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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八成不是什么正經的詩人,有可能是匿名偷渡來的。因為,自己是個查無此人的黑戶,能在日本居住全靠秋也收留。
麻生秋也暗暗擦了一把冷汗,心想:放心吧,這個世界沒有正經的文豪,你還有靈感去寫詩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蘭堂憂心忡忡地問秋也。
「秋也,如果我過去隱瞞了一些不好的經歷,你會原諒我嗎?」
「其實我也有一些……」
「嗯???」
蘭堂警覺.jpg
麻生秋也立刻找理由:「畢竟我是黑手黨啊!做過壞事的!」
蘭堂說道:「這個沒關係,我不在意。」
麻生秋也在心底小聲逼逼:【騙了你,這種事情可以原諒嗎?】
蘭堂沉浸在自己的煩惱里,把秋也當心靈垃圾筒:「我不知道何時能恢復記憶,寫詩沒有勾起我的回憶……而去爆炸的地方,我感受到了驚悸,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懼籠罩住我的心,黑色的火焰……秋也,如果可以,我不想再踏入那裡一步,仿佛會被烈火焚燒殆盡……」
麻生秋也安靜地聽蘭堂述說內心,眉頭動了動,猜到了恐懼的來源。
【荒霸吐帶來的心理陰影?】
【中也,你出生的場景嚇到你媽媽了。】
他抱住精神脆弱的蘭堂。
沒有撿走好孩子的中原中也,而是救起充滿不確定性的阿蒂爾·蘭波,他不後悔,心靈替他做出了選擇,他的出現可以改變阿蒂爾·蘭波悲劇性的人生。
「我會保護你的。」
他虔誠地親吻蘭堂鬢角的烏髮,斂去眼底的嘆息。
自己說的是空話。
再來一次,他也無法面對天災,最多是在爆炸結束後第一時間趕過去。
蘭堂聽見他的話掙脫了恐懼,把假話也當成了真話。
「秋也,我相信你。」
麻生秋也搖頭,相信?想要得到一個強者的心,結果滿口謊言,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未來會恢復記憶的蘭堂。他用三年的時間謀劃一個機會,用三個月的時間虛構出一個戀人,卻在得到後,沒有辦法為對方保駕護航。
說一句殘忍的話,他在外表、身份、地位、力量、學識各個方面,全部比不上原著小說里不到幾頁描寫的保羅·魏爾倫。
慘。
那個人渣的人設太強了啊。
黑髮青年眼中的瘋狂一閃而逝,那是對自己戰五渣實力的認知。他能做到的,是一個普通人豁出去的極限,一個穿越者放手一搏的勇氣。
他如此說道。
「我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面。」
這是穿越者麻生秋也所能竭盡全力會做到的保護!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休想聯手殺死蘭堂!保羅·魏爾倫休想搶走蘭堂的帽子!除了自己,沒有人可以欺負失憶的蘭堂!
蘭堂被麻生秋也目光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和信念震懾住,眼帘瞪大,嘴唇微張,一臉呆萌,見識到了麻生秋也普通人之外的另一面。
喧囂複雜的世界寂靜下來,蘭堂從未如此確定的意識到。
【我被這個男人保護著。】
這樣的感受很新奇。
整個世界會拋棄他,但秋也不會,橫濱租界的爆炸,所有人害怕,恐懼,只有這個人立刻冒著生命危險來找尋他!
見到爆炸帶來的「烈火地獄」,秋也難道不恐懼嗎?
是愛大於恐啊。
蘭堂怔怔地看秋也執著地注視自己,手指點了點他的眉頭,原來麻生秋也忘記鬆開嚴肅莊重的表情。
蘭堂用法語輕柔地問道。
「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愛上我?」
「我為你的光彩所吸引,想要你睡在我懷裡,成為我的人。」
麻生秋也說出非同以往的露骨之言。
「很好。」蘭堂對他的回答滿意極了,在完成《奧菲利婭》的當天,轉職成為詩人,徹底拋開矜持和過去。他有什麼好顧忌的?麻生秋也對於蘭堂的意義,就是落在流浪漢碗裡的硬幣。
——你給我希望,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到。
「來和我做愛啊。」
「我把我的身體和靈魂都給你。」
蘭堂露出了男人也無法拒絕的挑逗之色,伏下身體,冷峻憂鬱的容顏同樣能擁有繞指的柔情,帶來超越性別的激情。他雙臂環住他的脖子,眉梢挑起,把極致的狂熱和羈風之人的魅力迸發出來。
這一刻,他的黑髮應該是金色的,那足夠燦爛,他的雙眼應該是寶石的質地,精神上的耀眼勝過了灰濛濛的灰綠色。
他宛如紙上一躍而出的詩人蘭波,滿足了麻生秋也所有的想像。
「你猜我現在是愛還是不愛你?」
來了!
這個問題又來了!
麻生秋也笑不可仰,枯燥無味的人生因蘭堂的存在而增添了亮色,他膽大妄為,蘭堂無法無天,他們就該是一對合拍的戀人!
他抱起心心念念許多年的蘭堂,歡呼一聲,往臥室里跑去。
不猜,不猜。
我用生命為賭注,當你是愛我的了。
……
作者有話要說:麼啾。
下一章明天中午12點,記得準時來看。
當然,也別太指望……和諧為主。
大家不要潛水啊,冒個泡給圈圈看看你們的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