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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秋也與森鷗外交談的時候,抽空看了太宰治一眼。
森鷗外也注意到今天港口黑手黨鬧得沸沸揚揚的「首領親戚」,與秋也關係不錯地問道:「那個孩子是你的親戚?」
麻生秋也搖頭。
麻生秋也說道:「人總是會碰到幾個相似的存在。」
比如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
他和太宰治也沒有達到那種不化妝易容都一模一樣的程度。
頂多是有幾分容顏相似的緣分罷了。
「鷗外,前幾天辛苦你和紅葉了,港口黑手黨內部還算穩定,我接下來不會隨便請假,你有事可以直接到首領室找我。」
「Boss,您還能有這樣的自覺真是太好了。」
森鷗外虛情假意地奉承道。
麻生秋也表示,聽著怎麼覺得怪刺耳的,你不太好講話啊。
單人沙發上,太宰治發出了竊笑聲。
原來一個組織的首領,還會有這樣「敢於直言」的秘書啊。
笑話完,太宰治就被蘭堂敲了一下腦袋。
「專心下棋。」
蘭堂的工作是什麼?保護首領,收集異能力者的屍體提升力量。
在此之外,皆可以划水。
傍晚六點左右,麻生秋也和蘭堂準時下班回家,車內帶上了得到一把槍為禮物的太宰治,他們無情地丟下了那幫為了加班費在熬夜的社畜們,選擇回歸自己遠離城市喧囂的家。
到家之後,太宰治當仁不讓地炫耀自己在港口黑手黨的經歷。
餐桌上瀰漫著一股酸氣。
江戶川亂步:我才不嫉妒,我才是最受寵的孩子!
中原中也:我才不嫉妒,我是蘭堂先生的親兒子,爸爸最愛的孩子!
半夜,中原中也敲門。
「爸爸,我對您的安排沒有意見,我就是想知道——」中原中也的眼睛看著腳跟,羞於承認自己在太宰治的刺激下心急了,「我什麼時候可以加入港口黑手黨?和您、蘭堂先生一起工作?」
麻生秋也給予清晰地回答:「等你考入大學,確定自己能順利畢業。」
中原中也喜出望外,以前詢問,老爸都不肯正面回答自己。
「也就是隨便多少歲,考入大學就可以了?」
「嗯,差不多吧。」
麻生秋也依靠著門,繼續說道:「我不反對你跳級,在跳級之前,你要考慮到你的同伴們是否跟得上學習,你脫離了他們的班集體後,是否還可以融入進去,這些都是你需要一個人思考的東西。」
中原中也被破滅了興奮,凝重地說道:「我會注意的。」
同伴和學業,二者要維持住一個平衡。
麻生秋也看他人小鬼大的模樣,對文野世界的少年的成熟程度有了一定的認知,絕對不能把他們當成正常的十五歲看待。
「中也,我對你的期待可是東京大學。」
「好!」
三次元的中原中也是東京外語專修科法語部畢業。
二次元總不能差吧。
麻生秋也與許多家長一樣,不管你未來混得有沒有出息,先把書讀好,有一個好成績好學校,未來隨便你怎麼發展。
中原中也領著自己立下的軍令狀走了。
麻生秋也對背後說道:「蘭堂,聽見了嗎?中也要考最好的大學。」
蘭堂從浴室走出來,清洗完了面膜的殘留物,皮膚水嫩,披頭散髮的模樣與剛失憶的年齡沒有太大的不同,最多是更加成熟了,目光不再彷徨,竟然沒有港口黑手黨成員日夜顛倒後經常有的黑眼圈。
畢竟,幹部蘭堂是不怎麼上夜班的。
「聽見了,這麼值得你驕傲嗎?」
「當然。」
麻生秋也眉飛色舞起來,「可惜亂步輟學得早,不然家裡又能出一個東京大學的學生,我們家的孩子都能是高學歷的人。」
蘭堂無奈地說道:「你這麼說倒是讓我羞愧了。」
麻生秋也說道:「沒關係,我和你一起羞愧,我國中都沒有讀完呢。」
麻生秋也在臥室柔和的燈光下流露出一絲懷念。
「我十六歲時候的夢想就是考上東京大學,用學習改變自己的出路,不過命運沒有給我這個機會,讓我留在了港口黑手黨。」
「……秋也很遺憾嗎?」
「總覺得在日本的大環境下,沒有家世背景、沒有異能力,連最基本的學歷文憑都沒有,面對那些商務對象有一些沒底氣。」
麻生秋也坐到了床邊,手指撫平被子上的褶皺,上輩子他的家世還算過得去,對大眾了解的名牌也習以為常,雖然比不上那些一擲千金的富二代,但是多少在自己的圈子裡玩得開。他順順利利地成為了一名應屆畢業生,一輩子按部就班下去,比大多數人都會好很多。
沒什麼雄心壯志,沒什麼歇斯底里,在波瀾不驚的生活里不用吃苦,或者受人歧視,他用這些為代價換來了不一樣的穿越人生。
有的時候,他也會想自己上輩子是不是一場夢。
怎麼就這麼穿越了?
怎麼就突然父母雙亡,落入港口黑手黨,人生從此拐了個彎呢?
溫室之外的世界,確實是任你風吹雨打的,他正是了解這份感受,所以選擇盡力地延長江戶川亂步無憂無慮帶來的快樂。
蘭堂坐下,把下巴靠在麻生秋也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