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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談戀愛就去談吧!
不要弄得憎恨祖國,黑化報復社會就可以了!
法國政府高層里知道原因的人,一個個釋懷起來,事實上在麻生秋也無法復活的前提下,阿蒂爾·蘭波的選擇是明智的結果。
既成全了過去的愛情,又創造出了人生的第二條路。
法國元首在私底下對秘書感慨道。
「我這輩子就沒有見過一個不敢移情別戀的超越者,麻生秋也把黃昏之館留給了阿蒂爾·蘭波,何止是把愛情留給了對方,分明是把一輩子的輿論壓力砸在了阿蒂爾·蘭波的頭上。」
「太沉重,太窒息了——」
「我們法國提倡情投意合的愛情,所以允許了未成年人之間的羅密歐協議,這不代表相愛之後就不能分開,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會禁止離婚,甚至是喪偶都不可以再婚。」
「阿蒂爾·蘭波拋棄身份才能重新開始,他犯了什麼罪?這和世人看待犯罪者的目光有什麼區別?那些人把對完美愛情的幻想苛刻的寄託給了阿蒂爾·蘭波,從不設身處地的去想一想。」
「我對此是憐憫的。」
「阿蒂爾·蘭波的老師當年也愛過人,明白這種滋味,可是你瞧瞧波德萊爾,照樣在想開了之後當了一個花花公子。」
「這說明了什麼,人不是為了愛情活著,是為了開心活著。」
「不開心的事情,徹底拋開吧!」
法國元首對愛情的看法,基本上是法國高層們對阿蒂爾·蘭波假死之後的看法,不爽這件事情的人也不敢發表意見,沒看見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用威脅的目光看所有人嗎?
——你想把我的學生逼死?
在法國,愛人死後,自己找個替身談戀愛是很糾結的事情嗎?
好歹王秋是一個華國人,不是一個鄉下的日本人。
一場異國情緣。
那叫浪漫!那叫情難抑制!
在這些看得開的法國高層里,維克多·雨果成為了抗議的例外。
維克多·雨果實打實的為阿蒂爾·蘭波的死亡悲傷,又為蘭堂的出現而感受到了命運的捉弄,到最後——法國政府在會議上公布阿蒂爾·蘭波是假死,蘭堂就是阿蒂爾·蘭波後,他暴怒了!
「他為了談戀愛干出這種事情,不敢勇於承認自己的身份,不敢面對世界的指責,法國要為這種私人感情做出包庇嗎?」
「不能因為他沒有死,就免除後果!」
「麻生秋也欺騙了阿蒂爾·蘭波,所以麻生秋也因為謊言死去。」
「阿蒂爾·蘭波欺騙王秋,又會得到怎樣的未來?」
「沒有人願意當替身!」
「以我對華國人的了解,那些人相當有骨氣,事後一旦捅出來,華國政府肯定會譴責我們縱容阿蒂爾·蘭波的行為。」
「我拒絕為阿蒂爾·蘭波作證!」
「他想跟華國人在一起,就不許欺騙那個人!」
維克多·雨果頂著波德萊爾的瞪視和其他同僚吃驚的表情,為死去的麻生秋也、為相似的王秋爭取到應有的尊嚴。
這一刻,維克多·雨果宛如黃金塑造的偉人雕像。
死死地捍衛法國人的愛情底線。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被雨果不給面子的說辭氣得半死,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學生嚴重抑鬱症,需要一個理由解脫,於公於私都不會去逼迫阿蒂爾·蘭波守著對一個人的愛情不放。
會議不歡而散。
直到下一場會議召開,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把王秋和麻生秋也的DNA比對樣本甩在維克多·雨果的臉上,事情才塵埃落定。
「那個華國人,是複製人!」
「我的學生不跟王秋在一起,難道跟你在一起嗎?」
「你負責承擔起他的後半生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他媽的是看見王秋跟麻生秋也的容貌一樣,才替王秋說話的!我怎麼沒見你對哪個情人一心一意啊!」
維克多·雨果顧不上被對方噴,急忙去看DNA比對樣本。
果不其然,兩人的DNA被判定同一人!
維克多·雨果更加崩潰了。
在看見王秋的第一眼,他就該把人給送出日本,遠離阿蒂爾·蘭波,而不是被波德萊爾忽悠著回國,錯過戳穿阿蒂爾·蘭波的機會!
王秋是複製人!
王秋是另一個麻生秋也!
阿蒂爾·蘭波的移情別戀得到了解釋:他捨不得王秋愛上其他人!
維克多·雨果掙扎著堅定立場,絕望地吶喊:「夏爾,你沒良心,不能教導你的學生也沒良心!」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對吼:「我國的哪一條法律說阿蒂爾·蘭波不允許愛上複製人?哪一條法律禁止同性二婚?」
「統統沒有!」
「維克多,你給我坐回去,不許站起來!」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的氣場全開,為這件事定下基調。
「——王秋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外界只需要知道蘭堂愛上了王秋,阿蒂爾·蘭波和麻生秋也的愛情有了延續!」
「我們法國支持自由戀愛!」
會議結束後,其他人都在暗笑維克多·雨果明目張胆喜歡麻生秋也、想要保護王秋的行為,唯有居斯塔夫·福樓拜心不在焉。
居伊·德·莫泊桑看出老師的走神,走出會議大樓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