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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秋也站在蘭堂的身後,笑著看他在意的模樣。
「呼——薄荷味。」他調笑著朝蘭堂的耳邊吹氣,頗有一種今天豁出去也要滿足妻子、讓妻子回歸家庭的決心。
一言一行,兩人沒有模仿任何人,心意流通,散發著狗糧味。
蘭堂擦乾淨臉上的水珠,扭頭就親他。
「來,要麼我睡哭你,要麼你有本事你把我睡到明天請假!」
臥室的豪華大床上,某位靠腦子上位的港口黑手黨首領把自己體虛畏寒的幹部丟上了床,隨後上演著「潛規則」的桃色場景。
蘭堂以為今天最大的刺激源是黑色火焰,沒準晚上會做噩夢。
可是他發現自己壓根就不那麼脆弱!
有秋也在。
火焰也不再令人畏懼。
蘭堂在麻生秋也的縱容和寵愛下,跨坐在麻生秋也的身上,打了個響指,讓兩個亞空間方塊限制住愛人的雙手。
他把白天的焦慮和苦惱拋之腦後,享受伴侶帶來的快樂。
他覺得自己太傻了。
隱瞞這個,隱瞞那個,沒準秋也知道了笑話自己,有這麼多好用的外置大腦不用,要自己去找尋真相。
「秋也。」
「秋也。」
「秋也,我想聽你喊我的名字……」
在一陣陣的呼喚和溫暖的沒入,麻生秋也的人生無憾。他有了一個漂亮而熱情的「妻子」,他們互相深愛,情投意合。
麻生秋也喊道:「蘭堂!」
蘭堂的臉頰紅潤,微微顫抖,卻不是為了寒冷。
「是另一個名字……秋也……」
「法文嗎……」麻生秋也喟嘆,目光柔情,「阿蒂爾·蘭波……」
蘭堂的手按在他的肩頭,直率地說道:「叫我阿蒂爾,法國人對親近的人都是這麼稱呼的。」
麻生秋也屏住了呼吸,鼻頭被什麼堵住了。
阿蒂爾……
親密到超乎尋常。
不該是騙子應該騙到的東西。
他偏過頭,讓自己微紅的眼眶不被發現,作思考狀:「有一點不習慣,還是叫蘭波吧。」
蘭堂不懂他的情況,央求著他在床上喊自己的名字。
麻生秋也裝死。
人可以裝死,身體沒有辦法裝死。
熱的。
在升溫。
蘭堂沙啞地笑道:「你這個人的性癖太奇怪了!我不就是讓你稱呼一個名字嗎?不管怎麼樣,我是蘭堂,也是阿蒂爾·蘭波——」
他的眼神在情慾中迷濛,念起自己的名字,別有一番意味。
蘭堂低著頭,喜歡見證愛人被自己征服的模樣,麻生秋也總是痴戀地看著他,不復運籌帷幄的從容,那目光就算是鐵石心腸也會融化,放棄追逐外界的自由,成為對方懷裡溫順怕冷的伴侶。
在他壓榨秋也,即將登臨巔峰的時候,大腦突然一涼——
【我是阿蒂爾·蘭波。】
如同命運的玩笑,許多刻意追尋的東西在不經意間就出現了,迅速淹沒了他的思維,衝擊在他興奮的神經上。
八年前的記憶脹痛了大腦。
【我是歐洲的異能諜報員,任務是潛入敵國的軍事基地,奪取未知的「不明能量塊」。】
【這次是非常危險的秘密任務,沒有上線,沒有聯絡員,情報嚴重不足,我只有一個搭檔,我們是以偷渡的方式進入橫濱市的……】
【同時,我們都是超越者級別的異能力者。】
【他是我最重要的親友。】
【他是我的……】
【戀人。】
嗯???!?
上帝啊,我在幹什麼?
我坐在一個脫光了的東亞男人身上?主動索取?去年就在西班牙結婚了?
我出軌了?!!
蘭堂……阿蒂爾·蘭波的瞳孔放大,失去焦距。
難——道——不——是——我——上——你——嗎?
這——不——對——啊!
……
在異能力者精神失控的情況之下,「彩畫集」中斷。
麻生秋也鹹魚翻身。
他把不知為何停下來的愛人扣在懷裡,在新鋪的黑色絲綢床單上悶哼了一聲。
對方顫抖得更厲害了……
抱著他的脖子,力道快要掐死他了。
「輕一點啊,蘭波。」
……
啊啊啊!!!
第233章 第二百三十三頂重點色的帽子
事後,兩人「順利」的結束了一場情事。
阿蒂爾·蘭波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雙眼空洞,大腦混亂得好像中了病毒,進入了死機狀態。他在浴缸里逃避人生,長髮漂浮在熱水之上,白色的洗浴泡沫遮擋住了修長的身軀,為他留下了一點顏面。
待在浴池裡的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水溫在慢慢變冷。
另一個男人早就在其他浴室里洗好了澡,回到了臥室里等他,阿蒂爾·蘭波對走出去有了一點微妙的心理陰影。
他有點說不出來的滋味。
抗拒的,酥軟的,縱然精神上萎靡,身體也對那個人充滿了依賴。
「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阿蒂爾·蘭波捂住了臉上的表情。
電影裡失憶的主角們恢復記憶都是在生死邊緣,危機一刻,為什麼自己恢復記憶是在床上最興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