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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
他不是蘭波的「父親」嗎?怎麼會來救我。
保羅·魏爾倫感覺到了迷茫和安全感,頭髮凌亂,躲在後面不敢露頭,所有的文壇名望,在警察局內毫無作用,他就是個任人宰割的階下囚。
上帝啊,請把我帶出去吧,這裡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麻生秋也感覺到魏爾倫的閃閃躲躲,回頭瞪了他一眼。下一秒,他收回辣眼的視線,無法忍受這個人有著跟蘭堂一樣的黑髮和綠眼睛,再次憎恨文野世界的名字互換,讓他愛了八年多的老婆有了一個法國渣男的真名。
要不是剛才保護蘭波的話好還算個男人。
他真想罵一句孬種。
「魏爾倫,你給我站直身體,再跪在地上,我就讓你吃掉我的皮鞋!」
「好、好的。」
擔驚受怕的保羅·魏爾倫被王秋的嚴厲態度嚇唬住,顫抖地扶著桌子站起來,腿有點發軟,心裡哭泣地說道:不就是皮鞋嗎?你要是能帶我出去,我吃給你看。
……
文野世界,阿蒂爾·蘭波滿臉糾結,思考一個問題:「爸爸,你是怎麼愛上魏爾倫的?」
莫非,名為「蘭堂」的魏爾倫差別很大嗎?
第478章 第四百七十八頂異國他鄉的環保帽
路易·安德里約對外國人可以蠻狠。
然而王秋,這個人帶記者來了,明擺著要製造輿論話題!
名聲對於一個渴望進議會的警察局長而言很重要,路易·安德里約壓下了蹂躪保羅·魏爾倫精神的想法,冷哼一聲,同意了不折騰那名法國作家,「你擅闖警察局的行為,不給我一個交代嗎?」
麻生秋也臉上的寒霜消失,如沐春風,變臉跟翻書一樣快,「我可以送你一張簽名照。」
路易·安德里約愣了愣,嘟囔地往外走去:「記得拍清晰一點。」王秋的照片在外面有市無價,數量稀少到貴族眼饞。他招呼自己的手下一同離開,「我只允許你探監半個小時,快點出去。」
一張照片?忽悠走了警察局局長?
秘書伯莎佩服不已,被他找來的記者嘿笑,放下了裝模作樣的照相機,說道:「王秋先生,我完成了您的交代。」
在場跟麻生秋也來的記者,根本就是一個臨時找來的「演員」,屬於被伯莎家族僱傭的一位僕從。
麻生秋也對他很客氣,額外付了小費。
「多謝你的幫忙。」
麻生秋也對伯莎說道:「麻煩你們先出去了,我想單獨跟魏爾倫談一談。」伯莎·金斯基點頭,帶走了自己的僕人。
單人牢房裡就剩下了麻生秋也和保羅·魏爾倫。
保羅·魏爾倫感激地看著他,又遺憾自己未能被保釋出去。
「王秋先生……」
麻生秋也最不想聽見的就是魏爾倫的聲音,打斷對方的話:「我的來意,你應該明白,我希望你承認自己是同性戀。」
保羅·魏爾倫臉色黯淡下來,說道:「同性戀?同樣性別的愛戀者……這個詞比雞姦者要文雅多了。」
保羅·魏爾倫關切道:「蘭波,他還好嗎?」
麻生秋也說道:「一個人待在診所里,被取出子彈的滋味是怎樣的,我想你可以代入式的思考一下。」
保羅·魏爾倫心裡發堵,滿嘴苦澀。
他的妻子和他的最愛的男孩一起控告他,想要他進監獄!
「如果你願意承認,蘭波打算撤訴。」麻生秋也打擊了他之後,給了一點好消息,「蘭波不想讓你被關押四年之久,但凡你足夠清醒,你就會明白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保羅·魏爾倫慘笑:「這算什麼機會?我不能承認,承認了就永遠擺脫不了污名,要進行慘無人道的重體力勞動,我的妻子會順勢與我離婚,帶走孩子!我將永遠成為被釘在恥辱柱上的雞姦者!出獄之後,我將沒有家庭,錢財賠光……我將一無所有!」
想到這種未來,保羅·魏爾倫不寒而慄,激動地說道:「我寧願在監獄裡自殺!那是比死亡還可怕的未來!」
「……」麻生秋也保持沉默。
保羅·魏爾倫花了幾分鐘平緩情緒,頹廢地坐在了床邊。
他給了麻生秋也一個絕望的眼神。
麻生秋也開口:「第二種方法,瑪蒂爾達想要的是離婚,得到孩子的撫養權,你可以選擇跟瑪蒂爾達私了,獲得妻子的寬恕。」
保羅·魏爾倫回答:「她根本不理我的回信,她只想殺死我!」
麻生秋也冷冷地盯著他:「這是你自己犯下的罪孽。」
保羅·魏爾倫悲憤地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幫蘭波,但是你沒有感受過愛情,如何能明白夾在兩個人之間的為難!」
麻生秋也的眉頭挑起,為難?夾在兩個人之間還有理了?
「別把我和你相提並論,我從未婚內出軌過。」
「你結過婚嗎?!」
「結過。」
「……你……呃,我是說你……也離婚了嗎?」
保羅·魏爾倫在麻生秋也冷酷的目光下,心慌得胡言亂語起來。
麻生秋也漠然,對視那雙並非金綠色的眸子。他無數次地否定蘭堂和保羅·魏爾倫的相似之處,又可悲地發現蘭堂身上的憂鬱和腳踩兩條船的柔情可能是映射了保羅·魏爾倫。
他不想再聊這個話題,回歸正題:「無論如何,你的麻煩不許牽扯蘭波,最多把蘭波說成性幻想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