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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此一眼,他就猜測出對方是誰家的工具人。
這個外國男人從直升飛機掉下來後,一點傷也沒有,也毫無畏懼,還有餘力去保護麻生秋也,翻譯部的兩名職員並未提起過對方的存在。
「這是親友給你的保鏢嗎?」保羅·魏爾倫的眉眼一揚,毫不猶豫決定了德國人的下場,不給對方任何退路,步步緊逼,「可惜,親友回到法國要受到檢查,分離出去的力量最好是要收回去。」
霍琛布魯茨對金髮青年的來歷摸不清楚頭腦,反正死人不怕活人。他心底讚嘆了一番對方的風采,預感是一位恐怖的強者。
霍琛布魯茨回頭去看身後知道很多事的麻生秋也。
麻生秋也的臉色不如之前鎮定了。
情報錯了。
脫離預測,脫離軌跡,麻生秋也隱隱畏懼著的蝴蝶翅膀來了。他像是在做夢,眼睛睜大,瞳孔是沒有一絲雜質的漆黑,說出的是夢囈般地困惑:「你在說什麼?你要幫阿蒂爾·蘭波恢復異能力?」
保羅·魏爾倫停留在兩米之外的位置,這個距離有與沒有差不多,重力異能的超越者,整個天台都在他的攻擊範圍內。
保羅·魏爾倫好似吟唱詩歌:「你認識我,不要撒謊,虛偽的騙子,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的熟悉人。」
保羅·魏爾倫說道:「阿蒂爾·蘭波與你剛分手,他有跟你提起過我吧,所以你看到我的第一眼是如此的害怕,也許你沒有留意,剛才的你就像是面對猛獸無能為力的弱小動物,相當的可憐呢。」
保羅·魏爾倫知道別人會害怕自己,但是很少有人把忌憚刻入眼底。
究竟是有多了解自己?
阿蒂爾·蘭波該不會是把能說的全說了吧?
好的,保羅·魏爾倫又多出了一條除掉對方的理由,自己的信息不能泄露。上次牧神創造他的資料被人泄露,便導致日本出現一個「荒霸吐」,再次有人窺探到了他的身上,他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耐心照看第二個弟弟或者妹妹。
保羅·魏爾倫抱怨道:「說什麼任務不能有私人感情,教導我要無情殺人,為祖國效忠,結果他自己也做出違法亂紀的事情。」
他展顏,為自己離幸福一步之遙而開心。
「所以我和阿蒂爾還是很般配的。」
「只要他願意改變,不再那麼古板守法,我就能跟他好好生活下去,我誕生起就跟阿蒂爾在一起,他愛了我四年……」
一句又一句話,插中了麻生秋也的心窩子。
麻生秋也很難不去聯想保羅·魏爾倫身上發生了哪些事,他控制住大腦,催眠自己這些是敵人的話術,保羅·魏爾倫在一廂情願的刺激他。
不能中了敵人的圈套。
阿蒂爾·蘭波會來的,再不濟自己脖子上掛著一個半成品的【殼】,就算無法引發火焰的威力,也可以與重力產生新的特異點。
麻生秋也攥緊了拳頭,掌心的紗布在褐色的血跡中染上了新的血。
隱忍片刻,麻生秋也失笑道:「對,我聽蘭堂說過你,你是他以前的搭檔,他把你的身高外貌大致地對我描述了一遍,對了,他還告訴我你的弱點,你是重力異能力者,擅長中遠距離攻擊,個人的特殊愛好十分變態,喜歡把人從頭到腳切片,然後說一句『你吵到我了』。」
這些只有前半句是阿蒂爾·蘭波說過的,後面的內容全是麻生秋也根據雙黑十五歲小說的加筆進行的推測。
保羅·魏爾倫的笑臉一僵,親友說他的愛好變態?
——我不是你教的嗎!
——殺人要乾乾淨淨一點,不能給那些苟命能力一流的人活下來的機會,要是對方有特殊性質的異能力,再關到彩畫集裡被讀取。
麻生秋也說的習慣和愛好符合事實,保羅·魏爾倫不認為是日本人的憑空腦補,把這筆帳算到了阿蒂爾·蘭波的頭上,絕對是對方哄著日本男友的時候在不要臉的吐槽自己,忘記了異能諜報員的保密原則。
保羅·魏爾倫的不悅轉眼即逝,更讓他不悅的還在後面。
麻生秋也站直了身體,忍住渾身的傷痛,清爽地說道:「我早就想要感謝你了,要是沒有你拋下生死不明的蘭堂,返回法國,繼續當你的超越者,又怎麼能有我和蘭堂的朝夕相處,同床共寢,我們相愛了那麼久,你這個時候想要橫插一腳太遲了吧。」
麻生秋也對魏爾倫的惡意之重,別人感受到了都會嚇一跳。
偏見,誰都有。
麻生秋也對三次元魏爾倫的偏見較為深重。
保羅·魏爾倫對這樣的惡意視若未睹,好奇他後面敢說什麼中傷自己的話,誰料麻生秋也樂不可支道:「魏爾倫先生,我和蘭堂一年前就結婚了。」
在麻生秋也拿出證據之前,保羅·魏爾倫嗤笑一聲。
「結婚?一張廢紙,我可不相信你們登記結婚的名字是阿蒂爾·蘭波,那樣早就讓其他國家發現了問題。」
保羅·魏爾倫不慌不忙地摘下了自己的手套。
一枚來自於同一個品牌,不同訂做款式,經典又昂貴的戒指就在保羅·魏爾倫的右手無名指上,保羅·魏爾倫揶揄地說道:「我還以為你想要說什麼讓我震驚的話呢,這是親友送給我的戒指,我以前丟到了公寓的地板上,聽說他還活著,我就戴了回去,怎麼樣?這是法國一生只能訂做一枚戒指的品牌,阿蒂爾用戒指向我表達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