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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布,你給我爭點氣!
……
學?
學什麼?
加布里埃爾·凡爾納一臉學廢了的可憐表情。
他扭頭去看亞歷山大·大仲馬,迷茫思考:爸爸還活著,我該怎麼和主人、小仲馬一起把爸爸送進墳墓里?
亞歷山大·大仲馬打了個寒顫。
第459章 第四百五十九頂異國他鄉的環保帽
巴黎,一處幽靜的兩層樓宅院。
身為大仲馬的兒子,小仲馬沒有跟同僚們一起沉醉於紙醉金迷的人生,他習慣了獨居,曾經一度患有過戰後綜合徵。
哪怕是小仲馬的母親也不願意與他一起生活,害怕看到對方無意識散發出來的煞氣。從小仲馬投入軍伍生涯,走上了與父親相同道路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不再是那個被學校欺凌的私生子,而是在戰爭之中奪取他人性命的異能力者。
他在實力與殺戮中建立自己的自尊心。
直到加布里埃爾·凡爾納的到來,使得小仲馬一度心靈受創,痛哭流涕,感覺以前的努力還不如別人的一次抱腿認親。
幸運的是——私生子是假的。
不幸的是——這個冒牌貨繼承了超越者級的異能力。
亞歷山大·小仲馬在家裡鬱鬱寡歡,法國政府如何安排,他多少能猜得到,肯定是先讓父親去安撫加布,等確認威脅消失後,進一步讓受到信賴的父親成為加布的監護人。
誰要這個弟弟啊!
父親是我一個人的,你休想加入我的家庭!
亞歷山大·小仲馬喝了酒,趴在休閒吧檯上睡著了,夢裡,他與幾個人相談甚歡,一起討論著某件事,說到興頭上的時候,「自己」潸然淚下,內心湧起巨大的悲痛與欣喜。
於是,夢醒了,夢中的聚會從記憶中褪去。
亞歷山大·小仲馬勉強回憶起了一些細節,呆滯地說道:「我要聯合凡爾納、雨果……和其他人,一起把父親送進巴黎的先賢祠?等等,先賢祠不是死人下葬的地方嗎?」
亞歷山大·小仲馬驚恐:「不,我沒有想弒父的想法!」
假的,全是假的。
不存在什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沒來得及洗把冷水臉,沖乾淨大腦,忽然接到一個別人傳遞給他的消息:【今天一家小型遊樂場被包場了,大仲馬先生陪加布里埃爾·凡爾納去了遊樂場。】
他頓時泛起了無限的酸氣。
我十四歲的時候身處於戰場,沒有去過遊樂場!
亞歷山大·小仲馬抑鬱地說道:「我要去看心理醫生了嗎?」
這家商場的地下遊樂場裡,天花板模擬出了天空的色彩,並不會感覺到太多的壓抑。
加布里埃爾·凡爾納雖然穿著平民化,但是他的衣服、褲子、帽子全是法國政府提供給他的最新產品,衣服有生命檢測器,褲子上有定位器,帽子可以保護大腦不受到精神衝擊。
亞歷山大·大仲馬牽著少年的手走進來,工作人員關上門入口的門,防止被巴黎市民發現兩人的容貌和身份。
加布里埃爾·凡爾納第一次來遊樂場,什麼都不懂,好奇地張望,這是他生活的環境裡沒有的東西。
紳士打扮的大仲馬對小孩子喜歡什麼瞭若指掌,指著大型兒童滑滑梯,笑道:「先去玩一玩這個項目?」
不一會兒,加布的歡笑聲很快在遊樂場裡蕩漾。
亞歷山大·大仲馬沒有悠閒多久,背後一涼,瞥見小仲馬坐在角落的長椅上,如同背後靈,用空洞的視線望著他們。
亞歷山大·大仲馬:「咳,這是我的任務。」
亞歷山大·大仲馬解釋一句後,走向兒子,聞到了酒味。
「你喝了酒?」
「……父親,我暫時不想跟您說話,請您和我保持距離。」
「你不至於和八歲兒童置氣吧。」亞歷山大·大仲馬一臉誇張,小仲馬卻堅持說道:「他十四歲,不是八歲。」
亞歷山大·大仲馬失笑。
兒子吃別人家兒童的醋,當父親的既有成就感,也很頭疼。
片刻,加布里埃爾·凡爾納在興奮中找不到大仲馬,往父子兩人這邊跑了過來,邊跑邊喊道:「爸爸——這個人是誰?」
亞歷山大·大仲馬介紹道:「他是我兒子,小仲馬。」
加布里埃爾·凡爾納聽見熟悉的名字,看了看小仲馬,頭髮居然沒有禿掉耶?小仲馬對視線極為敏感,不悅地說道:「加布,你在看什麼?」「你頭髮真濃密!」「……」受到誇讚,小仲馬的表情陰冷,感覺對方是在嘲諷他們家身上的黑人血統。
有黑人血統的人,一般情況下毛髮濃密。
「父親,我不想——」跟他交談。
「爸爸,我要跟他聊天!」加布打斷小仲馬的話,亞歷山大·大仲馬恰當地讓出空間,給予兩個孩子化解恩怨的機會。
加布用試探性的表情,猶猶豫豫地問道:「小仲馬?」
亞歷山大·小仲馬:「……」
加布說道:「你不要生我的氣,我們一起夸爸爸?」
亞歷山大·小仲馬發出不屑的冷哼。
加布身上的通訊器連接著外面,波德萊爾聽見對話,「噗嗤」得笑出聲,這孩子是相當有意思,敢跟小仲馬搶爸爸。
加布對小仲馬的冷臉感到挫敗,媽媽要他跟對方弄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