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頁
口罩遮擋住了他的笑容,他的渾身洋溢著滿足的氣息。
來到法國。
怎麼能不留下自己的痕跡。
第一站,在文野世界的法國巴黎開簽售會!
麻生秋也把手機交給了露西·莫德·蒙哥馬利,小女孩站在旁邊,假裝玩手機,用攝像頭對準了簽售會的現場,把那些法國讀者排隊要簽名和與作者交流的場景全部收入鏡頭,以直播的方式傳遞給了在大洋彼岸的一個人。
阿蒂爾·蘭波見到了自己的祖國,眼眶發熱,時隔八年,他從電視新聞和網絡媒體以外的地方直觀地看到了法國的變化。
這是一個個喜愛文學作品,積極尋求籤名的祖國同胞們。
「秋也……把臉遮得太嚴了。」阿蒂爾·蘭波想要讓秋也的東方容貌露出來,又不禁覺得這樣很好,「為了安全起見,不能讓人知道秋也的身份。」
阿蒂爾·蘭波坐在別墅里,一個人,被愛人滿足了空缺的內心。
他憂鬱帶喪的表情好轉。
「也許,我是該寫下一本詩歌集了……」
另外!
秋也,你太冒險了!
怎麼可以一個人跑去開簽售會,最少要帶上太宰治!碰到麻煩,可以把太宰治上交,換取自己的安全——不過,秋也干不出這樣的事情吧。
阿蒂爾·蘭波悵然,注視著那些秋也的讀者,和平環境下的法國與過去不一樣了,人人的臉上沒有聽說戰爭的緊張,有了閒心去閱讀精神糧食。
簽名要求五花八門。
忽然,阿蒂爾·蘭波驚怒地說道:「不許簽在別人的衣服上和皮膚上!」
法國讀者的熱情,是阿蒂爾·蘭波所料不僅的。
有女讀者要求麻生秋也摘掉口罩,還開心地說可以親對方一口。
在麻生秋也拒絕後,對方又興奮地說道。
「簽我胸口!」
「……」
麻生秋也拿筆的手一抖。
空氣中瀰漫開的是什麼?肯定不是讀者的痴漢力,而是殺氣啊!
阿蒂爾·蘭波透過手機幽幽地盯著他。
委屈,又酸。
法國同胞太不給面子了!
……
第256章 第二百五十六頂重點色的帽子
費奧多爾的膝蓋上放著一本中短篇的小說。
它被人看過了許多遍,邊緣被翻出了折印,可以說是他人生中看過除了宗教書籍外、閱讀時間最漫長的一本書籍。
《戰場的幽靈》的字數不長,十萬字左右,故事不再是原作者一貫的戀愛風格,而是借用法國士兵的幽靈為引子,闡述了一場非異能力者的世界大戰,這是一本戰爭的報告,是謳歌反戰主義的人文主義作品。
調皮的小丑果戈里走進來,一見到對方的電腦屏幕亮著,人卻不去對著電腦,而是在對著小說的封面思索就撇了撇嘴。
他承認《戰場的幽靈》的世界觀最完整,立意深刻,是最能展現「讀者」非同一般的幻想力的作品。常人能夠給出的評價,他皆能夠理解,別看他是個敵人和同伴眼中的瘋子,但是他是一個有完整普世觀的瘋子。
這不妨礙他最討厭看的就是這本書了。
在這本書里他看不到「自由」二字,感受到壓抑,沒有異能力者的世界,國家的力量碾壓了個人,把所有人束縛在了窒息的環境之中。
縱然有天才能打破階層限制,受到高層關注,那樣的人能有多少個?一百年能有幾個人以一己之力去改變世界的進程?
天才與普通人一起競爭。
天才在富豪的手下打工。
天才被社會磨去了靈性,一天天變得市儈和平庸。
能夠捧著無腦戀愛書吃吃發笑的果戈里,對《戰場的幽靈》幾欲嘔吐,初看不覺得這麼難受,後期文字在大腦里回憶,仿佛在污染他的大腦。
他共情了書籍中那些渺小的普通人,想像自己生活在那樣的世界裡。
然後,他就自閉了一秒鐘。
鳥要死了。
「時間到了嗎?」該走進來通知什麼的果戈里,自顧自地在發呆,全靠費奧多爾主動開口。果戈里詭異地說道:「為了一個日本的作家去法國?」
費奧多爾合上書籍,愛惜地撫平褶皺,放入披風下的口袋裡。
「有這個必要。」
果戈里不甚在意,而後不知道從哪個地方翻出了一本巴黎旅遊攻略,興致勃勃地邊走邊說道:「據說巴黎有許多神秘傳說!讓我看看,巴黎聖母院的耶穌顯靈,亡魂詛咒,大門上的惡魔『666』數字——」
費奧多爾把小白帽整理好,放在頭上,讓形象無害一些,無視自嗨的同伴。
他往外走出去,果戈里也口是心非地跟著去了。
別問。
問就是雙人法國自由行。
兩個俄羅斯少年的到來,成為了法國巴黎的簽售會裡最特殊的讀者。走在最前頭的黑髮少年臉色蒼白,缺乏血色,容貌是典型的歐洲人,高鼻深目,可是相對法國人的長相,他的臉似乎有一分不分國界的柔美,戴著軟軟的塌耳小白帽,不足十八歲的外表為他的柔弱增添了強有力的證據。
這是一個顏值處於俄羅斯人巔峰的年齡。
漂亮已經不足以形容對方!
眾所周知,俄羅斯人是燃燒著顏值長大的種族之一,有幸見過文野動漫和漫畫兩個版本的人,都會深深懷念著漫畫版費奧多爾的纖細與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