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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尋找活下去的意義,為了重新愛上自己,忘記當初被魏爾倫殺死的絕望,我在英國建立了燉鴿子出版社,開始了催稿大業。」
「我發現,你們的作品可以治療我的傷口,越是厲害的代表作,越擁有奇異的力量。」
「小說和詩歌成為了我的良藥……」
王秋背離了簡約修飾的初衷,說了很多,這也跟他喜歡對孩子講睡前故事的性格有關係。
他寫不出完美優質故事,唯一的一次認真寫作,被英國評論家們噴得狗血淋頭。但是他的人生時不時出現離奇的轉折,讓他活出了想要的精彩生活。
蘭堂的心肝都在顫抖。
拋妻棄子的保羅·魏爾倫,當小三的金髮阿蒂爾·蘭波,遭到蘭波口頭欺負的瑪蒂爾達·莫泰……
這場三角戀,無疑是王秋最初崩潰的原因。
蘭堂相信王秋沒有摻假,真實情況恐怕比對方說得還要過分,也難怪王秋在麻生秋也的時期就厭惡保羅·魏爾倫,只承認阿蒂爾·蘭波是一道「不羈之風」。
蘭堂坐起身,「為什麼我沒有得到記憶?」
他擁有保羅·魏爾倫的真名,本該得到同位體的記憶。
王秋溫柔地看著他,說出的話撫平了蘭堂的心傷:「因為你不是保羅·魏爾倫的同位體,也不是阿蒂爾·蘭波的同位體,你是獨一無二的人。」
蘭堂的眼神柔軟:「可是我錯過了得知你的機會。」
王秋擁抱蘭堂,滿口大實話:「與其看到那樣的我,不如什麼都沒有看見吧。」
蘭堂說道:「我還是想看一看任何時期的你。」
王秋故作難過:「當時我很醜。」
蘭堂的身體一個激靈,雙手撫摸到王秋的皮膚上,「你是以被分屍的模樣前往了另一個世界?」
王秋點頭,蘭堂急切問道:「沒有被人誤會?」
別說是普通人的社會了,異能社會下碰到了一個全身是分屍痕跡的人,大概率是會尖叫報警的。
歐洲世界,向來排斥異類和其他膚色的人種,蘭堂不會天真的以為王秋是幸運之子,一路上順風順水地成立公司,用富豪的身份去結交那些人。
很簡單,王秋要是真的幸運,就不會死在誤會上。
王秋狡黠道:「我剛穿越就遇到了不錯的人,他從雪地里把我救回家,給予了我在異世界的容身之所。」
蘭堂一聽,立刻產生了濃濃的感激之情,有一個外國人救了自己的愛人:「那是誰?我雖然無法見到他,但是我願意去感謝他的同位體!」
王秋隆重揭曉答案:「鐺鐺鐺~,奧斯卡·王爾德!」
蘭堂:「……」
王秋見狀,試探道:「奧斯卡的性格挺討人喜歡的,他在你們圈子裡口碑這麼不好?」
蘭堂險些咬碎了牙。
除了那傢伙誰會去救一個來歷不明的人?
「也不能說名聲不好。」蘭堂生硬地改口,不去討論奧斯卡·王爾德跟波西的狗血故事,「他過於痴迷美色,看重皮囊,毫無強者應有的尊嚴,要是沒有牽扯到國家利益,他是一個比較安全的人物。」
王秋說道:「我覺得他也會得到記憶。」
蘭堂的身體微僵,自己的男人就這樣被人盯上了?
好傢夥,好你一個王爾德。
你得到記憶的同時還能跟波西談戀愛?
蘭堂謹慎地問道:「你跟他……在另一個世界的關係是怎樣的?他有沒有追求你?」
王秋大大方方地說道:「我把他當晚輩看待,他沒有勇氣追求我,被我花錢養了一輩子!」
如果十九世紀末的奧斯卡·王爾德有勇氣追求他,王秋不介意——
打斷對方的狗腿。
華國大家長的威嚴就是這樣可怕。
「蘭堂,網絡上的那些人不認識我,全是被同位體的記憶影響到了,我是無辜的啊!」
王秋擠出淚水地握住蘭堂的手,洗刷冤屈。
蘭堂恍恍惚惚,你究竟是喪心病狂催稿到了什麼地步,能讓這麼多人對你留下印象……
「秋,你實話告訴我,總共有多少位作家?」
「記不清楚了……」
……
誰會記得自己的鍋里燉了多少只鴿子?
——都變成高湯了。
第562章 第五百六十二頂復活的環保帽
四年前來到法國後,儒勒·凡爾納就過上了「大號下線」的生活,把身體讓給了自己的異能力。
儒勒·凡爾納的心情常常是循環模式。
絕望→死寂→再度絕望→稍稍感到希望→平靜。
在平靜了一段時間後,儒勒·凡爾納做好了加布這隻小菜雞會給他搞事的心理準備,太宰治觸碰加布的一剎那,儒勒·凡爾納升起過一絲壓制加布的念頭。
這個念頭隨著加布「尿褲子」的黑歷史,消失一空。
儒勒·凡爾納承認,自己不是一個聖人。
他會有羞恥感的啊!
頂著「加布」的身份在法國謀取利益,儒勒·凡爾納寧願自己堂堂正正地戰死在法國。
在離開島嶼之前,他僅僅是一個沒有父母、沒有談過戀愛、單純上班打卡的工作黨,那些少年時期的瘋狂壯舉,嗯,只是跟同伴們一起玩而已。
儒勒·凡爾納放任加布對小仲馬求保護,對大仲馬撒嬌,冷眼旁觀異能生命體的求生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