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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秋也說道:「你曾經為我的畫歡欣。」
阿蒂爾·蘭波被勾起了一絲惆悵,去看鏡子裡的自己,三十多歲的自己明顯比秋也要年齡大一籌。
阿蒂爾·蘭波迫切地想縮小年齡了。
改變年齡的異能力不算罕見,為了今天,他早就收集對應的異能力者屍體,是秋也想要見真實的他,所以他放棄了用最美好的狀態跟秋也相處。
阿蒂爾·蘭波輕聲道:「我後來為它傷心過,想像你愛的是另一個人,我補全的是別人的作品,那種不堪的滋味,我連回憶都不想回憶了。」
麻生秋也牽起阿蒂爾·蘭波的手,凝視著他的容顏,去審視那些自己犯下的錯誤。
「那你是怎麼分辨出事情的真相?」
很明顯,他的蘭堂沒有鑽牛角尖下去了。
「是卡特琳的異能力,『最崇高的愛』讓我在虛幻中見到了來機場找尋我的你,是日日夜夜思考的詩歌集,讓我意識到靈感和才華是我的東西。」
阿蒂爾·蘭波的眼中有著對自己、對秋也的寬恕,飽受折磨的他跟麻生秋也重逢後就放下了埋怨。
——我們是相愛的。
原諒彼此,是一種很美好的事情。
阿蒂爾·蘭波說道:「我不怪任何人,也不想去分清楚是誰的責任了,我們之間夾雜了太多的東西,讓我們被外物蒙住了雙眼,走向了這個深淵。」
作為當事人之一,麻生秋也有一些釋懷。
「你竟然是這麼想的,也對……你就是這樣對自己人好,對敵人……你這是強者風範!」
麻生秋也及時改口,沒有說出老婆的壞話。
「噗。」
阿蒂爾·蘭波貪戀他的懷抱,奈何對方坐在椅子上,「秋也,我們到床上去,好冷啊。」
麻生秋也推開椅子,擔憂道:「畏寒沒有好轉嗎?」
阿蒂爾·蘭波低低地說道:「到底是有點害怕。」他的手不敢去碰麻生秋也的脖頸,纏綿的時候不敢,互訴情絲的時候也不敢,難以越過雷區。
麻生秋也哄道:「我的脖子不會掉下來。」
阿蒂爾·蘭波默默地跟秋也的手較勁,不去摸脖子。
麻生秋也親了親他的臉頰。
「蘭堂,我最愛的蘭堂,我們關燈休息吧。」
「你不去見他們?」
「不用了,亂步會猜到我們累了。」
家裡有聰明的娃,麻生秋也在他們成年後省心多了。
無線通話!
心靈感應!
好吧,其實是你預測我,我預測你的套娃生活。
第二天,麻生秋也和阿蒂爾·蘭波度過了六年後的第一個夜晚,兩人總算不用孤枕難眠了。
麻生秋也感嘆自己回到了有老婆的人生。
懷裡是蜷縮的法國人,麻生秋也翻了個身,讓阿蒂爾·蘭波趴在自己的身上,剛睡醒的阿蒂爾·蘭波迷迷糊糊,聽見對方說道:「仔細感受吧,我的身體很完整,這可是蘭……嗯,某個人為我克隆出來的身體。」
阿蒂爾·蘭波的清晨慵懶被趕跑了,警覺地說道:「是與我同名同姓的蘭波吧。」
麻生秋也沉默,觸雷達了。
阿蒂爾·蘭波問道:「你們沒有情人關係?」
麻生秋也堅定地回答:「沒有!」
阿蒂爾·蘭波如釋重負,下一秒,他想到破碎重組的家庭,遲疑起來:「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麻生秋也振奮:「好巧,我也有一件事……」
阿蒂爾·蘭波狐疑:「你先說。」
麻生秋也窘迫地說道:「蘭波……我是指金髮蘭波,他把我當父親看待,又復活了我,我打算給他一些金錢上的彌補,讓他實現財務自由……」
阿蒂爾·蘭波暗暗酸澀一下,父子關係?這是糊弄誰,金髮蘭波在異能特務科還親過你的手骨!他見過金髮蘭波,毫無兒子的氣質,分明是一個桀驁的浪子。
他決定讓麻生秋也吃醋一次。
「我救了一個俄羅斯人,他的異能力很有趣,可以跟任何人交換最想知道的情報。」
見秋也在傾聽,阿蒂爾·蘭波勾起唇:「他失憶了,遇到我後擺脫了之前的困境,我看著他,就像是看著懵懂無知的自己,所以我想要收留他,可是他的年齡有一些大,我想要徵求你的意見。」
麻生秋也情不自禁地說道:「是不是叫西格瑪?」
阿蒂爾·蘭波愣住:「對。」
麻生秋也箍住蘭堂的腰,仿佛叼到了新的小貓崽子,興奮地要帶著蘭堂滾來滾去。
「你撿到了西格瑪!太好了,那是個好孩子!」
「?!!」
「不用擔心,只管把人帶回來!」
「……他就在家裡。」
「蘭堂,你知道嗎?從今往後我就不用擔心後繼無人了,西格瑪是一個經商的人才,擅長計算數字,讓他打理家產,我們可以幸福地出去旅遊!」
「等等,他二十多歲了,你不在乎年齡超標嗎?」
「一個誕生不久的小孩子,我擔心什麼?西格瑪沒有過去,空白一片,是被寶物創造出來的人類,失憶是因為他本身就沒有記憶,你對他有救命之恩,我們再一頓忽悠,他肯定就是我們家的一員了!」
「……」
「蘭堂,你好像不太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