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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吃著味道豐富的中餐,心裡胡思亂想道:「爸爸是有多擔心蘭堂先生的前任啊,防備到了這種地步,難道蘭堂先生恢復記憶會原諒那個人?不可能啊,亂步說兩個人有仇,見面估計會打起來。」
午飯結束之後,麻生秋也整理餐桌上的碗筷,江戶川亂步和中原中也被蘭堂帶出門消食。
看著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在別墅前面的花壇玩耍,蘭堂有了養兩隻貓貓的感覺,總算承認了秋也說的「養貓有助於身心愉快」的說法。趁兩人不注意,蘭堂返回去找秋也,在廚房裡抱住了秋也,從後面貼貼。
麻生秋也的雙手在洗碗池裡,弄出一點洗潔精的泡沫,要點蘭堂的鼻子,蘭堂連忙躲開,拒絕油污的泡沫。
「秋也!」
「蘭堂,帶孩子的人怎麼溜回來了?」
「他們在玩,不用我看管。」
蘭堂熟練地在秋也的褲子口袋裡找出手機,解開密碼鎖,對方手機屏幕的照片便是一隻法國布偶貓和一隻黑貓、一隻橘貓。
蘭堂幽怨地說道:「你把我當貓養了嗎?」
麻生秋也說道:「親愛的,你是我的第一隻貓啊!最貴的品種!」
蘭堂把手機放回去,把臉埋在秋也的肩膀上。
「我才不貴呢。」
對敵人堪稱魔鬼的情侶二人,在家裡和樂融融,包容對方的小問題。
廚房前面的窗戶口,探出兩個小腦袋。
江戶川亂步:【瞧,這就是你爸和你媽,不需要第三個人。】
中原中也對他齜牙,不接受挑撥,【我樂意!】
中午的午休時間,麻生秋也把兩個小孩哄去睡覺,再跟蘭堂說了一聲,他便去把自己上午給夏目漱石的詩歌集拿了回來。
一天的休息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周日,麻生秋也收到夏目漱石的信息:【晚上八點,晚香堂。】
他從蘭堂的身邊坐起來,肌膚摩擦之間,細膩柔嫩,令人心神蕩漾,法國人的大長腿橫斜在他的身上,腳趾勾著,不讓他離開。
要論思想和行為上的開放,十個日本人也比不上一個法國人。
麻生秋也回覆信息:【好。】
隨後,他就默默縮回了被窩裡,摟緊了蘭堂,手掌在圓潤的臀丘上撫摸,回味被夾緊的滋味。這樣的蘭堂,他做夢也想睡一輩子!沒有人能拆散他們,日本政府不可以,法國政府也不可以!
麻生秋也委屈巴巴:【我也想凶他們,放狠話,可是打不過。】
蘭堂在的他胸膛處蹭了蹭,鼻尖壓著有彈性的肌肉。
「秋也,你的心跳亂了。」
「嗯。」
稍稍……他發誓就稍稍有一點擔心。
夜幕降臨,晚上八點,麻生秋也一個人出沒在危險的橫濱市。
黑暗的小巷子總會發出異動,路人們匆匆離開,紅燈區的站街女們若隱若現,酒吧一條街永遠有著年輕人結伴的光顧。
西田志橋跟隨在他身後不遠處,充當保鏢,臉色冷漠,他的異能力全程覆蓋在了麻生秋也的身上,足以在子彈破空的時候發揮異能力進行防護,把一切襲擊過來的東西變成泡沫。
西田志橋沒來過晚香堂,快要抵達鐵路交叉的隧道時,麻生秋也對暗處的人說道:「你留在隧道口,不用進來。」
西田志橋點頭,毫不猶豫地撤回異能力,雖然他很好奇這個人晚上出門要見誰,但是被使喚的不爽依舊存在,他對麻生秋也的死活不關心,只在乎什麼時候可以回去休息,沒人想要天天加班!
晚香堂,黑板被擦得乾乾淨淨。
麻生秋也坐在了講台下的第一排位置上,把紙和筆擺在了桌子上,儼然是一個好學生,前提是不看他雙手托腮發呆的表情。
八點整。
晚香堂外來了一隻毛皮乾淨的三花貓。
緊接著,晚香堂的門關上,隔絕了外界,成為了夏目漱石的講堂。
夏目漱石來了之後,不提其他,先給麻生秋也上了一趟反追蹤的課程。麻生秋也在港口黑手黨也接觸得到這些,學得比較粗略,總歸是沒有政府的人知道的多,正好需要一個專業人士進行補充講解。
一個小時的課程結束。
夏目漱石把黑板寫滿了內容,將短小的粉筆丟回了粉筆盒。
師徒兩人誰也沒提這是一堂課,四目相對。
麻生秋也坐姿端正。
華國人的靈魂令他相當尊師重道,把上課的夏目漱石當成了自己的班主任,要是惹班主任生氣,後果不堪設想,沒有學生想要回憶。
夏目漱石亮了亮嗓子,雙手放到了手杖上,支撐住站久了的身體。
「說說看,你那位男朋友的身份。」
「一位來日本旅遊的法國詩人,因為愛上我,所以留了下來。」
麻生秋也不假思索地給出蘭堂的來歷。
夏目漱石淡漠道:「你愛國嗎?」
麻生秋也微笑,一字一頓地回答:「我愛國。」
夏目漱石牢牢地看清楚他的表情,緊繃的神經鬆了下來,無論未來如何,他在此刻能夠確定麻生秋也不會危害道日本政府便可以了。
「蘭堂君的真實身份,不止是詩人,是法國培養的異能力者吧。」
「夏目先生說笑了,他是在日本覺醒異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