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0頁
「哥哥,你有愛過人嗎?」
「愛是什麼樣的?它真的可以讓人幸福嗎?」
何其似稚子。
白紙一張,未被塗改色彩。
阿蒂爾·蘭波用四年的搭檔時間,仍然無法改變保羅·魏爾倫,保羅·魏爾倫無法感受到人類的愛,錯過了唾手可得的幸福。
金髮蘭波認識保羅·魏爾倫的時間越久,越對這個腦迴路清奇的弟弟感到新鮮感,不可避免地移情到對方身上,身體的每個細胞散發著對另一個自己的親近之情。
伴隨著玩世不恭地回答,他低頭親吻保羅·魏爾倫的額頭,代替去世的父母給予弟弟這個吻。
「哥哥也不知道,哥哥心想,自由的旅行也是一種幸福,無拘無束,不用被任何人綁在一個小家裡。」
愛別人可能遇到不幸,但是愛世界就沒有問題。
「一起去愛這個世界吧。」
「你不用背叛它,它也不會背叛你。」
……
保羅·魏爾倫沉思。
所以,你比我更慘,保持單身三十年,活到現在沒有談過戀愛?
我無法感受到愛情的原因——是你沒做好模範?
第554章 第五百五十四頂復活的環保帽
不吃軟飯,在華國買房子是一種地獄難度。
何況王秋的買房目標訂的不是小房子,而是四合院,畢竟他家人口多,兩室一廳的小房子住不下。
王秋乾脆不給自己製造壓力,今朝有酒今朝醉,把自己折騰成焦慮狀態就沒必要了。他走過死亡,品嘗過擁有黃金寶藏的狂喜,物質生活的好壞已經無法影響到他,能讓他發奮的永遠是老婆的需求。
蘭堂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是房子嗎?
不,是結婚證,是堂堂正正活在世人面前的機會。
他們的重逢時間太短,全靠豁出去坦白的熱情,維繫六年的空白,還無法消除那份不安全感。
王秋憑藉自己三腳貓的導遊本領,拉著蘭堂開啟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遊。兩人在燕京城裡瘋玩,爬香山,逛鼓樓,鑽巷子胡同去認清楚燕京有多少街道,凌晨兩點去搶占最好的升旗位置。
蘭堂賴了一會兒床,以為王秋在開玩笑,凌晨兩點起床,只為了去看每周一的升旗儀式?
網站上分明說了,華國的升旗儀式在早上七點半左右開始,你不怕去了那邊,一個人很尷尬嗎?
到了現場,晚來了一會兒的蘭堂被華國人的起床時間嚇到了,天都沒有亮,全靠路燈,他的眼前不斷奔跑去最佳位置的華國人,甚至有扛起兒子,往前沖的父親,口中喊道:「崽啊,坐穩了!」
蘭堂沒能發呆多久,右手臂傳來一股向前的力道,被帶著一起奔跑,加入了占位置的人群里。
王秋邊跑邊後悔地喊道。
「糟糕,我們來晚了!我應該一點鐘就喊你!」
「@#¥%!」
「蘭堂,這就是你賴床的下場!」
王秋成功把蘭堂說得找不出藉口,為賴床臉紅。
升旗儀式的廣場遍布便衣警察,對此見怪不怪,從凌晨開始就維護著秩序,只是有不少警察暗暗盯著蘭堂,戒備起來,防止外國人搞破壞。
但是等他們看見蘭堂和一名華國青年一起擠破頭,與每個華國人都差不多後,警察都猶有榮焉起來。
這就是我們國家莊嚴的升旗儀式啊。
別說是節假日了,平時不早點來,百分百沒位置!
到了目的地,王秋和蘭堂再也不顧及什麼身份禮儀,爭取不被別人擠出去,王秋悲哀地發現自己的力氣比原來小了很多,而蘭堂——成功肩負起保駕護航的責任,把身高相仿的王秋保護在前面。
十九歲外表的法國人身強力壯,體虛全是假象,昨天晚上的恩愛都不影響他的力氣。
兩人身邊的華國人罵罵咧咧,爭不過蘭堂:「跟本國人搶位置已經很難了,這麼早居然有外國人?外國人對華國的升旗儀式能有什麼感情?」
王秋聽出對方外地人的口音,毫不客氣道:「給想看升旗儀式的國際友人讓一點路啊!」
華國同胞白了他一眼,帶外國人來了不起?沒看見自己是帶著老婆來的嗎?
讓路是不可能讓的。
眾人看國旗的第一排位置全靠搶了。
太陽一點點破曉而出,正道的光芒灑滿大地,驅逐黑夜的微涼。一直等到七點半,王秋緊緊地握住蘭堂的手,手心出了汗水,也沒有跟以往那樣去擦乾。
王秋看升旗儀式,蘭堂在看升旗儀式現場的王秋。
恍惚間,蘭堂覺得王秋的血變得滾燙,緊貼的皮膚散發著灼熱感,身體不由自主地站得筆直。
原來是升旗儀式開始了……
在這個嚴格管制刀具和槍枝,每年不斷掃黑除惡的國家給予民眾無盡的安全感,人民的子弟兵踏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前來升旗,每一個人的臉色都是堅毅果敢的,可以付出生命來守衛手上的國旗。
蘭堂相信無論是哪個超越者前來,此刻都會是驚嘆的,不止是為他們的紀律性,也是為了廣場上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人群,車輛們安靜地待在十字路口。
每個人發自內心的遵守規則,敬畏著那面國旗。
換作法國……蘭堂幾乎要苦笑了。
不冒出一個人來抗議阻攔街道,抗議失去自由,仿佛都不符合法國的人文環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