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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冷漠而難掩調侃地說道。
「我有什麼理由敵視愛斯梅拉達?」
「你不知道嗎?」
「在中世紀,愛斯梅拉達是我的妻子,我們的婚姻還有三年的續存期。」
「換句話來說——他還欠我三年的撫養費!」
維克多·雨果:「……」
厚顏無恥到波德萊爾這種地步,震驚到了雨果。
七年不見,你怎麼更窮了!
「以他靈活的腦子,他肯定不缺錢。」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淡定道,「拿錢換不追究的機會,挺公平的吧,我也減少了法國政府和華國政府之間的矛盾。」
面對拿回了外賣和兩套男士西裝的友人,維克多·雨果默不作聲。
半晌。
大戰時期著名的法國超越者嘆氣,「夏爾,你欠我的錢不用還了,我七年前的產業……還剩下多少?全給你吧,別找他了。」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詫異。
維克多·雨果溫柔地說道:「人生難得一次的相遇,怎能用錢來衡量。」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想到愛斯梅拉達起舞的身姿與憧憬世界的目光,性別已然不是最重要的東西,對方有一份足以吸引超越者的靈魂。
追逐自由,熱愛生命,無論何等的窘境都能崛起。
不知不覺波德萊爾也不想探究了,挺煩心的,把一件簡單的事情弄得太複雜,要不是身處於這個位置,職責所在,他也應該跟維克多·雨果一樣裝作不知情,放任麻生秋也離開,把中世紀的事情當作一場有趣的經歷。
「我接受你的提議,不過有一件事想要知道。」
「?」
「讓人進入異能世界,穿上女裝跳舞,被男性垂涎,是誰的異能力產生的效果?」
波德萊爾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暗了。
他記起了幾段不好的經歷。
《巴黎聖母院》的異能世界裡,女主角固定了愛斯梅拉達的身份,沒有第二個女性可以爭奪,其美貌驚人,能歌善舞,由不同的人扮演過好幾次。所以不止是有愛斯梅拉達、秋斯梅拉達,波斯美拉達,可能還有其他謎之斯梅拉達啊!
「——是威廉·莎士比亞!是他的異能力『仲夏夜之夢』!!!」
維克多·雨果冷汗淋漓。
他感到後怕。
為了救他,法國超越者可能嘗試過進入異能世界,代表著他得罪了好多同僚啊!
死法國人還不如死英國人,這個黑鍋必須讓莎士比亞背了!
如果不是威廉·莎士比亞的異能力勾動了他的心靈,讓他深陷這個昔日幻想過的故事,希望有一位女性能拯救他,不在乎他的美醜和貧窮,他也不會傻乎乎的敲鐘七年啊!
對,都是莎士比亞的錯,英國人可壞了!
英國倫敦,昨天下了飛機,今天得到接風洗塵的威廉·莎士比亞重新回歸高位。
他在英國同僚詢問的時候愉快地一笑,抬手間氣度儒雅,令難得見到他的奧斯卡·王爾德側目,讚美不已。奧斯卡·王爾德放眼望去,極為養眼,匯聚一堂的英國超越者全是不同年齡階段的美人,有男有女,衣香鬢影,酒杯交錯,談笑之間流露出異能大國的睥睨之色。
威廉·莎士比亞絲毫不提自己在異能世界破產的事實。
「我見證了維克多·雨果悽慘的人生,撿垃圾、被人責罵、下跪求饒等等,我雖然異能力被封印了七年,但是他也倒霉了七年啊哈哈哈哈——」
抹黑?
這是英法兩國的常規操作了。
……
第278章 第二百七十八頂重點色的帽子
「蘭堂,你在法國有可以信任的人嗎?」
「嗯……有。」
「除了你的搭檔。」
「我沒有提他,秋也不用吃他的醋,保羅現在都生死不明。」
阿蒂爾·蘭波嘆了一口氣。
在用餐過程中,阿蒂爾·蘭波特意讓太宰治和露西出去,單獨與麻生秋也談話,有些事情他可以說給秋也聽,卻絕對不能泄露給第三個人。
「我是諜報人員,在任務中出了意外,最多就是一塊無名的墓碑。」
「當上諜報人員的那一天開始,我的生命就是祖國的。」
「你不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我心甘情願。」
阿蒂爾·蘭波希望秋也能理解自己,而麻生秋也在心裡不舒服後,無奈地說道:「戰爭結束了這麼久,也用不上你這種國家級別的諜報員了。」黑髮男人的手握緊了阿蒂爾·蘭波的腰,在耳邊吹起了枕邊風,「可以辭職嗎?」
阿蒂爾·蘭波的耳垂一麻,腰腹酸軟,不動聲色地靠在枕頭上。
「總得述職後才能辭職啊。」
他從容地說道。
「我以為我心急,沒想到秋也比我還著急?你要是讓我把中也君帶回法國,我第二天就能跟你光明正大地進出法國了。」
阿蒂爾·蘭波還在計較這件事。
麻生秋也說道:「我不在家的期間,你靠騙也能騙中也來法國,但是你沒有這麼做,又何必再跟我提這件事。」
阿蒂爾·蘭波語塞:「有亂步君和治君在……」
麻生秋也把一杯紅酒遞到對方的唇邊,「再亂說話,我就餵醉你。」
「我的酒量很好。」阿蒂爾·蘭波的眼波流轉,反倒是讓秋也想到蘭堂在床上敞開心扉的模樣,自己用八年的等待換來了法國超越者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