠償和接見受害者,法國內政部沒有採納。
法國內政部長當時不屑地說道:「又不是我們的錯,政府為何要低頭?」
結果擺在了波德萊爾的眼面前。
民眾「瘋」了。
他們用手邊的東西和石頭砸向法國內政部長。
法國政府驚慌失措地進行了彌補,根據那份發言台詞給出的安排和計劃,法國元首取消了訪問別國的計劃,親自接見了觸電身亡的受害者家屬。
效果不大!
法國政府服軟的太晚了!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深深地望著在家裡沒有出門的黑髮男人。
麻生秋也微笑地回視他,仿佛什麼都不知道,氣氛詭異起來。波德萊爾的上門,代表著兩人之間巨大的身份差距,回到了一個正常的水平線。
某種意義上,是愛斯梅拉達和比埃爾·甘果瓦的較量。
阿蒂爾·蘭波把兩個孩子趕回了房間,走回來就看到笑得虛偽的老師。
「老師?」
您笑得太奇怪了,跟欠債了一樣。
「阿蒂爾,給我沖泡一杯咖啡,我有事和你的愛人商談。」
波德萊爾對阿蒂爾·蘭波說了一聲,坐到了麻生秋也對面的沙發上。他掌握著麻生秋也的行蹤,知道對方是靠著媒體信息就分析到這一步,對細節和大局的敏感度超乎尋常,把法國內政部和警察局襯托得像是一個個犯傻的愣子。
波德萊爾請教道:「假設繼續下去,這場混亂會擴大到什麼程度?」
麻生秋也用在法國的「安分守己」等到了展現自己的機會。
他的眼眸沾染上靈動之色,不再是沉默的人,這一次戰勝力量的是智慧。
日本的「分析師」為看到的未來一字一頓地說道。
「全國亂起來。」
……
第295章 第二百九十五頂重點色的帽子
不管麻生秋也是不是危言聳聽,波德萊爾以最嚴重的後果來考慮。
政治就是這樣的東西。
不能僥倖。
再怎麼骯髒都要直面,衡量代價後,冷酷地執行命令。
「第一步,在你看來應該控制哪些人?」
「媒體。」
「封住他們的嘴巴?」
「不,媒體探尋真相是一種職業本能,他們理應為人民發出聲音,這是他們的責任和義務,法國政府不應該站在媒體的對立面,而是要與主流媒體強強聯手,以宣揚和平、穩定、團結、友愛為主,闡述真相,灌輸正能量,禁止媒體對一切暴力行為的詳細描述,切斷青少年模仿的渠道。」
「第二步呢?」
「聯合巴黎的警察,從網際網路和手機上鎖定含有『暴力行動』的信息,篩選內容,從源頭破壞這些有組織、有計劃、危害度大的抗議活動。」
「媒體,網際網路,所有信息交流的平台為優先控制的地方嗎?」
「是的。」
並非控制住人,而是控制住信息。
麻生秋也沒有一次性把計劃公開,而是把今天能完成的事情娓娓道來:「如果法國政府想要儘快降低混亂,便不要猶豫了,我建議全城戒嚴,實行宵禁,加大消防安全的重視程度,防止出現燒房子、燒商場和倉庫的行為。」
「除此之外,抓捕極端分子的事情不用我說,法國政府也容不下他們,政府也不用秘密解決掉這些人,把他們的家產充公,驅逐出法國就好了。」
「這些人對法國不滿,認為自己沒有享受法國公民的好待遇,就算找不到工作都會把仇恨算在政府的頭上,對政府缺乏認同感。」
「是時候讓他們知道了——」
「比移民更慘的,是失去國籍的難民。」
麻生秋也的雙手交叉,放置於膝蓋上,一臉心平氣和,說出來的話讓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和阿蒂爾·蘭波眼前一亮。
這是雷厲風行的「硬」手段,在他的嘴裡極為動聽。
「你的說法很不錯。」波德萊爾贊同,可是對處理騷亂的行為更加謹慎,「我相信在你的方法下,法國政府能控制住明天的局面,但是強硬的態度的下場……法國內政部部長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經驗教訓,這樣很容易積壓民怨吧?」
麻生秋也攤手:「那是後天的事情了,波德萊爾老師後天再來吧。」
波德萊爾:「……」
波德萊爾豈是樂意被吊胃口的人,見他不肯直言,要自己隔三差五上門,臉色不好看,隨即就淡然地說道:「我後天未必會來。」
麻生秋也對阿蒂爾·蘭波說道:「親愛的,時間不早了,送老師出門吧。」
阿蒂爾·蘭波瞥他,送波德萊爾老師走出了公寓。
在公寓門口,波德萊爾拉住了學生:「阿蒂爾,你的諜報能力沒有丟吧,為了老師,你今天晚上必須把他的話給我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