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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任港口黑手黨首領一直要求他們嚴密監視。
尤其是——這座無名之輩的墓!
出了問題,等死吧!
……
港口黑手黨的鬧鬼新聞,再次引起不少成員的討論。
大家的臉色都有些畏懼。
港口黑手黨以恐怖的速度擴張,占據了橫濱海域和關東地區、乃至於整個日本黑道的生意,死在他們手上的人太多了,多到每個人心裡都有被人復仇的覺悟。
一名黑蜥蜴的十人長說道:「不提近幾年的情況,我聽說六年前、七年前各發生過幾次。」
六年前,港口黑手黨出現了大規模的傷亡!
七年前,港口黑手黨上任首領繼位,局勢動盪不安!
港口黑手黨歷經三代首領的發展,從橫濱地區的龍頭老大到日本政府忌憚的武裝組織,可以說是用屍體堆出來的赫赫威名。
歷經三代首領上位,穩如不倒翁的廣津柳浪被詢問到這件事的時候,搖了搖頭,沒有直言鬧鬼的真假。
「一切聽首領的安排。」
港口黑手黨,首領辦公室一片昏暗,文件堆放在辦公桌上,厚厚的防彈鋼板代替了巨大的落地窗,把這個無數人想要暗殺的辦公室保護了起來。
辦公桌後,坐著一個融入黑暗的年輕人。
他抬起幽深的眼眸。
赫然是二十二歲的現任港口黑手黨首領——太宰治。
「鬧鬼?」
墓園裡的守墓人稟報了鬧鬼位置:麻生秋也之墓。
要說這座墓有沒有鬧過鬼,太宰治心知肚明,但是可以「鬧鬼」的那個人形異能力已經消失了,融入了保羅·魏爾倫的心臟核心裡。而保羅·魏爾倫被他安撫住,根本不知道蘭堂先生的屍體被他埋葬在了另一座墓里。
這個世界也不會有人知道,他把蘭堂先生與另外一個人合葬了,畢竟——那兩人在生前素未謀面。
簡而言之,社會上的奇人異士太多,太宰治懷疑有人發現了麻生秋也之墓的奇怪之處。
他不允許任何人打擾這座墓的安寧。
「敦君,你去一趟。」
「不允許破壞港口黑手黨成員的墳墓,用你的聽力,仔細聽一下究竟是什麼聲音。」
貓科動物老虎的聽力,自然比一般人要好。
太宰治冷漠地安排下去,面前低著頭的白髮少年微愣,這種小任務交給任何人都可以完成,太宰先生竟然這麼注重港口黑手黨墓園的流言嗎?
「是,我會揪出散播謠言的人。」中島敦陰沉著臉接下命令,認定了鬧鬼是敵人弄出來的假事。
中島敦離開後,站在陰影里的中原中也皺起眉頭。
「又是鬧鬼啊……」
中原中也都快要對這件事有心理陰影了。
上次是保羅·魏爾倫來襲的事件,上上次是荒霸吐事件,兩件事背後的鬧鬼主因都是蘭堂先生!
蘭堂先生的「彩畫集」具備著不可思議的力量。
中原中也看向太宰治,正想問對方的意見,卻發現勤奮發展組織的首領大人停下工作,一臉冷凝地思索,比他想像中都要在意這件事的情況。
「中也,魏爾倫先生最近沒有出來過吧?」
「你問他做什麼……他沒出來過,安分地待在地下室里寫詩歌,教導那些暗殺者。」
中原中也很想懟回去,自己幹部的事情問我幹什麼,但是誰讓老對手成為了首領,捏著鼻子回答了。
太宰治低嘆:「詩歌……」
太宰治又說道:「如果不是他,事情可能就麻煩了。」
中原中也無法理解一座墓有多麻煩。
鬧鬼?查出主凶就行。
中原中也忽然被太宰治糾結的表情嚇到,有多少年沒有見對方這樣了:「你在搞什麼?」
太宰治仿佛恢復了一點少年時期的心性,放下了點首領的擔子,沉重地說道:「中也,你不怕鬼吧。」
中原中也不屑道:「我當然不怕。」
太宰治不再說話了。
很好,之後你就是我的擋箭牌。
半個小時後,身為港口黑手黨高層之一、代表首領態度來到墓園的中島敦聽見了地底的聲音。
有「白色死神」之稱的中島敦汗毛直立。
他發誓自己聽到的是哭聲!
中島敦動四處張望,沒有發現錄音機之類的電子物品,最有可能傳出哭聲的地方就是墳墓內部!
中島敦面不改色,沒有露怯,首領交代了不能破壞墳墓,他便選擇問守墓人:「這裡埋葬的人是誰,生前有無親人和仇敵,身份特殊嗎?」
守墓人不敢直視對方,小心翼翼地說道:「這個人死的時候才十六歲,親人都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全家都亡故了,應該沒有什麼仇敵才對。」
中島敦不解,「他沒有親人,死的時間那麼早,墓碑前放的花是誰放的?」
守墓人沉默片刻,答道:「恕我無法泄露機密。」
中島敦沿著墓碑走了一圈,沒有找到破綻,除了挖開墳墓,他想不出其他好辦法。
中島敦向守墓人要來了最近墓園的祭拜名單,逐一調查一遍,沒有發現可疑分子。隨後,他返回了港口黑手黨本部,把事情的經過向首領詳細說明了一遍。
太宰治捕捉到細節:「哭聲?」
太宰治控制住聲音不發抖,說道:「你確定是麻生秋也之墓內部傳出了男性低低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