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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的手機號?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波德萊爾願意給學生信任,但是對方說的理由太荒唐了,失憶?相救?因為忘記了自己的過去,所以在日本停留了八年的時間?
「蘭波,你還記得魏爾倫嗎?」
「魏爾倫……保羅是我的搭檔,我最信任的人之一,老師,他還活著嗎?」
阿蒂爾·蘭波堅定自己的立場。
「不,我的意思是……」波德萊爾恰當的止住了話,目光閃了閃,「魏爾倫活著,他以為你死了,回來『傷心』了一段時間。」
阿蒂爾·蘭波的心臟撲通一聲,得到了最好的答案,「他活著就好!」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的眼底有點複雜。
看出老師的懷疑,阿蒂爾·蘭波把他到客廳,不需要私談,表明自己對麻生秋也的信賴,「老師,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和秋也吧。」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抽不出學生握著的手,心裡不是滋味。
一開始是為了找愛斯梅拉達,結果沒能套出對方的底細,反而發現自己的底細被學生泄露給了對方,麻生秋也的伴侶竟然是阿蒂爾·蘭波!
眼光可真是高。
阿蒂爾·蘭波算是超越者里性格脾氣不錯的了。
「你是否失憶,這一點有待考證。」不理會蘭波的受傷,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給予直白的回答,這反倒是他對學生的溫情,換一個人這麼說,他會把人直接丟去審訊,「把你八年來的經過告訴我吧……」
阿蒂爾·蘭波振作精神,麻生秋也接口:「蘭堂,從你的失憶開始講起吧。」
阿蒂爾·蘭波想要對老師微笑,又為當初的事情而憂鬱了下來。
「那是八年前的五月份……我受傷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什麼也記不清了,秋也照顧著我,他說我是法國的詩人,前不久接受了他的追求……」
失憶的法國異能諜報員儘量說清楚往事,提及任務失敗的時候是這麼說的,「我和保羅在軍事基地發生矛盾,不小心爭執起來,我錯誤的讀取了任務目標,導致情況突然失控,不明能量體爆炸,撕裂了我的『彩畫集』,這是我們兩人的錯誤,我的責任更大一些,希望老師不要錯怪他。」
麻生秋也暫時離開了他們說話的位置,走到門口,等來了阿治和露西買的詩歌集,他轉過身把讓·尼古拉的詩歌集交給了波德萊爾。
這是實打實的證物,證明了阿蒂爾·蘭波在詩歌一道上驚艷的天賦。
風靡法國文壇的天才詩人!
波德萊爾翻開看。
一時間,他也有些分不清真假了。
「阿蒂爾……你是讓·尼古拉?我看過你的詩歌集,寫的不錯。」
只是……
阿蒂爾,你和魏爾倫打起來的原因,真的不是你出軌了嗎?
還有……你在日本過得可真滋潤啊。
我的學生失憶八年,在日本成家立業,八年後跑回來告訴我任務失敗了,主要責任在他,滿心愧疚,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祖國?
這可怎麼上報啊……
第280章 第二百八十頂重點色的帽子
在波德萊爾老師的要求下,阿蒂爾·蘭波必須跟他去體檢。
一,檢查身體的情況。
二,檢查有沒有遭到異能力的控制。
三,自然是針對心理狀況檢查,洗腦和控制人格不是異能力也能做到。
麻生秋也完全不懼讓愛人去做檢查,他對阿蒂爾·蘭波的好,熟人皆知,再怎麼檢查也只能發現阿蒂爾·蘭波身體健康,心理穩定。為了給阿蒂爾·蘭波一個溫暖的家,健全對方的人格,他引導自己的愛人去寫詩,去認識外界的朋友,自己則咬牙成為了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撐起了橫濱的一片天空。
多少年了,他把阿蒂爾·蘭波留在身邊,第一次不得不送走對方。
阿蒂爾·蘭波明白默不作聲的秋也的感受。
法國青年既是異能諜報員,也是被秋也用炙熱的感情軟化了八年的蘭堂,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留下了對方愛意的烙印。
「老師,你要保證秋也的安全。」阿蒂爾·蘭波抿唇,「我才會跟你走。」
「我會安排屬下……」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同意了學生的要求,阿蒂爾·蘭波立刻說道,「我不認識其他人,讓熟人保護他!」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挑眉:「你有信得過的人嗎?還是讓魏爾倫來保護他?」
在師徒兩人之間作壁上觀的麻生秋也一陣惡寒。
讓魏爾倫保護他?
怕是來年的墳頭草都長出來了!
阿蒂爾·蘭波再信任魏爾倫,也干不出這種事,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我的意思是……雨果前輩……秋也不是有意隱瞞你的,能否請雨果前輩來一聚……」
麻生秋也果斷裝一名聽話的徒婿。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毫不客氣道:「阿蒂爾,你聽我的就不要亂說話!」
阿蒂爾·蘭波慚愧:「是我的錯。」
讓超越者維克多·雨果來照顧一個普通人,是挺過分的要求。
然而阿蒂爾·蘭波不知道,波德萊爾是擔心維克多·雨果與麻生秋也牽扯太深,而且維克多·雨果對麻生秋也死心的原因僅僅是性別啊!
「走吧。」
波德萊爾把人皮面具幫蘭波戴回去,手法熟練,抓住學生的手腕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