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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瑪蒂爾達的文學水平不高,內容有刻意貶低文人、抹黑王秋的嫌疑,沒過多久就受到了法國作家協會的封殺。
瑪蒂爾達因此失去了她人生中第一本小說。
封殺消息傳來的第二天,阿蒂爾·蘭波興沖沖地跑去牛津大學的莫德林學院,輕車熟路地找到了王爾德。
奧斯卡·王爾德見到他:「你翹課了?」
阿蒂爾·蘭波煩惱地說道:「別提了,我已經學完了那些課本上的知識,是王秋先生壓著我多學一點。」
奧斯卡·王爾德坐在校園的長椅上,儼然是風雲人物,不少同級學生和學長們的目光都落在王爾德的身上。阿蒂爾·蘭波的出現,也給予牛津大學一絲靚麗的風景線。
阿蒂爾·蘭波的獨家名言:「走,請我吃飯!」
奧斯卡·王爾德帶蘭波去牛津大學附近的餐廳,兩人開了一個包廂,沒有學其他人吞雲吐霧。
阿蒂爾·蘭波八卦道:「王秋先生的妻子是誰?」
奧斯卡·王爾德攤手,「不知道。」
「你以為這麼說,我會信?」阿蒂爾·蘭波不屑,這就是跟自己交換小黃書名單的朋友?一點真誠都沒有!
阿蒂爾·蘭波說道:「王秋先生愛著的人跟我同名同姓,我問你,你有沒有見過那個人?或者了解一些那個人的情報?」
奧斯卡·王爾德大吃一驚:「什麼?你們同名同姓?!」
阿蒂爾·蘭波眉飛色舞:「是我看到了他後腰上的名字!」
奧斯卡·王爾德「噓」了一聲,走出門,確定沒有人蹲在外面偷聽,再關好門進來密談。阿蒂爾·蘭波不敢給王秋先生惹事,學他保持低調,壓低聲音:「我們交換情報,整個歐洲估計就我們兩個人最了解王秋先生。」
奧斯卡·王爾德克制不住好奇,隱隱興奮地說道:「好。」
於是,兩個王秋身邊的人就開始扒秘密。
「王秋先生喜歡男人嗎?」
「我不知道,他沒有表現過,一直勸我要主動追女孩子,但是我猜是這樣沒錯。」
「你見過跟我同名同姓的人嗎?」
「沒有。」
「我也沒有,我家三代沒有一個跟我同名同姓的人。」
「蘭波,你覺得王秋先生多少歲了?」
「肯定中年。」
「我撿到……呸,是我見到王秋先生沒多久,王秋先生就跟我說過,他家裡最大的兒子都比我大。」
「不會吧!他還有其他兒子?!」
阿蒂爾·蘭波拍桌而起,滿臉憤慨。
奧斯卡·王爾德不可思議地看他:「你真把他當父親了?」
阿蒂爾·蘭波坐下:「廢話,我跟你這個家庭美滿的人不一樣,小時候爸爸跑了,長大後只有王秋先生關心我,遇到危險只有他會不顧一切的來救我,我心甘情願認他為父。」
奧斯卡·王爾德羞愧,原諒他誤會了蘭波,把蘭波當作了王秋的追求者之一,還暗地裡提防過對方。
阿蒂爾·蘭波拆穿王爾德:「你也別羞愧,我不認為你能追到王秋先生。」
奧斯卡·王爾德反駁:「憑什麼認為我不行。」
阿蒂爾·蘭波說道:「就憑我談過戀愛,我知道單方面有感覺和雙方面有感覺的微妙之處!」
奧斯卡·王爾德絕望,「他喜歡什麼樣的?」
阿蒂爾·蘭波一默,捧著臉頰思索:「王秋先生喜歡有名望的作家,所以他的擇偶條件可能是這些人……」奧斯卡·王爾德當機立斷:「我以後也會成為出名的作家!」
阿蒂爾·蘭波叫囂:「你寫啊,寫出來啊!」
阿蒂爾·蘭波說道:「只會嘴巴上說有什麼用?你的那些詩歌,我在書房裡看了,沒什麼特色,無法在法國出名。」
奧斯卡·王爾德握緊拳頭,忍受對方的點評,誰讓阿蒂爾·蘭波以寫詩歌成名,算是自己的前輩。
「秋經常跟我說,你的詩歌集呢?」
「……」
阿蒂爾·蘭波歇菜。
跟同齡人,他才能說出實話:「我的詩歌集早就寫完了,然而那是我靈魂的灌注,愛情的句號,我舉個例子,你好意思把你的日記本給王秋先生看嗎?」
奧斯卡·王爾德懂了:「你打算一直拖下去?」
阿蒂爾·蘭波鬱悶:「拖到我能湊齊一本書為止吧。」
奧斯卡·王爾德跟阿蒂爾·蘭波大吃大喝起來,兩人喝了酒,互相吐露秘密,到最後——被喊家長來接人了。
麻生秋也看到爛醉如泥的兩個人,不用服務員幫忙,一手一個,扛到了肩膀上帶走。馬車的車廂里,王爾德抱著麻生秋也的腰哭訴自己這輩子不想結婚,另一個人掛在麻生秋也的腿上,嘿嘿直笑:「王秋先生,你老婆是誰呀?」
麻生秋也注視著兩人,蘭波的這個問題直指人心。
答案,既不是蘭波,也不是魏爾倫。
那人……叫蘭堂。
第二天,集體翹課的兩人昏睡睡醒,慘叫兩聲,其中奧斯卡·王爾德叫得最大聲、最害怕,蓋過了蘭波的驚呼。
「你怎麼在我的床上?!」
「王爾德,把你的腿拿開,臭死了!」
剛和好的兩個人又罵了起來。
奧斯卡·王爾德被蘭波一腳踹到地板上,委屈得不行。
阿蒂爾·蘭波還嘚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