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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鬱悶:「他這樣的人怎麼會受歡迎?」
江戶川亂步愉快地說道:「大概是他一看上去就很好撩吧,中也別學他,會得到很多騷擾電話的。」
太宰治望著天花板,忽然說道:「要是我告訴坡君,他崇拜的偵探大人背地裡說他笨,拿著他的異能力書籍當玩具,跟英國的柯南·道爾先生玩的更開心,你們說會不會引起英美戰爭?」
江戶川亂步小臉一垮。
中原中也幫助亂步懟太宰:「亂步二十六歲了,有自己的人際交往很正常。」
不說年齡還好,一說到自己的年齡……
江戶川亂步臉都白了。
以秋也的性格,肯定是會優先「照顧」他,畢竟秋也在他的年齡已經完成了人生大事。
太宰治「哇啊」一聲,調侃道:「二十六歲了!」
中原中也說道:「很年輕啊。」
太宰治笑著搖頭。
江戶川亂步雙眼失神,喃喃自語:「我沒有二十六歲,我就六歲,要催就催中也,我們都不愁……」
「你在說什麼?」中原中也感覺被內涵到了。
「他說你老。」太宰治補刀。
「我老?」中原中也不怒反笑,鋒利的眉眼揚起挑釁的弧度,意外聽懂了他們省去關鍵詞的話,「老子出生到現在,僅十五年!你們想要找理由也看清楚自己活了多久,老爸才不會催我找女朋友!」
太宰治:「……」
江戶川亂步:「……」
完了,中原中也在催婚的問題上都能漲智商了。
江戶川亂步一趟,睡在靠枕上,「天塌下來,請先砸死個子高的那一個吧。」
中原中也學著亂步躺平,「我睡了,老爸來了再喊我。」
於是,只剩下太宰治一個人沒有困意。
他看不進書,發出嘆息。
二樓扶手處,阿蒂爾·蘭波沐浴完畢,頭髮濕漉漉的,身體和靈魂飽受了愛情的滋潤,一掃憂鬱,年輕了很多。趁著麻生秋也在給兩人鋪床,法國人穿著白色浴袍走出來,從高往下冷冷地俯視著太宰治。
「治君,謝謝你歸還了我的禮物。」
「……」我是被逼的。
要不是亂步拖後腿,太宰治才不想還他禮物。
阿蒂爾·蘭波隨便找了個辦法:「作為處罰之一,未來幾天的家庭伙食和家務由你負責,記得做出安全無害的食物,你得自己吃的進去不出事才行。」
阿蒂爾·蘭波要回房的瞬間,扭頭去看太宰治,把不服管教的皮孩子抓了個正著。
太宰治僵在了不滿的表情上,擠出虛偽的笑容。
「您走好,晚安。」
「呵。」
阿蒂爾·蘭波暫時不跟他計較。
未來還長,他的注意力不會分散到其他人身上。
阿蒂爾·蘭波創造出四個亞空間方塊,包裹住江戶川亂步、中原中也、西格瑪、龍兒,兩個孩子各回各的房間,龍兒歸亂步,西格瑪住客臥,重溫熱戀的阿蒂爾·蘭波拋下孤零零的太宰治就去找麻生秋也了。
太宰治沒有「彩畫集」送回房間的待遇,不得不邁動雙腳,自己把自己送去臥室里了。
總不能等秋也出來,發現他一個人在傻傻的熬夜。
主臥里,阿蒂爾·蘭波一進門就看到了愛人拉開抽屜,在尋找什麼東西,阿蒂爾·蘭波上前靠在麻生秋也的背後,說道:「是在找以前的戒指,還是在找畫像?」
麻生秋也輕咳:「解決我們的誤會。」
阿蒂爾·蘭波伸手一招,從「彩畫集」里取出相應的物品,以前的戒指沒什麼問題,只是婚戒戴在棺槨里的秋也一號手上,阿蒂爾·蘭波沒有摘下來。
造成他們誤會的關鍵性的物品是畫像。
麻生秋也在二十歲前,為即將撿到的蘭堂畫了一幅彩色的畫像,浮想聯翩之下,拿錯了畫筆顏色。
麻生秋也打開薄薄的一張紙,蘭堂是蘭堂,金髮藍眸的形象看上去那麼扎心。
「當初是我拿錯了畫筆,稍等。」
他找到兩支上色的筆,坐在桌子前,在阿蒂爾·蘭波起伏不明的眸光下專心地改顏色。
第一處錯誤是發色。
他用黑色的筆塗改發色,黑色輕而易舉地覆蓋了明亮的金色,畫上的蘭堂「恢復」了黑色長捲髮。
第二處錯誤是眸色。
他比之前的動作小心了許多,用黃色的筆進行調色,改掉原本的藍色,口中說道:「蘭堂是綠色的眼睛,黃色加藍色可以調和出綠色,但是綠色加別的顏色,怎麼都變不成藍色。」
不一會兒,漫畫上色版的蘭堂就出現了。
麻生秋也放下筆:「大功告成~。」
他把自己悔改後的畫像給阿蒂爾·蘭波看,發誓再也不對金髮藍眸的人有特殊情懷。
「快看。」
「這就是我心目中的你,黑髮綠眼睛!」
沒有聲音?
麻生秋也去看阿蒂爾·蘭波的雙眼,那雙法式風情的綠眼睛有著眷戀的平靜,看穿了他這麼做的意圖。
麻生秋也黯然地問他:「已經無法讓你高興了嗎?」
阿蒂爾·蘭波經歷過別人一輩子都沒有的大喜大悲,又進入了男人最佛系的賢者狀態,要他輕易再動容很難,「如你所言,是你當初拿錯了畫筆……」