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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麻生秋也擋住攝像頭,乾巴巴地說道,「我有在修養身體,爭取早點讓蘭堂滿意——」他另一隻手捂住了麥克風。
視頻里的江戶川亂步笑翻天。
阿蒂爾·蘭波對他的話不樂意了,情侶之間想要上床,是一種魅力的表現,總不能是自己魅力下降了,吸引不了秋也吧?
「秋也,我晚上檢查你。」
「?!!」
麻生秋也大吃一驚,難不成你願意讓我上了?
阿蒂爾·蘭波:你想得美。
阿蒂爾·蘭波:我讓你睡了八年,還想占我便宜?
法國超越者努力壓住腦海里的恩愛記憶,視線有意無意地落在了視頻里打打鬧鬧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身上。
這兩個人……
治君不用說,長得有幾分像秋也,是津島家族的孩子。
中也君……橘發藍眼,不像家裡的任何人,在脾氣上直爽無比,橫衝直撞,令蘭堂在關心亂步君之餘,會對這個單純的孩子有幾分照顧。
記憶之中,法國的同胞卡特琳曾經說過,在回國的遊輪上看見過一個非常帥氣的男人,對方有著一雙猶如大海的藍眼睛。在她的描述里,這個男人像極了他認識的保羅·魏爾倫,一度刺激到過他,讓他懷疑起了喜歡戴綠眼睛美瞳的中也君是不是有問題。
中也君的藍眸,仔細一看,顏色比保羅的眸色要深一些。
兩人卻有一種似像非像的感覺。
阿蒂爾·蘭波在心底琢磨,根據亂步君的說辭,秋也是通過他平時的反應猜到了保羅·魏爾倫可能是藍眼睛,為了不刺激到他,才讓新收養的孩子戴上了綠眼睛的美瞳。他相信亂步君不懂得撒謊,也相信不做解釋、在港口黑手黨等他的秋也沒有欺騙自己——
總之,中也君的外表是巧合,不可能是保羅的私生子。
堅信搭檔不會出軌,是雙方口頭鬧矛盾、導致了自己撩了一個日本人的阿蒂爾·蘭波拒絕去想那種可能性。
——那樣太悲慘了。
——按照年齡推算,十五年前的保羅還在政府的監管下!
不知為何,阿蒂爾·蘭波的眼神柔和下來,看著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就像是看見了感情很好的朋友。突然,他的頭上一綠,中原中也像保羅,太宰治像秋也,那麼他阿蒂爾·蘭波算什麼???
阿蒂爾·蘭波充分證明了內心細膩敏感的法國人是什麼樣的,臉色說變就變,冷淡地說道:「中也君,不要欺負治君。」
中原中也停下手,沒能抽離繃帶,太宰治保住了自己的顏面。
「哈,蘭堂先生?」
他呆萌的表情讓阿蒂爾·蘭波又喜歡了起來。
隨後,輪到了中原中也對蘭堂先生匯報三個人在夏威夷的情況,江戶川亂步在後面扮鬼臉,太宰治把鬆開的繃帶拉緊,嘀咕道:「這是沒有斷奶的小鬼吧,把每天的事情都說得這麼詳細?」
此言一出,中原中也沒有聽清楚,江戶川亂步炸毛了。
「太宰!你是人身攻擊!」
我沒有攻擊你啊,你這麼對號入座幹什麼!
太宰治挫敗。
武力打不過中也,腦力比不過亂步,太宰治抱住抱枕自閉中。
這個家庭……他居然墊底了?
不!
龍兒才是墊底的那個!
以及,他似乎有望從亂步那裡搶奪蘭堂先生當靠山?
……
夜晚,阿蒂爾·蘭波動手檢查了修養了一周的麻生秋也,白天談笑風生、日漸積威深重的港口黑手黨首領委屈得像是一隻東北的野狍子。
檢查結果:距離合格還差一些。
「秋也,你不行的話,換我來怎麼樣?」
「……」
是男人怎麼能說不行!
麻生秋也顫抖地伸手去摸床頭櫃裡藏著的藍色小藥丸。
阿蒂爾·蘭波危險地說道:「別想弄虛作假。」
麻生秋也淚崩。
一夜七次太玄幻了啊!
沒有辦法之下,麻生秋也抱發誓自己明天就去找晶子!阿蒂爾·蘭波慢半拍地記起與謝野晶子的異能力,頓時被戳中笑點,噗嗤一聲,躺在了床上捂住嘴,「你寧願挨一刀都不願意讓我試試嗎?」
麻生秋也見危機度過,挪到他的身邊,拉上被子,裹起來。兩人在同一個被窩裡汲取著彼此的熱量,麻生秋也能感受到對方微顫的皮膚。
試試就逝世。
他也克制住了饞著對方身體的本能。
「蘭堂,你還記得你為什麼願意跟我上床嗎?」
「……是寫完了一首詩歌后。」
阿蒂爾·蘭波記起了《奧菲利婭》,那份午後的喜悅和狂熱。
不對,更具體一點是——
「我問過你,你愛我的身體,還是愛我的靈魂……你回答愛我的靈魂……你說你為我的光彩所吸引,想要我睡在你的懷裡,成為你的人。」
這是一個不知道他身份的人,最原始純粹的愛嗎?
麻生秋也捧起他的臉。
「我愛你。」
「無論你究竟是誰,你的靈魂願意為我停歇片刻嗎?」
「我會燃燒自己的一切來愛你。」
「此心永恆。」
愛上你,是一場選擇,但是相愛是一場兩個次元的奇蹟。
我因奇蹟而永遠感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