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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
縱然是魔鬼,也瞬間猝不及防。
歌德猜到尼采不想勞心勞力,有轉移黑鍋的嫌疑,到時候王秋在德國出了事,尼采就能推到他身上,而他也的確扛得住全世界輿論的壓力。
歌德去看尼采的推特,權衡再三,分析出了王秋背後的價值,眾人失憶的情況下,王秋約等於第二個無效化異能力者,眾人記憶恢復,王秋的價值就更高了,很可能是歐洲異能力者們的「債主」。
「這樣的價值……足夠我去見他一次了。」
歌德屈起手指,又鬆開。
「不過,還得再安排一下,不能忽略王秋的神秘性,暫時沒人調查出他的過去,而我與王秋雙方代表的陣營,稱不上友好的立場……」
人類恐懼未知。
魔鬼深諳這個道理,不打算莽撞的去見王秋,謹慎小心的人永遠能活到最後。
華國,王秋和蘭堂登上了飛機。
蘭堂時不時地瞅一眼王秋,對腦力派的智慧很相信,但是對腦力派的武力值忐忑不安。
王秋以為他腰不舒服,幫忙揉了揉。
王秋暗喜。
滿足蘭堂可是他很久以來的夢想,如今靠金髮蘭波的幫助達成了,他卻不知道能堅持幾年。
日本最強的異能力者果然是晶子!
男人的手指溫熱有力,透過純棉布料,傳遞到皮膚和肌肉層,每一個小動作都是來自戀人的關心。蘭堂不具備讀心術,也就不知道近在咫尺的某人在想什麼,他心道:有的事情,有的感情,真的全靠強求,不能相信緣分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蘭堂靠到王秋的肩膀上,依偎在一起。
他看到自己的長髮崎嶇蜿蜒在對方的胸前,仿佛看到自己的人生與對方緊密地纏繞住。
「秋,注意安全。」
「我會的。」
王秋一本滿足,報完仇,他們就能去週遊世界了。
這個世界不該有能阻擋他們的陰謀家。
日本,太宰治銷聲匿跡,躲過了那些孜孜不倦來碰瓷他的異能力者們,成為了日本的傳說級人物。
武裝偵探社,秋會社,港口黑手黨低調起來。
日本的外來人員太多了!
德國柏林,著名的宴會廳里舉辦著一場私人宴會。
王秋遠赴德國的邀請,在進入宴會廳前,身為危險分子的蘭堂被攔了下來,要求在外等待,但是宴會舉辦方允許對方隨時可以和王秋取得聯繫。
蘭堂知道自己進不去,乾脆放棄反駁,坐在了休息室,用「彩畫集」包裹住周圍,防止機器檢查,他是作為最後一道防線和威懾力的存在。
王秋不能死。
如果王秋死了,蘭堂就在德國首都發瘋。
這個舉動,讓蘭堂再一次對外區別了自己與阿蒂爾·蘭波的身份,假如是阿蒂爾·蘭波,肯定要時時刻刻、每分每秒跟緊王秋,絕不會坐在外面。
蘭堂看似閉目養神,留在座位上的是一道虛影,真正的蘭堂已經潛入了地底深處。
「彩畫集」籠罩的地方,便是他的戰場。
王秋赴宴。
三次元的歌德死的時間比較早,王秋穿越到十九世紀末的時候,能看到的就是他的墳墓和遺作了。對於聞名世界的歌德,王秋參觀過歌德旅遊過的小旅館,還笑著見識過三次元歌德亂撒尿的地方。
歌德和席勒同為德國歷史上的兩大文學家,兩人相差十歲,那份獨特的友誼也讓王秋看得津津有味。
席勒死後,歌德去為對方收屍,結果在埋骨之地發現眾多屍體聚集在一起。
正常人早就傻傻分不清,最多請法醫或者下葬的人員過來幫忙,只有研究過解剖學的歌德篤定了其中一具屍骨是摯友席勒的,然後悲傷地帶走了對方的頭骨,放入臥室,日日陪伴,緬懷那些年的感情。
歌德死後,有人出於實事求是的精神(?)去檢查了頭骨的DNA,最後確定頭骨不是席勒的。
文壇哄堂大笑。
所幸,歌德生前不知道這件事。
王秋的腦海里翻滾著歌德的黑歷史,臉上的笑意格外明亮,就像是雨後被清潔一新的玻璃,讓人第一眼就能看到對方的好心情。
他自信掌握《浮士德》的版權,歌德無法傷害他。
該有的準備,他同樣已經準備好了。
接觸到歌德,限制住歌德的力量——是今天王秋參加宴會最關鍵的一步。
「馬上要見到尼采先生了,真是期待啊。」
王秋自言自語,左耳的藍牙耳機轉達了他的暗號,他進入了德國人的地盤。
他的背後是劇本組!是超越者!
他無所畏懼!
金碧輝煌的德國宴會廳里,一些人的目光看向了王秋,屬於利益與感情的交際世界近在咫尺。
宴會廳的另一邊,歌德雖然相信自己不是那群受害者之一,但是相當謹慎,他在出面之前,安排了兩個不同地域的手下對王秋使用異能力。
通過網際網路上的信息和國家政府收集到的情報,歌德發現了王秋的一個弱點——所有受害者皆是歐洲人或者是白種人,亞洲人一個也沒有。
與其說王秋沒有去過亞洲的其他國家,不如說華國人的傳統是兔子不吃窩邊草,王秋對亞洲人留了一份餘地,沒有禍害到他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