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0頁
大仲馬詫異:「你為什麼不想要阿蒂爾當師兄?」
加布糾正:「不是不想要,是稱呼啦!」
大仲馬琢磨是不是波德萊爾教錯了輩分和稱呼。
「你叫阿蒂爾哥哥也可以。」
「好耶!」
加布完美解決了自己和媽媽之間的問題。
麻生秋也慘不忍睹。
呵呵呵呵……你叫阿蒂爾·蘭波哥哥,那我是什麼?
哥夫嗎?
不對,他都被加布的思維帶偏了!
叫哥夫都比媽媽好啊!
【加布,你總算聰明了一回。】
「爸爸,我要吃炒蛋!」加布得到麻生秋也的誇獎,再次記起夢中情蛋,把熊本熊的短尾巴翹得老高。
大仲馬的笑臉一僵,默默放下想摸尾巴的手,使喚大兒子:「小仲馬,你去弄一碗炒蛋。」
小仲馬毫不猶豫拒絕:「我該回家了。」
小仲馬拋棄了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大仲馬家的開放式廚房裡,再次飄出炒蛋的香氣。
孩子嗷嗷待哺.jpg
站在外面的台階上,小仲馬收回幽怨的目光,頭一次恨加布不是真正的私生子,弄得自己連找茬都不行。
小仲馬心煩意亂,去找莫泊桑,魅影會吃醋。
他只好去找左拉。
愛彌爾·左拉在外地拍戲。
每個朋友都有自己的生活,他最後把視線看向了陪伴自己的「茶花女」,人形異能力有著理想中的美麗外表,卻沒有一雙溫柔的眼睛,充斥著戰爭期間的血腥和冷酷。
小仲馬去觸碰「茶花女」,卻被異能力凌厲的力量刺傷了手指,「茶花女」被培養成了一把戰爭武器。
「對不起……」
「我用你來換爸爸的愛,卻失去了你對我的愛。」
……
隔了一天,麻生秋也去探望俄羅斯作家。
托爾斯泰沒有穿病服,一身他家鄉的衣服,坐在床頭捧著一本「書」閱讀,沒有寫作。
托爾斯泰夫人不見蹤影。
麻生秋也從書桌上拿起一份手稿,一行行娟秀的字跡取代了之前托爾斯泰潦草至極的「鬼畫符」。
「先生,這是您夫人為您謄寫的手稿?」
「嗯,這世上只有索菲亞看得懂我的作品,我讓她去倫敦找房子租下,等俄羅斯的雪停了再回去。」
托爾斯泰撫摸鬍鬚,又給麻生秋也撒了一碗狗糧。
麻生秋也忍住,問道:「您在看什麼?」
托爾斯泰舒坦地說道:「妻子的日記,她從婚後就開始寫日記,我可以通過日記看到她的日常生活。」
麻生秋也:「哦。」
不問了,再問就吃飽了。
麻生秋也為病房插上新鮮的花束,點亮房間的色調。
托爾斯泰看累了,感到睏倦,把妻子的日記放到了枕頭邊壓著。因為沒有護工在場,麻生秋也幫助托爾斯泰調整枕頭的高度,扶著他躺下去,細緻入微,托爾斯泰聞到他身上的氣息,滿腦子想到的都是「死人的墳墓氣息」。
病房門口,索菲亞解決了租房的事,匆匆趕來,看到了一個陌生男人在照顧他的丈夫。
索菲亞的心口燃起無名之火。
「你是誰?我已經說了不用護工——你怎麼能冒昧地進入我丈夫的病房——」
她的話戛然而止。
【王秋。】
看清楚對方的容顏,這個名字在她的腦海里跳出。
短短几年,歐洲上流社會無人不知。
「很抱歉,夫人,我不是護工,是托爾斯泰先生在英國的約稿編輯,剛才在幫托爾斯泰先生躺下去午休。」
麻生秋也自我介紹,不會如瑪麗那樣懼怕對方。
按照他跟貴族夫人打交道的經驗,雖然有一些貴族夫人會憂心丈夫出軌,小心翼翼的戒備自己,但是絕大多數壓根不在意,甚至自己想要出軌,給他特殊的暗示。
馬上,他就知道托爾斯泰夫人是哪一類人了。
只見這位女性盯著自己,眼中的嫉妒和敵意不加掩飾。對方快步走入病房,把經過王秋的手的枕頭和被褥重新整理了一遍,不顧托爾斯泰皺緊的眉頭,說道:「你可以走了。」
麻生秋也點頭,走出病房,但是沒有走遠,站在一個轉角處觀察病房門口的情況。
幾分鐘後,托爾斯泰夫人就抱著花束出來,把病房裡的花束丟進了垃圾桶,花錢找人買了自己喜歡的花束。
麻生秋也決定自己少來病房了。
不然,他擔心房間裡的東西會全部進入垃圾桶。
【蘭堂,我錯了。】
【原來你不是最會吃醋的。】
麻生秋也見完了托爾斯泰夫人,一走了之,病房裡的索菲亞和托爾斯泰卻爭吵起來。
「我討厭那個人,不要再見他了!」
「算了吧,你就沒有喜歡過我身邊的人,無論對方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你就是太愛嫉妒了。」
「因為我愛你啊!」
索菲亞渴望得到丈夫全部的愛。
托爾斯泰懶得理她的瘋狂,捂住頭疼的額頭,「讓我休息,我聽見你的歇斯底里就煩得不行。」
索菲亞被言語傷到了,掩面流淚。
「我是來救你的啊。」
很明顯,家信寫的和現實不一樣,誇大其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