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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大仲馬:「……」
羅曼·羅蘭艱難地咽下話:破壞閱兵儀式的人是你啊!
一百個大盜賊都沒有加布說出的新聞刺激!
隔著世界,麻生秋也哭笑不得,這是什麼品種的異能生命體啊,剛誕生就千里迢迢尋親,為的是吃一口炒雞蛋。他強烈懷疑凡爾納先生創作的時候開小差,教歪了偷聽的孩子。
「結果出來了嗎?」
亞歷山大·大仲馬問周圍的人。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手持鑑定報告,大步流星地走進來,匆忙之中夾雜著冰冷刺骨的氣息。
亞歷山大·大仲馬疑惑。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丟下鑑定報告:「毫無血緣關係。」
亞歷山大·大仲馬的表情也陰冷了下來。
法國超越者們看向加布,哄孩子的氣氛一消而空,剩下的是對陰謀的防備和猜測,他們可不會容忍一個假冒的人。
麻生秋也的心提起,思考怎麼破解局面。
【難道要讓加布說出自己是異能生命體?】
【這是最壞的一步棋。】
【在未與任何人建立感情和關係之前,加布代表的是法國背叛者,行走的核彈頭,對法國政府的威脅大於好處。殺死背叛者,有利於法國政府增加國際威望,洗刷閱兵儀式的問題。】
【加布的來歷特殊,目前足夠單純幼稚,沒有學壞,一定有其他方法獲得法國的好感……讓我想一想……】
【他是一個孩子,年幼的、純白的孩子……】
【他的價值在於……】
對氣氛的驟然改變,加布里埃爾·凡爾納的眼神浮現一絲恐懼,卻沒有收回抓住大仲馬的手指。
「爸爸。」
「你就是我的爸爸。」
儒勒·凡爾納對大仲馬的感情融入了筆下的文字。
那一行行自傳般的描寫,寫滿了凡爾納對大仲馬的感情,會隨著發表《神秘島》後一起發布。加布里埃爾·凡爾納全看到過,儒勒·凡爾納是如此感激著當年的大仲馬先生,視對方為親人,因為對方而走上了文學的道路。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是精神系的超越者,對他人的情緒最為敏感,他詫異地發現加布的精神力薄弱,就像是沒有受過挫折的兒童,與少年的外表對應不上。
「奇怪……」波德萊爾低語,「他說的是真話,但是他的精神力相當於幼稚的兒童,十分渙散,需要心理醫生診斷。」
法國元首聽完了各方面的說法,嘴角一抽,小聲說道:「該不會是弱智兒童吧?」
弱智兒童歡樂多。
法國閱兵儀式就被這樣的一個孩子破壞了?在場的人耳目都好,覺得元首說的話挺有道理的。
「不會吧……」
「這有可能,除了弱智,誰敢這麼撒謊……」
「我懷疑有人教他的。」
很快,專業的心理醫生來了,與加布進行耐心細緻的溝通。
具體的溝通方式:請參考幼師。
中午,一群法國強者食不下咽,刷著手機上轟炸般的新聞,餓著肚子等後續。餐廳里,亞歷山大·大仲馬特意跟小仲馬道歉,弄得小仲馬滿臉通紅,羞愧地低下頭,感覺眼淚白流了,人生中頭一次冤枉了自己花心風流的父親。
亞歷山大·大仲馬把兒子拉到身邊的座位上,父子矛盾消失,小仲馬重新有了笑顏,被莫泊桑笑話也不在乎。
父親是我的!
除了母親,誰跟他搶奪父親,誰就是他的敵人!
下午一點後,心理醫生為加布給予了客觀的評價。
——這孩子,學習能力強,頭腦也不笨,應該是生活在相對封閉的環境裡,有可能遭到過關押,患有幽閉恐懼症,他的心理年齡最多八歲,嗯……不能再多了。
亞歷山大·大仲馬覺得自己是碰到了無妄之災。
「唉……法國能幫我澄清一下嗎?」
頓時,各種口哨聲吹起。
還不是你的私生子太多了,自己都無法確定是不是!
雅克·盧梭主動坐在波德萊爾旁邊,對假父子的鬧劇無動於衷,關心道:「伏爾泰的事情是假的了?」
波德萊爾斯文優雅地切牛排:「不知道。」
雅克·盧梭胸悶氣短:「你怎麼會不知道?情況不是水落石出了嗎?那就是一個冒名頂替私生子的小鬼!」
波德萊爾說道:「淡定一點,下午還有新的異能檢查。」
雅克·盧梭憋屈道:「就算那個小鬼是異能力者,我們也不可能放過他吧,查與不查沒什麼區別!」
波德萊爾的意見相左:「小仲馬形容過他的異能力,後來,我去查了他偷渡到法國的路線。」
雅克·盧梭冷著臉:「那又如何。」
波德萊爾微笑:「我懷疑他有不止一種異能力。」
雅克·盧梭一怔,眉頭能夾死蒼蠅,這能力是免罪金牌嗎?
「巴黎公社不能拿異能力來豁免罪行吧。」
「嗯,不能。」
波德萊爾無視他的私人情緒,對步入餐廳的阿蒂爾·蘭波和中原中也招手,「阿蒂爾!小中也!這邊!」
雅克·盧梭拽回波德萊爾的視線,面對面問道。
「我只想知道伏——爾——泰——」
「你對異能力界的了解沒有我多,加布有一個操控地面、改變陣地的異能力,其實與通緝令上的一個人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