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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步!」福澤諭吉聽見一聲急促地尖叫,丟完垃圾,趕了過去。
「社長,要出事了。」
然後,他就看到亂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慌慌張張地指著一本書,仿佛那是什麼可以摧毀心防的洪水猛獸。
「來了……」
什麼來了?福澤諭吉繃著臉,加強警惕。
「那個人來了!」
江戶川亂步發出久違地哭腔,怕極了,秋也要是憑空幻想出一個人還好,問題是這個人真的出現了,「讓蘭堂先生最開始被當替身的人!」
福澤諭吉身軀一震,畏懼如虎的感情恩怨再次浮上心頭。
師兄會死的原因不就是修羅場太複雜了嗎?
「保羅·魏爾倫的本體!」
「那個人居然沒死,一直在國外旅遊,他來找秋也了——快告訴太宰和中也!」
「這本詩歌集上完整的內容會讓蘭堂先生瘋掉的啊!」
「我一個人扛不住!!!」
……
橫濱市,白道和黑道集體拉響一級警報。
有敵人潛入橫濱市,大概率是超越者級別,來歷不明,異能力不明,戒備原因:「疑似麻生秋也的初戀。」
港口黑手黨的現任首領森鷗外雙手捂住額頭,麻了。
「師兄啊!我以為你的感情夠複雜了,沒想到它還更複雜!」
「你為什麼要給我留這種爛攤子——」
「我一個都打不過!」
太荒唐了,他從未想過某一天,沒有達到超越者級別的人都不夠進前任首領的修羅場。
麻生秋也的魚塘面積永遠在刷新。
你死了啊!
麻煩死的安分一點!
異能特務科再次派遣號稱「萬能磚頭」的坂口安吾,哪裡有需要,哪裡就有這位年輕的諜報員,完全不顧對方的心理承受能力,坂口安吾懷著激動而忐忑的心態再一次勇敢地踏入橫濱市。
橫濱鑽石墓園,日本的幾方人馬匯聚,封鎖了外界的目光。
太宰治難得出現,站在江戶川亂步、中原中也的身邊,坂口安吾先是對墓碑鞠躬,繼而讀取現場的信息。
他的眼鏡掉落下來。
眼神驚恐。
忌日當天來的人很多,然而送給麻生秋也《地獄一季》的金髮男人無疑是最特殊的一個人。
單是保羅·魏爾倫的臉就足夠嚇死人了。
更不用說,這個人對麻生秋也的墓碑說的幾句話。
「不是戀愛關係……」
坂口安吾頂著劇本組的人不解的目光,艱難地說道:「他、他與保羅·魏爾倫的五官一模一樣,皮膚比較黑,看得出不是同一個人,而且……他……喊秋也先生……『爸爸』……」
滿場寂靜。
太宰治臉色驟變:敵人變成家裡人?
「不可能、我才是最大的,秋也沒有養過這個兒子!」江戶川亂步無法接受事實,計算雙方的年齡,發現自己比對方年齡小。他的推理出差錯就算了,家中長子的地位竟然有動搖的一天!
中原中也反弧線很長地說道:「哈?」
為什麼每句話都能理解,但是連在一起就讓人一頭霧水?
「喂,眼鏡子,他不是來搗亂的嗎?」
坂口安吾默默地去看中原中也,無法吐槽對方給自己的稱呼,心道:這還真冤枉對方了。
這位「保羅·魏爾倫」是來祭拜秋也先生的。
總之,夸秋也先生厲害就沒錯,完美解決了修羅場!
我磕的CP沒有出軌!
……
第397章 第三百九十七頂異國他鄉的環保帽
紙包不住火,異能特務科遲早會聯繫法國政府,一個肖似法國前超越者的人來到日本,日本政府只想把潛在危險轉移開來。
別墅,花園沒有請專業的園藝師打理,不到一年就胡亂生長。
麻生家的三個孩子拿到了詩歌集的原稿,不打算交給政府的人,態度難得強硬了起來。蹬蹬的腳步聲從樓梯上下來,中原中也拿出家裡留下出版樣品,與《地獄一季》的內容進行對比,他的藍眸瞪得老大,從字裡行間看到了重複的內容——
詩歌集《永恆》與《地獄一季》的開頭是同一首詩歌!
區別在於蘭堂先生寫的《永恆》比較溫柔,有對生活的嚮往,而擺放在墓碑前的《地獄一季》的內容要灰暗許多。
一個是「擁有希望,擁有新生,幻覺與忍耐,逃離噩夢。我的明天,炭火如織,你的熱情,天性使然。」乍一看,非常流暢,符合蘭堂先生在愛情里的甜蜜,另一個版本是「沒有希望,沒有新生,科學與耐心,難逃苦役。沒有明天,炭火如織。你的熱情,天生使命。」
【這不對勁啊!】
中原中也深入地學習過詩歌,無法昧著良心說別人寫的不好。
他繼續往下面翻,相似的詩歌越來越多,就像是一首詩歌兩種寫法,又像是兩個人有相同的靈感,不同的人生觀念。
「你們不來看一眼嗎?蘭堂先生出版的詩歌集裡有這些內容!」中原中也不敢猜測真相,總感覺家庭紛爭就在兩本詩歌集的內容上。
江戶川亂步雙眼放空:「過目不忘是常識吧。」
太宰治雙手放在後腦勺上,「 1。」
中原中也的青筋蹦出一條又一條,到底誰是人類啊!
中原中也氣過就心累:「你們認為今天異能特務科的人說的話靠譜嗎?老爸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找了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