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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繼續問道:「一定有新奇的事物吧。」
秘書知道司機是自己人,仍然猶豫了一霎那,而這份猶豫讓太宰治高興,說明了自己接下來會和中也看見有趣的東西。
秘書說道:「Guild組織內有……巨大的異能生命體。」
太宰治睜大了眼睛。
中原中也繃直了身體,嚴格來說,自己也算是一個特殊的異能生命體!
不用說,他們對美國之行的期待值在不斷地拔高。
太有趣了!
這就是國外的世界嗎?!
在這個早於文野第一季的時間線里,Guild組織還未被菲茲傑拉德收購,協會的會長仍然是喜愛海洋和鯨魚的赫爾曼·麥爾維爾,赫爾曼·麥爾維爾養著一條巨大的白鯨,對方是他的異能生命體,也是他心靈的寄託和保護協會的武器。
有重金開道,異能生命體「白鯨」和真正的白鯨沒有區別。
哦不,唯一有區別的是這頭白鯨會飛。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被白髮老會長邀請上白鯨,太宰治推脫自己恐高,中原中也倒是知道原因,太宰治的無效化異能力可能會「殺死」這頭白鯨。
於是,中原中也興高采烈地跟隨會長去白鯨上玩耍了。
太宰治的臉色陰暗:我不嫉妒,我只是在看兩隻異能生命體在互動。
沒錯,他一次性觀賞兩隻!
棕發少年在白鯨飛起的風潮之中快要站不穩,身體微晃,衣擺在大風中灌了風,他仰頭去看飛向天空的白鯨,這一幕像極了秋也寫給他的故事裡的傳說,天上會有各種各樣神奇的動物,人超越了自然,又融入了自然。
「嗡——!」
一聲不可思議、在深海中才能聽見的鯨鳴自天際的雲層中而來,仿佛能洗滌萬物,淨化世人在這個異能世界裡感受到的負面情緒。
太宰治的心靈被觸動了。
真的很好聽……能聽出鯨魚對自由的熱愛和快樂。
純粹而天真。
哪怕去看白鯨的外形,應該是一個恐怖且可以飛行、隱身的移動型兵器。
太宰治去看站在鯨魚之上,包裹著紅光,紅里透橘的飛揚少年。
「嘖,如出一轍。」
白鯨親近中原中也,一直在歡快地叫著。
異能力帶來的不僅是破壞力,是變成殺戮的兵器,還是變成完整的生命,全看培養異能生命體的那個人的想法。麻生秋也不是赫爾曼·麥爾維爾,中原中也也不是白鯨,他不會把中原中也看待成自己的東西,比赫爾曼·麥爾維爾更加善待中原中也,讓中原中也比白鯨還要幸福,不局限於荒神的來歷里。
非人非神?
那是什麼!在麻生秋也家裡的是孩子和貓貓!
麻生秋也的法國之行沒有和兩個孩子報備,走的是先斬後奏的路線,不願意帶中也和阿治前往法國,觸碰那一條危險的界限。他抵達法國之後,又立刻與阿蒂爾·蘭波保持遠程聯繫,帶著空間系異能力的露西·莫德·蒙哥馬利,理論上只要不主動招惹危險的異能力者,安全性十分高。
他的大膽與謹慎並存,至始至終沒有忘記自己的目標——以旅遊為遮掩,為阿蒂爾·蘭波去一趟過去的公寓,找尋保羅·魏爾倫活著的痕跡。
不過,法國巴黎聖母院的敲鐘人是最大的意外。
麻生秋也沒忍住,下午想再次去巴黎聖母院參觀,對電話里的阿蒂爾·蘭波說道:「親愛的,我就再看一眼巴黎聖母院,它太美麗了,是文化與藝術的瑰寶,我明天再去逛巴黎歌劇院和雅克大街的巴爾扎克紀念館。」
阿蒂爾·蘭波沒忘記麻生秋也離奇的誇讚,縱然卡西莫多長得醜,不會給他造成什麼威脅,但是秋也的審美觀歪了啊!
「秋也,別告訴我,你是對那位敲鐘人念念不忘?!」
「不、不,是巴黎聖母院!」
「我不信。」
「親愛的,巴黎聖母院辭退了敲鐘人,還為對方安排了醫院和住所,我不可能和法國政府搶救濟工作,即使我再同情他的遭遇也不行。」
「哦……行吧。」
阿蒂爾·蘭波同意了,咬牙地說道:「全程給我錄製視頻!」
麻生秋也行的正,坐得端,絲毫不畏懼愛人的查崗,就像是他的手機里永遠不會有奇怪的曖昧簡訊,或者追求者的電話號碼。
在書店裡待了兩個小時,麻生秋也和露西·莫德·蒙哥馬利分別看完了一本小說,告別了這家充滿小資情調,但是不能大聲聊天的場所。他們走之後,那名聽了個全程的神秘創作者走到這一桌旁邊,看見了麻生秋也閱讀的書籍。
——《法國靈異事件大全》。
每個國家、或者小到每個城市總是會有幾件無法解釋的靈異事件。
法國巴黎也不例外。
有傳言,巴黎聖母院醜陋的敲鐘人就是其中之一。
……
麻生秋也本來是不信小道傳言的。
鐘樓怪人的存在,在文學藝術上是為了反襯出外表美麗、但心靈不堪的人是多麼醜陋,而閱讀過《巴黎聖母院》的人就不可能討厭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很醜,世界上也不缺與他一樣丑的人,最多是難以丑到如此震撼。
一個完全違背「力與美」,只有「力」的人。
下午的觀光旅遊,麻生秋也卻見證了巴黎聖母院的「粗魯」行徑,他們把卡西莫多的生活物品打包,強行要求卡西莫多前往醫院進行治療。巴黎聖母院外停靠著一輛醫護車,從車上走向了幾個白大褂的人,眾人聯手,就是為了把「公告上說了為對方好」的卡西莫多給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